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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翔：俺伯俺妈俺哥俺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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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06/03/10 出处：江湖论剑 |
俺伯俺妈俺哥俺嫂子，还有我那小锦秀
提交者 : 飞翔 于 PAOWANG.COM 北京时间 2006-03-09 22:32:59
打往新疆的电话刚挂。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咱是农村人。农村人跟城市人就是不一样。
攒足了勇气，我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嫂子，嫂子喂了一声，我就能分辨出这个
从未谋面的嫂子。
接着是爽朗的笑声：“祥，你吃饭了没？”
我说吃了。你们呢？俺哥咧？
“我们这边吃的早。正抱小妞玩呢”我接着说，小妮身上那块东西到底怎么样？
“这个我也说不清，你还是跟恁哥说吧”然后就从话筒传来：“宝，小祥打来电话
，你过来跟他说吧”俺哥接过电话：“小祥，到底什么情况啊？”
我说，这个我也说不准，1来，我不是医生，2来我没有亲眼见过小妮身上的那个紫
块块。我也不好说。然后我读一段：http：//paowang。com/cgi－bin/forum/viewpost
。cgi？which＝paowang&id＝592690紫癜呢，就是紫裥了，音差不多。分两种，一种就
是咱们小时候，见过的别人的小孩吃了海鲜什么的，浑身痒，然后边紫啊什么的，“嗯
，就是过敏嘛，我知道，这个书上我也看了。”
然后我接着不敢读“原发性”三个字，试探的问：“小妮，流过鼻血嘛？”接着生
怕听到流过，马上脱口说：“牙龈－－－牙根出过血嘛？”
“嘿嘿，”电话传来俺哥的爽朗笑声：“才多大啊，还牙龈出血没，连呀都没有呢
，也没有流过鼻血。一切都好好的，欢的很。”
我继续看着，变着词句的问着：“那屙的屎，大便有血嘛？尿的尿正常嘛，有血嘛
？”
我哥：“一切正常，啥事都没有。就是肩胛骨附件有个紫块。”
哪里，你说清楚点？
“就是我们背部痒了，右手反手从胳肢窝下能摸到的那块翘起的骨头，就那三角骨
头的下面跟肉连接的地方，有个硬块。前段时间，跟食指的第一节一样大小，前天晚上
我给她脱衣裳的时候，发现，那个硬块，长的跟大拇指头的第一节大小了。书上说的我
也看了，就是看不到后果多么严重，要是不太严重，我想天暖和一点了带她去一样看看
，现在天太冷，我都不敢让抱出去，整天都在屋里。从生下来，到现在，连一个澡都还
没有洗呢”我听到这里，惊讶的立刻插话：什么，连个澡都不洗？不会烧点热水啊？怎
么可以这样呢？
“我怕她凉着感冒啊，小孩子精心点好。咱妈说，生我们的时候也没有洗澡呢”我
哥不以为然的回答。
噢，原来我也是这样被我妈妈养大的。然后我问，刚才你说象食指的第一节大小和
象大拇指的第一节大小是象大人的还是小孩子的手指啊？
“咱妈的手指比划的。”
我脑海立刻出现了那双手：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冬天去外婆家，每次都会在门口
跟伯伯一起等屋里迟迟化妆不出来的妈妈，我等不及就进去嚷嚷，妈妈就顺势蹲下用那
双刚揉摸过自己年轻脸庞的嫩手，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揉，缓缓的梳理我的眉毛。随后就
是扑鼻而来的雪花膏味道。。。
我大一寒假一下火车扶着我，牵我手的却是妈妈那双虎口黄茧，手掌粗糙的手。
立刻再问：那么大了，我还以为跟豇豆大小呢？
“跟石滚枣那样大，跟杏核（heng，hu）一样大”那还是快带她去看看吧“嗯等天
暖和就带她去看看。我是说，如果要是你找的资料说不严重，我就等天暖和带她去看看
，怕的要是严重，耽误了病情万一落个残疾，就麻烦了，再说要是严重的话，开刀的话
，就带她回内地。”
啊？内地医疗条件也不好啊，乌鲁木齐儿童医院怎么也是省级医院啊。
“这边贵。一个阑尾炎，这里就要4，5千，咱家才1千多。”
噢。不是上次你带到附近军队的军医看了吗？
“看了啊，恁嫂子，妈的，连个话都学不囫囵。我那次没有去，让她去的，结果回
来让她说说医生怎么说，她都学不囫囵。”
电话旁的嫂子一句闲话也没有。
“哦，那你快点抽空带她去看看吧”“嗯，等天暖和，就带她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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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我传递了，病情严重，还是不严重，我都不知道，等天暖和是明天还是明
天，还是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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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伯咧？
“咱伯出去干活了”干活了？跟谁？
“跟恁嫂子的亲戚，在买粉条。”
噢，也许多出去走动走动好些。整天闷在家里，或许不好呢。咱妈在电话根儿，我
给咱妈说说。
“喂小祥。”
嗯，妈－－啊，小妮身上的硬块是你用手指量的。
“嗯，我还留个印儿，原来。现在好像长的超过那个印儿了。”
唉，我也没有看到过，又没有摄像机。唉。
“你不知道小妮多好。吃的胖墩墩的，都会拿东西了，小手。那个右手也会拿东西
了。没有影响。笑的你不知道多喜见人了。也不怎么闹。可好了。”
噢，得抽空让俺哥带她去医院看看，我不是医生，也没有亲眼见，所以我也不能怎
么详细得说。还是给医生看看吧。等医生诊断出来了，我再告诉剑锋（高中时同学，目
前做医生。）看他怎么说。
“好得。”
那就这样吧。
“你们还来乌鲁木齐吗，你们老板是不是决定了。”
噢，那个项目老板还是谈。最近一直忙项目，15日发布产品。所以最近一直加班呢
。
唉，其实乌鲁木齐这个项目，是春节期间，老板偶提一次，说如果做成，让我乘飞
机报晓去负责这个项目，前期得调研，中期得开发，后期得配置调试维护。偶提也就只
是希望微小吧，我就告诉家里人，说如果成了，我就可以去看他们了。没想到这盏忽明
忽灭的火苗却在妈妈得心里熊熊得燃着。。。
妈妈略微失望得：“噢。”
那就这样吧
“看看恁哥又啥要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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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嗯，祥，啥时候结婚啊？”
我无奈的笑笑，我都还没有决定跟谁结婚呢！
“就决定跟苏州那女孩子结婚了？”
我继续无奈的笑笑，我都还没有决定跟谁结婚呢！
“要结婚就结婚吧”我又无奈的笑笑，不想多扯自己的事情那么多，只是轻描淡写
的说，她说，要是我跟她结婚，她可以买房。要是她跟我结婚，我要买房。呵呵，这不
是倒插门吗！还说，要是咱伯咱妈跟我过，那我每个月工资只能留下最多500，其他都
给她。要是咱伯咱妈不跟我住，就别样的说了“祥，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咱伯跟咱妈跟你
过什么的。咱是农村人。农村人跟城市人就是不一样。”这个，初三就下学，上学期间
不好好念书，被妈妈责怪后，总赌气对妈妈说：‘你就不是靠你这个儿子养的！你是靠
你们的大学生儿子养的！’的哥哥今天竟然在电话里笑笑的这么说。
我心里难过的要命。泪都打转了。
此时，在电话旁的妈妈，转手抢（接，夺？）过电话：“祥，你别担心，你该怎么
打算你怎么打算，我跟恁伯商量好了，等你结婚我们去上海看你一次，然后我们就回你
外公跟儿。我们回去自己弹腾，你跟你哥想起我们呢，就给我们打几个钱，想不起来，
我们想起你们过的好，就行了。”
那一刻，我眼泪掉下来了，噗嗒一声掉在话筒上。鼻子囔囔的“eng”了一下。
说完，电话，俺哥接着说：你放心做你的吧，我不会让老爹老娘跟你的。你想咋样
就咋样。我大不了回去种我的几亩地。
哥哥你怎么忘记了，前些时候家里唯一有着父母血汗，见证他们一辈子的功劳的四
合院被破坏的断壁残垣了吗，不是你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心脏病的伯伯跟日渐衰老，愚
钝的妈妈回去看到院落西南郊的那棵每年三月都开一树粉红花瓣的桃树吗？你不是说要
我挣钱给咱伯按个人造心脏起拨器吗不是。。。。。
我咽了，这些没有说。
只是轻轻的回：好吧，等我决定了再告诉你吧，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再决定吧。啊
？
“嗯。看你这几天天天加班，这么忙，工资才2200。乌鲁木齐这边也招聘呢，要不
你通过网。。。。网站上找找工作”我没有回答找工作，只是避重就轻的说：那就这样
吧。
“好。”
我挂了，嗯，离开话筒，我没有象上次说拜拜。我怕这个拜拜音同我的亲爸爸：“
伯伯”。让我哥听到了，说我土鳖装海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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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土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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