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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北京大学副教授孔庆东的革命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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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6/11 出处:新京报 |
翟羽佳
北京大学副教授孔庆东在百家讲坛谈鲁迅深陷重围,不仅受借得利益的反对,而且为为之呐喊的百姓所不理解。在谈到鲁迅时代群众的觉悟不高时孔老师说:在打土豪分田地时候,广大群众并不去分地主的土地,他们认为地主多是好人,。他们认为土地就是老张家的老李家的,干么要分别人的土地?!在提到工人觉悟时,广大工人并不认为资本家在剥削自己,相反,他们认为没有资本家雇佣他们,他们就没有饭吃。
农民认可地主,工人认可雇主,这是一种好的传统美德。一个转型的社会,需要更多的人忍耐,而不是去杀人夺财。心存感激,恪守秩序,这是一个转型社会所必须的品德,鼓动杀人的革命,远比一般的杀人越祸更为罪恶。如果一个社会动不动就造有产阶级的反,专有钱阶级的政,那么,这个社会必然陷入秩序的混乱,演进或反展也就无从谈起。
其实,鲁迅的激进与革命的激进一样,一定程度来讲是超越了时代。既然超越时代,必然为群体所不理解。在当时的社会,因为满清统治,封建家族势力强大。作为灭族大罪的革命者,自然会为族人所不允。
鲁迅时代,革命并不比反革命好到哪里。最初革命并没有唤起民众,只是社会秩序大乱之后,人们在血腥的要么被杀、要么杀人的残酷现实面前,不得不被革命裹胁。鲁迅为了唤醒革命,批判百姓愚昧。可是,作为思想家鲁迅为何不反思革命的路径是不是有问题?!是不是跟时代脱节。
当时中国,并不需要共产革命。暴力革命在南方屡屡失败,根据地不断缩小,直到全面溃逃。可见,革命失败不是民众落后的错,而是暴力革命跟群众脱节。作为思想家的鲁迅不去反思革命路径问题,反而极力讽刺挖苦百姓落后,难道不是一个思想家的悲哀么?对于百姓觉悟不高,鲁迅"哀其不幸,恨其不争",这说明鲁迅的已经脱离群众。
作为一个教授,特别是一个北大教授,不能因为端革命的碗而就歌颂革命。更不能因为宣扬革命,而美化暴力。鲁迅时代的群众安于秩序,不起来造反,这本是社会转型时期所必须付出的秩序忍耐,是一种难得传统美德。
当满清被和平演变之后,革命使命完成,制度建设便是当时中国最重要的任务。在一个绝大多数群众素质不高的时代,实行君主立宪远比暴力革命更有利于民众的道德生成。在一个民众素质较低的时代,实行君主立宪远比不断革命的动荡要好得多。革命虽然成功是军事、政治投机的结果,并非人民选择。
当革命使命完成之后,如果依然鼓动暴力革命的话,那就是政治野心家的勾当。当暴力革命起来之后,暴力革命的车轮需要紧急刹车,可是,暴力革命的列车会在暴力革命的惯性下难以自拔。此时来说,群众革命积极性不高,倒是社会的福气。可是,因为满清之后的野心家太多的缘故,他们不断鼓动革命终于把革命的暴虐播种到了民间。
满清之后,民众比较安分。可是,国民革命之后,共产革命,激进一个跟着一个,终于导致整个社会难以整合。暴力革命起来了,社会秩序没有了,于是内战不止。无休止的内乱,不仅民不聊生、西藏内蒙分裂倾向抬头,而且引狼入室。
鲁迅时代,是人民落后,还是革命家太超前?!一个国民革命已经超越了中国当时的国情,可是,紧接着又是一个共产革命。一个普遍缺少现代文明素质的人群,激进只能让他们走向革命的反面。或者说:在一个不需要进一步革命的时代,激进的革命还不如不革命的反革命。
今天与昨天相连。今天的政治不可能与昨天的政治一刀两断。一个政治家或学者,只能引导人们的传统美德,不能鼓动人们毫无操守,更不能把杀人越祸看成是革命。不断革命的国民革命已经超越时代;打土豪分田地更是走向了社会发展的反面。
鼓励人民积极参与政治是推动进步,鼓动人民起来革命或把人民绑在革命的暴虐战车上,则是为时代所不耻的反动。作为北京大学教授,不能对鲁迅的激进主义一味盲目崇拜,而必须用批判地眼光来看待。鲁迅的精神不是过时不过时的问题,是因为它严重超越时代。
鲁迅是伟大的,但是,不能因为鲁迅的伟大,就一味推崇鲁迅。鲁迅是激进的,与时代脱节的激进,非但不能解决民众愚昧问题,相反可能误导民众,祸害中国。孔庆东教授不能把鲁迅的激进思潮危害清理出来,反而在讲台极力推崇,这显然是对未来和现在不负责。一个北大教授依然坚持革命的史学观看历史,看人物,这样的教授名气越大,也就越误人子弟。
孔庆东教授,你的革命论调应该刹车了。我拥护你说话的权力,但是,坚决反对你误人子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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