许多名流绝不是禁欲主义者,而是欢场上的主力军。吾国之贪官,落马前应都算名流,哪个不是夜夜偎红倚翠;而那贩夫走卒,虽偶入烟花,但囊中惨淡,吃一次鸡比吃一次猪肉还难
许久没有拜读著名学者、背背山精神领袖李银河老师的文章,偶然在网上看到她新写的《为下流社会辩护》,不觉莞尔。一个网民从黄色网站下载了一段视频遭警察处罚,李银河认为网民并无过错,末了还加上一句:我的痛苦在于,我总是不得不为下流社会的一些基本权利辩护,内心很是厌恶。
李银河同时指出,下流社会追求的不外乎食和色,上流社会就比较节制,比较禁欲;淫秽品的消费和卖淫嫖娼,基本上是一个下流社会的消费方式。而虐恋、同性恋,才是上流社会、至少也是中产阶层的娱乐方式。
我一直搞不清楚我究竟算是哪一流。说我下流吧,我有房有车有老婆,以及零星存款,硬要挤进无产阶级队伍有点勉强;说我上流吧,我衣着邋遢,喜欢吃路边摊,草根意识浓重,没搞过同性恋和虐恋,偶尔还上上黄色网站,实在上流不起来。但我还是一上进中年,所以准备从明天起,腰插皮鞭,手持蜡烛,身穿网眼透明装以梨花带雨的受虐基佬(男同性恋)状,很上流地踏进办公室。
李银河研究性问题是很执着认真的,但她不知道,其实上流社会对于嫖娼的需求,远甚于下流社会。许多名流绝不是禁欲主义者,而是欢场上的主力军。其中的好些人,甚至是全中国无人不晓的。曾经有一桩趣闻,某世界冠军在宾馆叫鸡,鸡飞进来,必先问你认识我吗,凡答曰认识的,皆驱赶出去。
吾国之贪官,落马前应都算名流,哪个不是夜夜偎红倚翠;而那贩夫走卒,虽偶入烟花,但是囊中惨淡,吃一次鸡比吃一次猪肉还难。所以说,叫鸡与否,与经济状况、精力程度、发育情况有关,与内心对配偶的忠诚度有关,与胆儿够不够肥有关——因为有可能染病或被擒,但就是跟所处的社会阶层毫无干系。
我们童年时在课本上读到的许多大诗人,其实都是驰骋青楼的棍术联盟成员。白居易是,杜牧是,柳永也是,只那杜甫估计不是。他日日在诗里喊穷,嫖资只怕有些紧张。据说杜牧在扬州当节度使掌书记的时候,深入慰问了本城的每一个鸡婆,谁有狐臭谁有妊娠纹,历然于胸。当年之扬州,犹如今日之阿姆斯特丹,当时有志青年最大的人生理想就是努力赚钱,然后腰缠万贯骑鹤下扬州,连那隋炀帝都日夜兼程,沿着大运河往扬州赶,你总不能说他也是下流社会吧。
在横流物欲的当下,以叫鸡与否来衡量一个人的社会阶层,已经不符合科学发展观。我更倾向于认为,看一个人开的是宝马还是电单车,吃的是鲍鱼还是玉米糊,睡的是别墅还是桥洞,都远比稽查他的买春记录以确定上流下流,要来得准确得多。当然,亦不排除有的人开着宝马睡桥洞,如香港才子陶杰所云“无钱开饭,有钱叫鸡”,此话题说开去,可就苍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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