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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麦子:江湖夜宴记--泡在酒中的日子
    时间:2006/03/05 出处:江湖谈琴
    那场喜宴发生在N年前的一个凌晨。

    当手机骤然响起的时候,我正像一只蜘蛛,把一个昏昏然的沉睡期刚刚织成形。闭眼摸到手机,传来了浪打郎略带东北味的质疑:“怎门这时候害不关机呢?打了一圈电话,别人都关机了,你怎门不关机呢?”

    “几点了?”身为网友人士,我莫名惊诧。

    “我们中奖了!”浪打郎的兴奋想压都压不住,听背景声,是一堆人在喧嚷着还要给谁谁打电话。那个凌晨,在广州二沙岛,珠江一漾一漾的水波里,光影斑驳。几位老师坐在一个优雅的西餐厅里吵吵闹闹,又是开香槟又是开红酒,庆祝他们中了足彩一等奖。这件事儿的结论是,二半夜看意甲、德甲的,除了伪球迷,就是真彩民。

    悲剧的结局世人皆知,作为彩民,这哥几个在花去2000多元狂欢一夜后,第二天一开奖,头奖是198元。

    古人说过,独乐乐,不如同乐乐。老师们有了高兴的事儿,不惜违反《治安管理条例》中没有规定的扰民之举,好烟好酒伺候着,来吧来吧相约酒吧,相约在银色的月光下……殷殷之情令人差点感动了。那次的夜宴,我没有去参加,当时在场的,还有精致好男人的典范,拥有N套真丝睡衣的飞眼老师,我能想像得到他着酒杯笑意盈怀的样子。

    一晃几年就这么过去了。2005年末,北京的大冬天,冷得连狗都懒得出门。和飞眼、部落去送别到北京出差的非洲知青。那时,我正在北京出长差,已然反认他乡是故乡。一众人等钻进虎坊桥附近一个胡同里涮羊肉。围着一桌子热气,抚今追昔,相互讲述无数个江湖的往事,奇的是,这些事,竟大多发生在酒桌上。

    飞眼一端酒杯:“谁要是把这些事儿都写下来,那,老牛B了!简直就是江湖八卦史啊。”趁着酒劲,众人都奋袖出臂,觉得这事值得一做。然,一场涮锅子下来,热情一出门,又被萧瑟的寒夜给冻得瑟缩了。近期,飞眼也从《XJB》辞职了,他从北京又漂回广州。一场场夜宴又将铺陈开来。

    细细想来,江湖网友相见,大都是在酒桌上,若干人等坐在一起,有端酒示众的侠客,有沉默含笑的书生,有海阔天空的侃爷,有直奔MM的情圣……

    像许许老师,被尊为文学女青年的导师与偶像,许多真真假假的故事在酒桌上流传,然而,也正是在酒桌上,他说出了“我多么想过上传说中的我的生活啊”这般渗透着无奈与憧憬的名人名言;像大老师,不仅仗义疏财,在人多尤其是MM多的时候,幽默指数直逼郭德纲,然而,竟也会在酒桌上洒下鳄鱼的眼泪;像道可道老师,一个在楼顶种菜的闲散人,才气逼人,至今仍有人在捧读他翻译的《时代周刊》的上万字的类似国家地理的大稿子,却会在酒桌上击桌痛骂别人是狗B……

    从广州混入江湖,到深圳驻足深泡,近期又去北京胡乱参加蹿入些小聚,目睹江湖夜宴之怪现状,屡有所思,老师们是可爱的。只是,那些过往,一不留神就淡了。诚如飞眼感慨的,趁现在还有心情追忆,就动手记下来吧,立此存照,只当是江湖版的《追忆逝水流年》,当然,名字不能像老榕爱喝的JB那么小资,还是如REDROCK天天想念二锅头般通俗,比如《泡在酒中的日子》。

    唉,多年来,老师们坐而论道,转脸就忘的事儿多了去了。任由老师们的文采飞扬只在泡在XO的酒瓶里,不如饮一口老珠江,把我知道先一一道来。


    [江湖夜宴记 之]醉啦?许许玩得是哪一出!——且待下回分解。

    [江湖夜宴记 之]目中无耻的诗人
    提交者 : 野麦子 于 PAOWANG.COM 北京时间 2006-03-04 17:22:25










    许许,不知从何时起,成了一个“挂”。在相声里,拿别人开涮逗乐,叫砸挂。每一个圈子,都有一个被大家砸得血肉模糊却依然不愿住手之人,这是典型的把大家的幸福建立在这位老师痛苦之上的案例。在江湖的若干夜宴中,许许老师常常被砸,哪怕他不在场。

    我不知道为什么江湖里的人要将许许老师编排进谈资里去,而且还是全江湖被称为最恶劣的谈资。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像青年毛泽东却说福建味的普通话罢,也许是因为他总是要先将砖头抛到别人头上引来了玉罢,也许是因为他写出了“母猪走在相亲的路上,爱在前行的”诗句罢,……都无从知道。总而言之:我将不能不首先说说许许老师!

    两个月前,大老师还在《XJB》做文化版的主持,我扭捏地告诉他,写了本书,书名中有"相信中国"之字句,大老师把中国当成了贵Dang,问:“你写了多少字?”我老实交待,写了10万字,他正告我:“你丫无耻了10万次。”这本无耻的书,在《XJB》上榜,现在爬到财经类前三了,大老师也去了搜狐。他还曾为我是职务行为而惋惜,无耻,也值不少钱啊。

    讲这个故事,除了顺带着作广告外,主要是想谈谈“无耻”的事儿。

    那是N年前的一个冬天了,广州石牌酒店附近,有一个叫炳胜的餐馆,以吃鱼生而闻名,最近,又吞并了隔壁的一家店,蔚然成片。那时候,还是一个大排档。一众人等坐下,听取蛙声一片,头顶上端菜的盘子转来转去。从美国回来的RedRocks与广州土人三八喝上了二锅头。这两位偶尔出没于江湖“色”的牛人,拎出莱卡等器材开始切磋。此时,咚儿MM拎出一款尼康相机,帘幕坏了,正不知如何是好。

    在美国混的RedRocks是个珍爱相机的人,端着看了半天,像要给自己做手术的大夫,最终摇头,叹曰:“下不了手”。广州猛人三八,伸手接过来,一根粗大的筷子探进去,“咔嚓”一声,好了!如同正骨般干脆。同样是玩摄影的高手,做事儿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饭后,一众人商量着换个地儿继续喝。许许穿着大衣,如长衫般走在冰冷的街头。望着他的背影,从此,“穿长衫的诗人”的ID便有了深刻视觉印象。有位MM累了,不再奉陪下半场,甚尔许许老师力邀亦不回心转意。由此开始,在酒吧里的许许老师,变得沉默不语了。人影绰绰,灯光昏暗,三八老师在讲他要去西藏的计划。这位哥们,是那种吃饭从不抢单的人,每次有他在场,一到结帐时,众人嚷嘛买单,服务生会前倾着伸手指着三八:“这位先生已经买过了”。

    酒至半酣,谈兴渐衰,许许老师已伏在桌上睡去。还是三八,将他扛出酒吧,走进寒夜——扛,像麻袋一样。顺路送许许,这是我应该做的,拦到出租车,把他塞进去。已是半夜了,我把这时候还不睡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拨通了飞眼的电话。我告诉他:“15分钟后,你到许许家楼下,我一个人可扛不动他。”

    所谓朋友,就是二半夜找他都不觉得脸红的那帮人。那时候的飞眼,在NFDSB做体育新闻,刚下夜班,正准备去吃霄夜,正所谓马无夜草不肥。忽然接到求援,少不了为了交情先不吃饭,这也算是他的一次援交吧。

    车子沿着空旷的马路狂奔,转到许许楼下时,楼门口的灯下,飞眼已在伫立。边付钱边和飞眼打招呼,忽听身后车门一响,许许已从车里钻出来,他几步踱到门前,用手拨了拨额前的有些脏了的长发,一甩,径直进楼去了。飞眼看傻了,我也傻子。解释原因,竟无从说起。除了目中无人,只能说他也目中无耻。

    时过境迁。许许老师已是NDZK的主编之一。偶尔接到电话,经常已是晚上10点左右:“下来喝酒啊,我来了个朋友。一起坐坐,新波记,别费话了,快来,等你!”饭桌上,偶尔谈起应该写写江湖夜宴之八卦,许许老师来了精神:“要写这个,应该是我和大老师来写啊,我们知道的,那,太多了……”但细一想来,许许老师写不成八卦,应了那句话:“只缘身在此山中”。

    所谓新波记,是小区外的一个大排档,唉,一不留神,和许许老师竟成了邻居。随着夏天的来临,在新波记大排档的简陋夜宴,应该会越来越多了吧。而且,夜宴中,针对许许老师的“砸挂”也会不停地砸下去,这除了和老师们的心地不厚道有关,还和许许老师的面子太厚实有关,一个愿砸,一个愿挨,愣是在一个诗人身上砸出了好人缘,奇哉!

    [江湖夜宴记 之]酒&鬼情未了
    提交者 : 野麦子 于 PAOWANG.COM 北京时间 2006-03-05 10:48:26







    [我们的原则:为尊者讳,点到为止 / 我们的口号:将“砸挂“进行到底]



    每次路过客村,我都会向村口多望一眼。这个广州典型的城中村,用令狐公子的人文情怀来表述:竟起了个这么个充满乡愁的名字。

    “2002年3月24日,一夜未眠的王小山,轻轻带上卧室的门。他穿过被绘新公寓的人称为‘空中花园’的绿化带,看了看被春风吹皱的鱼池……”这段矫情的文字刊登在《南方周末》2002年11月21日,作者,是一个被大家称为许许的人。如果要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这个场景就是在描写猪八戒照镜子。

    张角从香港过广州,指名道姓,要我帮他去客村小巷子里的绘新公寓开房。我还真找过去了,村口卖水果的、炸臭豆腐的还和4年前一样在忙碌。巷子很窄,两面店铺里大白天也都开着灯,坐着面无表情的两手在摁手机游戏村民。想仰头望一眼太阳,只能看见东拉西扯的电线。只可惜,绘新公寓却已无短租房可租了。他的旧梦,终至无法重温。

    绘新公寓,本是一间工厂,被一个下海的诗人间隔成公寓出租。在7楼的大平台上,有荷花池,另有几间爬满青藤的小屋,王小山、道可道、哼哼牛、百晓生、许许都曾住过这里。且说大老师,凭着他过人酒量和气量,把绘新公寓变成了水泊梁山,南来北往的网友,时常聚在平台上,坐在城里的月光下,一盘炒螺,一盘炒土豆片,有一搭没搭地神侃,在平台的尽头,人家种了一片灌木花篱,夜色中,时不时有人钻进去,问他想要干什么?答曰:“我要小姐”。——这个段子是抄人郭德纲——“我要小解”。

    “一夜未眠”,大老师在忙甚?大老师在喝酒上网。一只腿盘在转椅上,一只腿耷拉着,一只手握着鼠标,一只手拎着酒瓶。夜深了他还不想睡,也不全因幼虫他们家的先锋游戏网多好玩,终有一次,在半梦半醒之间,他语重心长地告诫我:没事别看恐怖片,看了《午夜凶铃》,弄得自己不敢正眼瞅电视机了,进屋都得别着脸,老觉得贞子会从里面爬出来……

    没想到,这是一颗脆弱的心——它曾如此坚强,在“XJB事变“之后,他看头儿流泪,头也不回,任别人哭过了泪干了心变成灰——而此时,竟要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可恨的是,有一天深夜,大老师刚刚躺下,忽听电话铃声大作,他蹭地跳下床,一步跨到门前,拉开门就跳到门外——就如武林高手出来追刺客——当然,没有哪位大侠这般狼狈,任铃声大作而不敢接。此时,许许在隔壁拎着另一端的电话在闷声大笑。

    因为怕鬼而要喝酒,最终,成为酒鬼。大老师的门厅里,除了书,就是酒瓶子。一排排立着,如国庆阅兵等待入场的解放军方阵。相比之下,傲蕾一尘却从不怕鬼,只是最近怕了酒了。

    傲蕾一尘在泡网只是惊鸿一瞥,但他至今仍是广东打工文学青年的偶像,时不时有小说、评论发表在《佛山文艺》之类的通俗杂志上。当然,他最NB的,是在NFDSB上开设的《现代聊斋》专栏,他心怀鬼胎,试图用无数个鬼故事,吓得MM直往怀里钻。傲蕾老师不怕鬼,第一次去他家看小狗,步入阳台,凭栏处,见对面有一山坡,整齐地排着若干石头。那是广州知名的银河公墓。

    傲蕾老师原籍澄海,年轻气盛时,与朋友喝酒时一言不和,又不好向朋友发作,只能选择自取灭亡,别人在劝解之间,他已脱缰而出,纵身跳入一口井中。众人将他拎出来时,除了浑身湿了,竟毫毛无损。阎王也怕他。

    仗着自己不怕鬼,他就不怕死,喝起酒来动不动就一仰脖,然后将那一大只挂着泡沫的扎啤杯照着众人叫板。话说有一天,大老师觉得他喝多了,劝他少喝点。傲蕾为了证明自己没喝多,马上又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饮鸩止渴,扬汤止沸,这也就罢了,大不了把沉重的肉身扔进出租车送回家,可走路打晃的傲蕾老师偏偏还要骑摩托车。

    众人拦着他,大老师去找餐馆老板,求人将车在此寄放一夜。老板勉强同意,可傲蕾死活不干。众人无奈,钻进出租车四散,任他去吧。且说大老师坐在车里,车驶上广州大桥,夜色迷人,还没顾得上抒情,忽觉车身一颤,惊诧之间,车又一颤。司机忙溜边停车,原来是傲蕾开着摩托,在咚、咚地用前轮追着撞车屁股,边撞边发狠:“你看我喝多没有!你看我喝多没有!”潜台词是“我掌控自如”。

    大老师下了车,咣咣就是两拳,终于把傲雷的酒打醒了。

    忽然有一天,傲蕾说:“我要戒酒了,不过……不戒酒吧”。果然,有一天深夜,打电话,约我去珠江边的花街90,乘兴而去,在露天区里找到他们,虽有无数个穿超短裙的推销小姐抱着酒牌在面前晃来晃去,但,傲雷老师只在桌上摆了一套小杯小盏的功夫茶具。一年多的实践证明,这世上,也不是没有不可实现的诺言,此一奇也。更为奇怪的,这位一句英语都不懂的土鳖,居然被派去英国采访,在那里呆了4天,竟又安然地回来了。

    酒鬼情未了。竟在这里了了。



    提到傲雷,许多也许能想到一个折荷泛舸的女子,若干年前,曾有一个“傲雷·折荷”的ID诞生,这一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地发生了,又消退了,引出一段故事,好长,好长……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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