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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云帆专访：25岁一天曾花掉40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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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编辑时间：2006/02/27 出处：京华时报 |
2006年2月23日,空中网董事长兼CEO周云帆在办公室里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
本报记者 刘奇
周云帆生于北京的知识分子家庭。良好的家庭教育，在清华和斯坦福的工科学习，培养了他的理性思维：“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相信后天的不懈努力能带来成功，不相信命运。”
另一方面，这位留洋工科硕士，内心始终保持着中国式的“平衡”世界观。家庭、事业、健康、爱情兼顾，是他保持乐观心态的秘诀。周云帆说：“把小公司做大的时候，得什么都不顾，每天干十五六个小时。事业平稳后，就可以把重心偏向家庭了。投资时财富更重要，财富积累起来以后，钱也就是个符号了。我绝对不像有的人，不管家庭和其他事，一心做事业、挣财富，这样的企业家身体累垮的很多。我还是一个平衡的观点，‘差不多’最好。”
为女友从美国“临阵脱逃”
在周云帆的办公桌上，大量的文件、杂志摆放在两侧的位置，放在中间的是妻子和母亲的照片。这个32岁的大男人，在谈起家庭的时候始终面露微笑，而当话题触及到妻子时，甚至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神情。
“从我回到北京创业开始，家里人给了我很大的支持，而后来出售ChinaRen的时候，他们让我勇敢地面对这个事情，这让我至今都铭记在心。”
周云帆说，在他1997年毕业的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同班同学中，有27个人出国，只有他一个人回来。而让他回国的最重要因素就是家庭。
据空中网员工透露，周云帆的妻子名叫景小海，和周云帆在清华读书期间相识。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周云帆即赴美国留学，其后周云帆经常打电话、写信与女朋友联系。周云帆在情人节期间寄回国的巧克力，邮费比巧克力还贵。
“我在斯坦福读书的时候，和她还没有结婚，正在谈恋爱的阶段，她在国内上大学，我一直想着毕业后回家、回国，没动过留在美国工作的念头。”周云帆说。
“1997年我赴美，1998年夏天我就回了北京一趟，陪我母亲和女朋友一块去黑龙江玩了一趟，1998年底我又回来了一趟。”周云帆谈及自己留学美国期间频繁的回国经历，颇有些“临阵脱逃”的不好意思。
在创办ChinaRen期间，周云帆曾在自己创办的网站上写下过自己1998年回国的经历。“当时我女朋友要写论文，讲一个企业的成长。我说我回国帮你写亚马逊吧，是美国互联网创业的概念。”为此，周云帆在美国做了一个调研。但在为女朋友完成了论文后，周云帆心里却激动难平，亚马逊的成功激发了他回国创办互联网的念头。
不过，当周云帆说服好友杨宁放弃美国生活、回国创业时，遭到双方父母的反对。周云帆的父母是知识分子，认为儿子应该留在美国完成工商管理的第二个硕士学位，进而留在美国发展。杨宁的父母则更加反对。但在周云帆的坚持下，家庭最后给了他坚定的支持。
2001年年底，周云帆面临事业的低谷期，当时他确定从搜狐辞职创业，但在创业方向不明的时候，恋人景小海给了他坚定的支持，2002年初两人正式结婚，随后景小海赴澳大利亚留学两年。
“当时的想法是，尽快把自己的家事解决，有坚实的基础后集中精力创业。”周云帆回忆说，随后的两年，周云帆全力经营空中网，并保证了空中网顺利登陆纳斯达克。
记者了解到，在空中网上市成功后，已是周云帆妻子的景小海也从澳洲学成归来，担任负责空中网少儿内容部门的总经理，在工作的时候夫妻也可以见面，工作家庭两不耽误。
从美国拽回个“电灯泡”
在中国，企业做大了分家的例子比比皆是，但空中网似乎是其中的例外。
周云帆和杨宁，从1997年在斯坦福成为同学，1999年共同回国创办ChinaRen，2000年一起进入搜狐担任副总裁，并在2002年几乎同时从搜狐辞职，随后共同创办空中网，一直被公认为业内的“黄金兄弟档”。
在不了解内情的人看来，周云帆和杨宁的职位有些奇特。两人分别担任空中网的董事长和总裁，但职位不分尊卑，所占股份完全一样：都是19.8%。在爱好上两人也是一样喜欢打高尔夫。
记者在空中网采访时看到，在空中网位于腾达大厦35层的办公区内，周云帆和杨宁的办公室格局几乎一模一样，大小完全一样，而且左右紧挨着，就连秘书都是同一个人。空中网内部人士透露，时至今日，杨宁的股权证还放在周云帆的保险柜内，让周云帆代为保管。
“亲兄弟也常分家，像希望集团。我觉得我跟杨宁之所以走到今天，是上天的缘分、时间的磨炼、共同的志向，使我们能够一直合作并成为朋友。我和杨宁，已经具有兄弟间的默契和信任。”周云帆说。
1997年9月，周云帆在斯坦福注册入学，遇到的第一个中国人就是杨宁。杨宁在童年时随父母从西安移民美国，比周云帆小几个月的他当时已是一个标准的华侨青年，由于都可以讲中文，双方一见如故。两人的友情在随后的8年中日益坚固。
周云帆回忆，在美国期间，他不会开车，杨宁就开着自己的老爷车接送，两人一起买菜做饭、和朋友搓饭局、看电影，渐成无话不说的死党。
1999年1月，受到亚马逊创业事迹激励的周云帆回美国，杨宁到机场接他，周云帆在机场高速公路上提出了回中国创业的设想，同样受到斯坦福创业精神激励的杨宁和周一拍即合，两个年轻人开始了他们的梦想旅程。
“回到中国后，杨宁的父母都在美国，他一个人在北京很闷，比较孤独。”周云帆回忆说，杨宁的第一个住所是他代为寻找的，是北京城乡接合部的一间破烂房子。为了不让没有女朋友的杨宁太寂寞，周云帆和景小海出去玩的时候，总带着杨宁这个“电灯泡”。“他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我们有很多共同经历，现在我的好多照片都是我们三个人出去玩的照片。”周云帆笑称。
在他看来，和杨宁创业成功最重要的原因，在于互补的性格带来的平衡。“我喜欢一追到底，对数字敏感，所以负责经营的方面比较多。而杨宁爱好广泛，对新事物接受快，具有创新思维，负责新业务和投资者关系，是非常好的互补。”他认为，杨宁在西方长大，对西方的东西更加了解，加上周云帆的中国思维，中西合璧才打造了这对黄金兄弟档。“我们之间的合作也是一种平衡。”
买个游艇我去哪游呢
在周云帆办公室的陈列柜中，放置着三种顶级车的车模：中国富豪偏爱的悍马越野车模型；全球摩托车发烧友的理想哈雷摩托模型；F1霸主法拉利赛车车模。
周云帆在创业成功后，一共只买过两辆车。第一辆是在搜狐期间买的白色帕萨特1.8T，2001年10月份购买，和杨宁的车一样。2002年年底购置了一辆奥迪A6。“我不认为悍马、奔驰、宝马才能配得上老板的身份，这些(车模)都是朋友送的，我对车没有那么喜欢，对以后换辆更好的车没想过。”周云帆淡淡地说。
空中网新闻发言人王小湖透露，上市成功后周云帆配了一个专职司机，但实际上只有在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使用，平时大多数时候还是自己开车。“像日常生活、朋友聚会周总都是自己开车，他对享受的兴趣不是那么大。”
实际上，32岁的周云帆，已经跻身中国的富豪行列。目前，空中网在纳斯达克的股价稳定在12美元上下，市值4亿多美元，拥有空中网19.8%股份的周云帆，仅名下的股票价值就超过6.6亿人民币。2005年胡润百富榜显示，5亿人民币资产大概就是中国最富的300名富豪的分界线，以此推算，周云帆仅靠股票就可以进入中国最富富人的行列之内。
但周云帆对此不以为然。“有人说有钱一定要享受，但对我来说，第一次创办ChinaRen的时候，个人没有很多钱，但是我们也不缺钱，一个年轻人在北京充满激情地创业，整天在办公室工作十五六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吃饭睡觉，能花多少钱？”他说，“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认为钱只是一个一个符号、一个象征，更多的是你的成就、事业的象征。后来做空中网真正盈利，真正很有钱后，实际上衣食无忧更花不了什么钱。我现在有房子有车子，你说让我买游艇，在北京去哪游呢？再说实际上我也不喜欢。买飞机就更不用说了。”周云帆表示，在他的生活中，比积累财富更重要的事情有很多。理想、自己创办的企业、家庭、健康更为重要和实在。
“我对财富的看法是，有这些钱可以赚更多的钱，但再多还是钱，还是一个符号，不能把这个看得太重要，对钱的追求也要适度。”在财富观点上，周云帆仍然保持着他的平衡心态。
唯物主义者也有小迷信
周云帆自称唯物主义者。“我在美国留学两年，受到了西方观念的影响。”周在采访中喜欢用“矛”和“盾”说事。总结自己的经历，他用辩证法的矛盾论来解释其创业经历：“在ChinaRen磨炼了矛，学会发展用户，扩大影响力；在搜狐磨炼了盾，学会控制成本，让企业盈利，学会妥协保护自己；以后创办空中网则是矛盾统一，在有效控制下发展和扩张。”
但这个唯物主义者也有迷信的时候。2001年年底，周云帆买车，当时他已经决定要离开搜狐二次创业。“我到车管所拍号，一按开始一按停，是京EM8028，我觉得这个号特别的好。”
后来周云帆对身边的人说，这是一个好兆头，8028的谐音是“发了二发”，第一次创办ChinaRen是发，第二次创业看来还能发。
2002年年底周云帆买第二辆车，车牌后四位拍了个2816，谐音是“二发要顺”，而当时他创办的空中网正面临能否盈利的关键阶段。“好像是天意。”周云帆哈哈大笑：“我可能有20%受西方观念影响，但80%还是中国传统观念，包括儒家的一些思想。”
西方观念和中国传统思想的结合，造就了周云帆的世界观，在他的办公室里，很少用纯黑或纯白的颜色。“中国人认为世界很难说，‘黑’不一定就是黑，‘白’也不一定就是白，很多事情都需要点缀、呼应、平衡。”周云帆笑称，即使用辩证唯物主义，也要强调矛盾的结合和统一。
“……网站就得拿钱砸，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网站靠什么？靠的就是点击率啊！点击率上去了，下家儿跟着就来了。你砸进去多少钱，加一零儿直接就卖给下家儿了……”这是著名演员李诚儒在冯小刚导演的电影《大腕》中的一段台词，描述的是1999年至2000年中国互联网疯狂烧钱的泡沫经济年代。
周云帆就是这个时代的代表人物之一。1999-2000年，周云帆创办的ChinaRen网站是中国烧钱最快的网站，在大半年内烧掉了约1.2亿人民币(1500万美元)，最终无钱可烧的ChinaRen出售给搜狐。
同样是冯小刚导演的电影《手机》，短信的发达和手机定位的先进功能，让葛优扮演的严守一惊恐不已。这回周云帆发现了其中的商机，他创办了空中网，卷土重来，一举成为中国的“彩信大王”。
25岁一天花掉4000万
1999年7月，斯坦福大学硕士毕业的周云帆，和同学杨宁、陈一舟一起，回国创办了ChinaRen网站，在清华大学南门的一座名叫“三才堂”的写字楼里，周云帆推出了ChinaRen的拳头产品“校友录”。
由于让很多毕业已久的同窗校友得以团聚，ChinaRen迅速蹿红，注册用户突破10万，“校友录”也成为国内同类产品中规模最大、数据最全、用户最多的网站。
周云帆是幸运的，他赶上了中国互联网的好时候。2000年1月，国际知名投资银行高盛找到了他，给ChinaRen投资1000万美元，使他得以迅速把ChinaRen发展壮大。2000年年初，ChinaRen在中国十大网站中排名第八，号称“第四大门户”。
但周云帆也是倒霉的，当时中国互联网的泡沫已经达到了顶峰，众多网站正面临着泡沫破灭后的灭顶之灾，身在其中的“新经济英雄”们尚且浑然不觉。
“当时互联网特别火，全世界包括中国对互联网的看法都是，投资者不需要我们(经营者)赚钱，只要猛花钱赚足眼球，把名头做大，就可以找风险投资融更多的钱然后上市，大家(投资方和经营者)就可以赚更多的钱。”周云帆回忆说。
实际上，周云帆的ChinaRen不是烧钱最多的，新浪、搜狐、网易三大门户烧掉的钱要多得多，但ChinaRen创造了一项纪录———烧钱最快，在大半年时间内烧掉了1500万美元。
“当时花钱没有什么感觉。”周云帆说，为了抢夺眼球，ChinaRen的资金大多用在了广告费上。随后的一个月，25岁的周云帆花钱花到手软，为了抢夺全国的黄金路牌广告位，一天晚上，董事长周云帆奋战到12点，签了厚厚一沓广告单，总价值超过4000万人民币！
“如果现在的年轻人一天花掉这么大一笔钱，肯定是战战兢兢、非常兴奋，但当时真的觉得很正常，觉得钱不是钱，是虚幻缥缈的东西，所以花的时候也没有痛心的感觉。”周云帆说。
随后，一家国际知名互联网公司找到周，开价1亿美元收购ChinaRen，被周云帆和杨宁拒绝了。周云帆告诉记者：“我们要他们出两亿美元，当时我们想迅速把1000万美元花掉，而且和另一家投资机构一笔2000万美元的投资也已经谈得很接近了，1亿美元的报价没有吸引力。”
不过，让周云帆没有想到的是，他“花钱花到手软”的幸福时光只持续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卖身搜狐学会妥协
2000年3月开始，全球互联网泡沫开始退烧，投资者开始发现互联网没有明确盈利方向，对互联网企业捂紧了钱袋。反映互联网经济晴雨表的美国纳斯达克指数一路狂跌，从3月的超过5000点跌到6月的3000点，并在年底跌破了2000点！
股市的低迷无疑堵死了互联网企业的上市之路，而融资随后变成了“不可完成的使命”。周云帆的2000万美元风险投资谈判则开始推迟，最后完全取消了。
与之对应，当时的三大门户新浪、网易、搜狐已经抢先一步上市，募集了度过互联网严冬的资金，但计划在第二年上市的ChinaRen则面临“断粮”的局面。
作为ChinaRen的大股东，高盛给了周云帆两条路，一条是出售，一条是关门。周无奈之下，选择了将自己和一手创办的公司、品牌、员工全部卖给了搜狐。
2000年9月，周云帆和搜狐签订收购协议，ChinaRen全部品牌、业务、员工加入搜狐，以换取搜狐12.5%共计440万股股份，以每股7美元折算，折价3000万美元。周云帆和杨宁两个创始人则卖身搜狐，分别担任总经理、CTO，位于CEO张朝阳和六七位副总裁之下。
在周云帆的搭档杨宁看来，在搜狐的岁月是“蛰伏”，作为被收购的公司，ChinaRen的企业文化和搜狐的文化发生了冲突，这也为二人最终从搜狐辞职埋下了伏笔。
后来，周云帆在回忆中一直称，在搜狐获得了很多锻炼，这给他从搜狐辞职创办空中网，并把空中网从小做到大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二次创业 从头来过
尽管首次创业的尝试最终失败了，但自己创业的念头始终盘桓在周云帆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2000年年初，中移动、中联通在全国推出短信业务，2001年短信发送量就达到189亿条，新浪、搜狐、网易的短信业务收入都大幅上升，互联网看到了盈利的曙光。
短信的发展给了正在寻找创业机会的周云帆一个天赐良机，2002年3月，周云帆和杨宁双双递交辞职报告，离开搜狐二次创业。
不过，摆在周云帆面前的是，三大门户开展短信业务早，已经领先很大，如果现在做短信，只能跟在他们后面。用周云帆的话说：“最多就是一个快乐的小公司。”
最终，周云帆决定做短信的“图像版”———彩信，虽然有风险，但有机会成为行业的领先者。他在北京后海租了一间平房作为办公室，在只有10多个人的空中网员工大会上，在黑板上写下了“新浪、搜狐、网易、腾讯”四个互联网大鳄的名字，然后在后面加上“空中”，激励自己的员工说：“我们以后是要和他们齐名的公司！”
要实现这个目标，资金又成了问题。从搜狐辞职时，他和杨宁都卖掉了各自在搜狐的44万股股票，并放弃了全部期权。但此时搜狐的股价已从一年多前的7美元/股暴跌至1美元/股，在交纳了注册空中网的50万美元后，两人几乎已经山穷水尽。
关键时刻，周云帆想起了自己首度创业时的老朋友———投资银行。但此时，高盛在亚洲的分支机构已经关闭，而其他原先投资ChinaRen的投资方，也由于信心不足拒绝再次投资。
无奈之下，2002年的夏天，周云帆和杨宁再赴香港，试图说服投行进行投资。周云帆说：“记得那年香港的夏天特别热，投资银行集中在中环一个非常小的地区，没办法打车，我们就一人拿一个电脑包，一个楼一个楼地扫楼。”
在香港的一个星期内，周云帆和杨宁拜访了20多家投资机构，最终，包括德丰杰全球创业投资基金在内的3家投资机构，终于同意向他们注入300万美元资金。
有意思的是，由于中移动的彩信要到2003年4月才能收费，实际上，周云帆还是用的短信概念向投资人游说，这和他后来的主业“彩信”并不完全一致。就这样，周云帆用“骗”来的300万美元，再次开始了创业之旅。
上市成功 得偿所愿
2002年10月，获得资金注入的周云帆把公司搬到了月坛的一座写字楼，但当时公司的短信收入每月只有10万元左右，仍旧处于亏损的状态。
不过，周云帆的运气似乎格外好。当年5月，空中网和新浪等网站一起，成为中移动首批16家WAP(手机直接登录的无线网站)合作伙伴之一，获得了进入无线市场的“游戏资格”；2002年年底，空中网获得了电影《英雄》的无线版权，到2003年1月，《英雄》给空中网带来了130多万信息费收入，首次实现全面盈利。
从那以后，空中网就牢牢占据了中国彩信市场的霸主地位，2004年，空中网在中移动的WAP、手机游戏下载、彩信三项业务的SP收入排名中均排名第一，并通过陆续和《功夫》、《神话》、《无极》等大片合作，在随后的时间中巩固了这一位置。
2004年7月9日，在主承销商瑞士银行的努力下，空中网继TOM、腾讯、携程、掌上灵通之后，成为互联网复苏后第五家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中国互联网企业，而空中网和掌上灵通是其中仅有的两家纯SP。
至此，周云帆终于实现了自己在ChinaRen未完成的目标。
在经历了大起大落的5年后，周云帆开始尝试稳健的扩张策略，并筹划未来的盈利来源，以避免重蹈ChinaRen的覆辙。2005年5月，空中网宣布收购天津手机游戏开发商天津猛犸，以扩大其在手机游戏方面的领先优势。“2006年，空中网一方面将做大SP，另一方面同时发展无线互联网、空中网品牌和手机游戏。”打造一个无线内容帝国，已经成为周云帆的新目标。
乐天派周云帆想改变世界(记者手记)
本报记者 刘奇
中国不缺乏新经济的数字英雄，但能在短短3年时间内两次创业、创办两家公司，并且先后均成为同行业的领先者，周云帆绝对是个特例。
作为一个不满32岁的年轻人，周云帆拥有一系列令人目眩的纪录：25岁创办ChinaRen并获得1000万美元风险投资；从创办空中网到赴纳斯达克挂牌上市仅用2年零3个月；中国在美国上市企业中最年轻的董事长；创办的空中网成为中国最大的彩信、手机游戏SP……
但比上述纪录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周云帆“少年得志———迅速失败———闪电复苏”的戏剧化经历。
“我创办ChinaRen时，刚从大学毕业，年少气盛，许多东西很理想化，只知道向前冲，对快速发展后的失败没有准备。”周云帆这样总结自己第一次创业的失败：“不过，随着年龄的增加，做事不再只靠一腔热血和激情，我们已经是有1000名员工的大公司，过去的经验、教训和更加稳健的策略，是我二次创业成功的关键因素。”
“我是一个乐天派，始终相信自己能够实现目标。”周云帆说。第一次创业，他在商业知识几乎为零的背景下，毅然从美国斯坦福大学回国，从清华计算机系“抓”了几十名学生，做成中国最好的互联网网站之一。二次创业，他在急需资金时，和好友杨宁徒步香港中环街头，走遍20多家投行和VC(风险投资商)，拉来了300万美元投资。
现在，这个乐天派已经成为中国最年轻的无线互联网董事长，跻身顶级富豪之列，但他的理想不在于赚更多的钱。
“比尔·盖茨说过，‘无线会改变生活’，而手机上网、彩信、超女短信投票已经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我希望我们正在做的事业，未来会真正改变世界。”周云帆说。
年轻的乐天派周云帆，正一步步地接近他改变世界的梦想。
周云帆(人·财·榜)
空中网董事长空中网CEO
上榜理由
周云帆25岁创办ChinaRen网站，并在26岁时使ChinaRen位列中国10大网站第8位，成为最受大学生喜爱的网站。
在创办ChinaRen崭露头角后，周云帆却面临资金的困扰，而把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卖给搜狐也使其淡出了公众视线。但凭着对中国移动启动彩信市场的敏锐嗅觉，周云帆成了中国的“彩信大王”，2002年创办空中网。周云帆正致力于使空中网成为一个结合无线传媒、手机网游的无线互联网巨头。
个人简历
1974年11月，出生于北京；
199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
1999年，获美国斯坦福大学电机工程系硕士学位，同年回国创办ChinaRen网站；
2000年，以3000万美元的价格将ChinaRen出售给搜狐；
2002年，离开搜狐创办空中网，任董事长兼CEO；
2004年7月9日，空中网在美国纳斯达克挂牌上市，募集资金超过1亿美元，周云帆成为我国在美国上市公司中最年轻的董事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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