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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可痛骂艾未未沈宏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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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8/01 出处:东方网 |
文/朱大可
本人今日破戒开骂:
“流氓艾”和“食客沈”
著名写手“食客沈”,昨日在他的博客里改行当起了哄客,兴趣点从都市时尚转向文坛斗殴,抖擞着“包打听”精神,以“上海八卦”为题,重提我五月间在京城与 “流氓艾”PK之事,言语之间,颇有没能打起来的深遗大憾。不过这篇起哄文字,倒是触发了我回应的念头。乘着学校刚放假,略有些空闲,赶紧敲上几个字,也算是对这公案的一个简短回应。
中国前卫艺术界的研讨会,题为“批评的力量”,由包泡策划。上海这边到场的,有我和张献,广州则是李公明、冯原和杨小彦,北京是北村、崔卫平、刘湲、汪民安、隋建国等等,还有就是“流氓艾”,以及几位我不熟悉的艺术家。整个会议花一天时间,谈中国文化现状及其批评的意义。
下午四点左右,会议已近尾声。北村和汪民安起身告辞。随后,应包泡之邀,崔卫平谈了中国知识分子的使命,刘湲介绍前卫音乐界的现状,我也简述了大众文化的现状。姗姗来迟的流氓艾,竟然一张嘴就动粗,叫骂崔卫平、刘湲和我是“装逼”。
我向来不喜吵架,但若有流氓缠身,一般也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就把扔过来的秽物,回敬给对方,请他自己享用。
流氓艾大惊,因他误以为我是白烨之类的软柿子,而他在京城横行,从未有人胆敢挡道,便砸碎主办方的无线话筒,很委屈地叫道:我骂你了吗?我骂你了吗?继而摆出好勇斗狠的姿态,被众人劝住,离去,又返回,再做打架科,又被劝住,如是再三,装得跟真的似的,颇有点技术含量,最后还亲自找了个台阶,挥动可爱的粉拳说“你等着!”然后悻悻而下。
“批评的力量”研讨会,以小泼皮的杂耍表演而告结束,由一场严肃的讨论,演成一出闹剧。
崔卫平起身正色说,大可,我支持你,你没有失去理性,没有动手斗殴,但你做出了必要的反击。你是真正的男人。
感谢崔卫平所言。我之所以能够始终保持理性,乃是因为,我走南闯北,领教过比这更可笑的泼皮,深谙其色厉内荏的虚弱本性。
流氓艾事后在他自己的博里,颠倒黑白地开骂,我没有回敬,只是因为不屑。
许多网友不忿,在我的博上留言,痛斥流氓艾,其中言辞过激的,我删掉了,这是因为,不屑于为个泼皮,坏了我本人的规矩。
一周后,陈村兄从张献嘴里听说此事,就在他的小众菜园起了一帖,转载流氓艾骂我的博文,题为“福建上海人朱大可惨遭浙江北京人艾未未蹂躏”,同时以村长之名叫阵,指明要双方出手,面对面地PK。我还是不屑于对流氓开骂,便电告陈村,请他撤帖,他满不情愿地做了,失望得跟小孩子似的。当版主的,眼看丢了个炒作坛子的好题材,自然心下不乐,对此我一直有歉疚之意(本文既出,便算是一次出恭式的回报,陈村兄尽可拿去他的菜地施肥)。
我所不屑的流氓艾,据说是某位诗界左王的公子,原先是学画图的,二十多年来毫无建树,终于改行当泥水匠,去赶那中国建筑的市场大潮。可惜做出来的东西,虽美其名曰“极简主义”,终究只是一堆长城脚下的混凝土垃圾。中国的建筑界,到处充斥着这种三流角色。
平庸本不是一种罪过,而为了掩藏平庸,化妆成“前卫建筑师”,倒成了京师的一道丑陋风景。流氓艾自称是其父的“叛徒”,但他丢掉的只是老爹的才华,却紧紧抓住了其棒杀“朦胧诗”和排斥异端的手法。老艾的棍棒衣钵,实在是有了青出于蓝的传承。
流氓艾在其博里自诩“无耻”,刻画了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肖像,他的自报家门,倒也省却了我的许多笔墨。
一靠老爹的名声混充高俅,二靠披了层艺术家的皮,三靠在美国的所谓“艺术经历”,四靠一副骂术加拳术的架势,这虚张声势的四招,统称“艾家花拳”,虽是蹩脚的江湖手段,但在痞子横行的时代,倒成了卖艺赚钱的一种身法,一旦施展起来,也能唬住一干房地产商和网络草民。
不过还是有人看出了门道。一位京城设计圈的朋友形容说,“北京有两只纸老虎”。但纸老虎的称谓,实在是一种过誉,因为我连纸做的老虎都没见到,顶多也就领教过几只模样滑稽的纸犬而已。
流氓艾最近指名道姓地开骂老钟头,在众人铺天盖地的口水里,再吐上一口浓痰,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其实却相当的安全,因为老钟头早就是个无力还击的“衰人”。所谓“艾家花拳”,无非就是欺软怕硬的别名。
中国哄客的革命队伍,成份相当的复杂,起哄者既有流氓艾,也有食客沈。这是南北流派的分野。前者做斗狠科,后者做好奇状,都是社会分工的需要。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南派风格,跟满嘴脏话的京师流氓相比,在旁说些煽风点火的闲话,既可免费看戏,还少了挨揍或吃官司的危险,最多浪费点口水,终究不会影响消化美食的胃口。但愿本人的开戒一骂,亦不会败了各位看博的雅兴。
(作者按:本文破例借毛语和鲁语一用,掠美之处,不敢自拥,特此声明,以正视听)
我的《旧闻一则》 文/宝康
关于艾未未和朱大可的那场比试现在再说已经应该算是旧闻了。当时的情形据说是艾未未不满朱大可用轻蔑的语气在公共场合点名贬损某位裙带美女,导致艾未未一时荷尔蒙分泌失调,经血不畅,遂拍案而起,两人当下即欲红白相见,进进出出、神光离合。参加那个什么什么会的还有大小文青若干,都在事后对己方阵营的偶像加以褒扬、鼓励。适逢世界杯,干嘛不在赌球的当口把这场宝押了,也算是不白凑这个热闹,以艾未未的身量,应该让一招半,结果才刺激。
我在偶然的机会下在艾未未的博客上见过对这场事件的评论,语言很粗糙,情绪很激动,描述很混乱,粉丝很热情。艾未未粉丝的言论总结是:就算是你平时很装逼,但是这件事你装逼装的深入浅出,冲你这么能喷,也得顶!!朱大可一贯的文化良知被公认成了臭大粪,换作是我涵养也好不到哪去。只是这些语言模式很像某个身材矮小的青年作家的拥趸回应抄袭官司用的论调,由此可见大龄青年也有真挚的童心。当时听起来觉得够噱头,如今回味起来调笑的余韵也依旧不减。
黄舒骏在悼念杨明煌的歌里有句肺腑之言:只有流行没有音乐……用在现在的文化圈也能放而准。艾未未这几天来过一次云南,要在西双版纳搞一个什么项目,某次接受采访时风轻云淡的对记者说:我已经根本不用再向外界证明我自己了……云云,然后对着镜头摆了一个极为动感的造型,仿佛一个HIP-HOP男歌手。当年的行为艺术,装置艺术以及各种为了吸引眼球而诞生的动作已经恍如隔世。艺术的光环貌似因此更加缥缈。其实实际上就像钱钟书因为回避炒作而在客观上形成自己的炒作一样,姿态该作就得作,牌坊当然也不能忘了立,大小而已,怎么个立法那就是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搞法了。只是别老是吐槽自己换出位,这样老了容易受内伤。
这件事的播报到此结束,还是那句话,中年人的不靠谱有时候是那么匪夷所思。
一个典型的文化装逼者
文/傻傻笑丫
用这个题目做标题,我犹豫了半天,因为这不符合我这样的女权主义者的本性,不过我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五月份,我有幸列席《今日美术》举办的“批评的力量”研讨会,巧遇一位著名的京城恶痞艺术家艾某。他的表演,的确令人大开眼界。
这位所谓名流,前朦胧诗镇压者艾青的公子、有家的买办资本家的乏走狗,摆出一副文化打手的嘴脸,先是斥责崔卫平老师关于国家批判的言论,声称自己最讨厌 “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继而又大骂应主办方要求而介绍前卫音乐界现状的作曲家刘湲,说他所提到的瞿小松、谭盾和郭文景都是一群◎◎作曲家,最后又恶骂朱大可先生对大众文化垃圾化的批评是“装逼”。朱先生冷静地予以理性反击,恶痞艾张口结舌,不知所措(大约是在北京横贯了,还从未遇到对手),只好装腔作势地摆出打人状,引起在场艺术家和理论家的强烈反感和愤怒,一致痛斥这种无赖行径。
恶痞艾只好一个人悻悻地打道回府,在自己的博客上骂人自宫。
他的恶痞姿态,除了把他本人吓了一跳以外,没有吓住任何人。
我当时看见在场的一个女孩,躲在树下发笑,我问他笑啥,她说,这个人脑子有病。
从恶痞横行京城的现状看,中国艺术生态的流氓化已经相当严重。这种病症,的确应当引起北京文化圈的关注。
在朱先生的语汇里,流氓本来是一个中性的语词,拥有一个很长的变化序列,在它的一端是流氓英雄,而另一端则是江湖无赖。
如果说王朔还保持着某种反叛的新锐立场,那么到了恶痞艾那里,流氓就已经沦为一副可鄙的嘴脸。恶痞艾打着先锋的旗号,利用其父的名誉和混迹美国的经历,唬弄中国建筑师和画家。
但是,恶痞本性是掩藏不住的,所谓前卫艺术家的画皮,终究要被人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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