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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苏联革命家在法庭上的最后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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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10/17 出处:凯迪网络 |
这些苏联早期的革命家大多坐过沙皇或外国政府的监狱,他们从没有屈服,然而在斯大林的“清洗”斗争中,一个个低下了头,直到今天,他们在法庭上的最后陈辞,也是世界司法史上的奇迹。对于自己的冤案,他们一一承认,并为冤案的制造者歌功颂德。这是为了保全自己和家人。他们得到保证,只要按内务部的要求认罪,就不会被叛死刑。然而,他们自己和家人无一幸免,都进了监狱,下场和他们一样——枪决。他们后来全被平反昭雪。
拉柯夫斯基(1899年参加列宁领导的革命,曾任乌克兰苏维埃领导人,罗马尼亚社会主义党创始人。):“我是富人的儿子,我的父亲是地主,我是农业主,是剥削者,我收过租子,这些租子是从剩余价值中来的(注,他的全部家产都支援了苏维埃革命,这是记载在《苏联小右科全书》中的)。
季诺维也夫(共产国际领导人之一,《真理报》副主编,列宁的战友):党发现了我们的堕落,就对我们提出了警告,斯大林在一次发言中强调说,反对派的思想倾向会使用我们头脑发热,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党,可我们没有听取这一警告。我先是歪曲布尔什维克主义,后来变成反对布尔什维克主义,接着又通过托洛茨基主义走向了法西斯主义,托洛茨基主义是法西斯主义的变种,而我的季诺维也夫主义,则是托洛茨基主义的变种
加米涅夫(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莫斯科苏维埃主席,政治局委员):“我是第三次站在无产阶级法庭面前,前两次保住了性命,但无产阶级的宽容是有极限的,我们现在就已经达到了这一极限。我还想给我的孩子讲几句话,我没有其它机会对他们讲话了,我想来对他们说,无论我将得到什么判决,我现在认为都是公正的,孩子们,请不要朝后看,要向前走,同苏联人民一道跟着斯大林向前走。
拉狄克(《消息报》主编):两个半月来,我一直在折磨审讯员。现在有人问我在审讯过程中是否受过折磨,我必须回答他的情况恰恰相反,是我在折磨审讯员,而不是他在折磨我。一个具有理智的成年人犯了叛国罪,是没有任何理由为他开脱的。
博古斯拉夫斯基:我是从一件乍看似乎无罪的开始的,如果你们有一天走错了路,犯了错误,而且还执迷不悟,那么就如公诉人昨天说的那样,你们就可能而且必定会堕落到法西斯革命的泥淖中去,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罗森霍尔茨:谁若稍稍偏离了党的总路线,他的下场就一定是可悲的,不幸的。布尔什维克党和它的不屈不挠、英雄无畏、自我牺牲的光荣传统万岁!我们继承这独一无二的光荣传统,在斯大林领导下走向光辉的未来。
布哈林(政治局委员,共产国际主席,著名革命家、理论家,列宁的战友):我不仅是反革命机器上的一只螺丝钉,而且还是反革命领导人之一,所以,作为领导,我应承担比其它同案人都大得多的责任,因此,我不指望得到宽恕。真的,全国都在跟着斯大林前进,他是世界的希望!他是新世界的创造者,斯大林的伟大英明已经深入全国每个人的心中。他还驳斥了外国报纸说他在斯大林监狱受过刑、被施过催眠术以及灌服过麻醉剂的报道,说这是西文实实在在的反动寓言。
穆拉奇柯夫斯基: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个反革命,我们没有及时听从他(斯大林)的话,他才给了我们一个极好的教训!他对我们的训斥太好了!我的作为已经背离党的事业,所以,作为叛徒,我活该被枪毙。
皮达科夫(苏维埃国家银行第一政委、乌克兰苏维埃主席、苏联重要业部副人民委员,列宁的战友):法庭判处的任何刑罚都比不上坦白本身给我的惩罚,站在你们面前的我是多么肮脏,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党,自己的家,失去自己。
克列斯廷斯基(苏维埃前期中央书记,财政和外交家,列宁的战友):昨天,我由于被押上被告席和听人宣读起诉书,我的心情十分沉重,突然被一种虚伪的耻辱感所支配,我无力说真话,不敢承认自己有罪,所以,我本来应该是说是的,我有罪,可我突然机械地说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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