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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导演讲述《武林外传》成功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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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06/02/22 出处： |
新浪娱乐讯 日前，正在央视八套播出的情景喜剧《武林外传》在播出的第一周里，收视率就已攀升到9.49%，直逼去年收视冠军《亮剑》10.3%的最好成绩。该剧在网络上更是火爆，得到无数网友的热烈追捧，关于《武林外传》一些经典台词的热帖更是高挂在各大BBS的首位。针对如此之高的收视成果，笔者于近日独家连线了该剧导演尚敬，与这位传说中的新一代“武林盟主”切磋了一下“武林中事”。
回应超高收视率
《武林外传》是一部未做任何宣传的小成本电视剧，而正是这样一部喜剧，播出之后迅速红遍大江南北。当笔者询问尚敬导演，是否对这部戏的收视率有所预期时，他说：“说实话，作为导演我从来没有对收视率有什么期盼。现在网络以及很多媒体对这部戏的收视率之高有所报道，我本身还是比较冷静的看待这个问题的。到底收视率有多高，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高，我本身也是持有怀疑态度的，就好像我对武侠小说中的那些大侠“一飞冲天”的说法有所怀疑一样。不过我倒是听说，喜欢这部戏的人有不少对它非常迷恋，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看的时候感觉很过瘾。”
面对另外一部分反对者的呼声时，尚敬说：“我已经料想到这部戏一旦播出之后，可能会引起不少人的反感，比如我的母亲就不喜欢这个戏，因为她觉得看了后特别闹心。”尚敬导演笑了笑说：“《武林外传》是走了肥皂剧的套路，在播出期间，每天晚上都有这样一群人在剧中演艺他们的生活，陪伴观众渡过漫长的夜晚，让观众为他们欢笑，为他们流泪。我所关注的，是大家在看过戏之后，是否能够由衷的发笑，能够产生共鸣，被剧中情节所打动，而不是收视率的高低。”
《武林外传》是道“什锦菜”
在该剧播出期间，有一部分观众看后觉得这个戏有点儿像一部“大杂烩”的闹剧。尚导回应道：“我首先非常感谢他们能给予这部片子“大杂烩”的评价，我相信人人都爱吃“大杂烩”这道菜。换句话说，我觉得这部戏应该算是符合大众口味的一道“什锦菜”。形式上，特别是表演处理上，融入了前卫、时尚的东西。内容上，对人的基本情感，包括亲情友情爱情，把这些错综复杂的情感，还有那种微妙而且含蓄的人际关系，进行了生活化的处理，通过真实可信的表演，最大限度地保留了生活质感。说到大杂烩，我们的确是各种手段都用了，而且把一个实验性的东西做到了极端。”
尚导接着说：“其实这些手段运用起来，就是图一个目的：“好玩儿”，或者说“有趣”。这个板块，应该是属于年轻人喜爱的范畴，为什么不让年轻人看后高兴呢？就好比有大量的电视剧让老年人看了心里舒服一样，我们为什么不能拍一部让正在成长的年轻人包括大学生甚至5岁的小孩儿来看呢？我想，这部戏并非拍给那些追求高雅艺术的人看的，而是拍给一些追求娱乐的人看的。”
融入方言文化
剧中同福客栈的女老板佟湘玉以及捕头燕小六分别使用了陕西话和天津话作为对白，很多观众看后觉得方言的融入给这部戏增添了不少喜剧效果。谈到这里，尚敬导演流露出了一丝遗憾：“当初我们选择用方言作台词进行调侃的时候，我就觉得其实还是用少了。在这部戏的几个主演当中，实际上真正使用的方言只有两个：陕西话和天津话。白展堂和李大嘴两个人虽然也带有东北口音，但还不完全算是真正的方言。我比较喜欢在自己的作品当中，融入一些方言的因素，比如《炊事班的故事》当中，我也是添加了不少方言色彩，为的是让人家听了后感到亲切、好玩儿。”
以往的喜剧，总是带有明显的地域特色，这使得南方的戏，在北方反响不大，反之亦然。导演尚敬是住在北京的四川人，而编剧宁财神是在北京生活过多年的上海人，演员则来自天南海北，几个主要角色，分别来自东北，陕西，山东，天津，河北，上海，福建……每次创作会和对词排练，南腔北调好不热闹。这样的创作集体，使本剧完全跨越了地域障碍。“我们相信，无论方言如何变化，笑声却始终不变——因为笑，是没有口音的”尚敬说。
喜剧缘何让人落泪
笔者了解到，不少观众看过戏之后曾提问：“这是部喜剧，怎么有那么多场哭戏呢？”尚导的回答是：“其实，在创作初期，我们并没有想到喜剧也能让人落泪。随着拍摄过程的不断深入，各个主要人物都已经活跃起来，于是，我们开始把更多精力转到了他们的情感生活上。这并不是为了要刻意煽情，因为当部分情节到了关键之处时，情感就只跟着剧中人物的感觉走了，并不受创作者的支配。比如兄弟间的友谊，姑嫂间的亲情，师徒如父子，红颜变知己，暗恋明恋三角恋，随着情节的层层推进，人与人之间，情感浓度越来越高，终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原先纯粹的喜剧，变成了悲喜交融的杂拌。”
尚导告诉笔者说，起初他们有些担心过多的情感戏，会不会影响到喜剧效果“事实证明，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曾经看到过某位观众写到：亦庄亦谐，亦喜亦悲，借古诵今，笑中带泪。有了这样的评价，我们就放心多了。”
提倡反暴力解决江湖恩怨
《武林外传》当中有不少内容是设计到“江湖”恩怨的情节，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呢？尚敬说：“我们说的反暴力，真正的意图是绝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生活里，冲突随时都有，有了冲突，你怎么解决它？整个戏，八十集里，没有一件事是用武力解决的，所有的处理方式，都是智慧，还有道理。你说是语言游戏也可以，谁占着理儿谁就能获得最终胜利，心灵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这是我们想阐述的主题。纵观武林世界,我们往往会发现,江湖大侠们动辄拳脚相加,几句话讲不好就翻脸打架,简直就是一群浅薄无聊之徒，可是一旦有外族侵略,该派他们用场的时候,你反倒看不见他们了，真是莫大的讽刺。”
说到这里，尚导显得有点儿激动，他说：“至于打斗镜头，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不打上两场，哪儿还能叫江湖呀？我们这种以对白见长的室内喜剧,几乎没有涉及到打斗镜头,这个剧组连武术指导都没有,我们只是在制造一种意思而已。还有，我不相信大侠碰到一起真的能你来我往打出那么多回合漂亮的套路，其实就是三拳两家脚抄家伙，有时甚至是揪头发挠脸抠眼珠子。我们提倡反暴力解决‘江湖’恩怨。”
拒绝使用模拟笑声
众所周知，以往很多喜剧作品当中，我们常常都能够听到那些被加工过的模拟笑声。但是《武林外传》却没有这样做，尚敬导演是这样解释的：“情景喜剧加模拟笑声的形式是美国人创造出来的，他们有很多戏都是在现场录制笑声的，所以听起来会觉得很真实，包括一些声音如咳嗽、口哨、掌声等，都很贴戏，所以有笑声挺好的。但是很遗憾，我们在学习人家好的经验时，常常是学拧巴了，弄到后来全是罐头笑声，恨不能一句话笑一声，这种处理方式，已经引起了观众的反感。所以这次在《武林外传》中，我们拒绝使用模拟笑声，替之以生动的具有民族器乐元素的音乐。这么做考虑的是每个人的笑点不一样，我们不加笑声，到了好笑的地方，你想笑自然就会发笑，用不着拿笑声来暗示和引导大家，不必“硌吱”观众。说到底，笑声肯定是有利有弊，我觉得如果加不好，那还不如不加。”
从戏里笑到戏外
在谈话过程中，笔者忍不住向导演提出了一个十分好奇的问题：“您们在拍戏的过程中，是不是常常笑场呀？”听到这个问题时，尚导不禁大笑起来：“实不相瞒，我们在拍戏的过程中，经常是从戏里笑到戏外，往往大家乐到最后已经没办法拍下去了。比如：有一场戏，白展堂要被关进监狱，当他见到大家故意对他见死不救时，就手里捧个窝头，悲悲切切地大唱‘监狱歌’，我们现场排练这场戏的时候全体爆笑。很多时候演员在演戏过程中碰到搞笑场景时，下面的工作人员也会边看边笑，弄得戏都拍不成。当然，剧中也有不少煽情戏，往往也会催人泪下。我非常重视排练的过程，对演员的要求就是演戏的时候要‘魔症’和‘癫狂’；在做喜剧或者讽刺效果时，就本着“咯应死人不偿命”的原则来演，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极端的喜剧效果呈现给观众。”
新荧屏偶像的诞生
《武林外传》火爆荧屏之后，剧中的众多主演也成为近期的热点话题，佟湘玉、白展堂、郭芙蓉、李大嘴、吕秀才等各有了一批“粉丝”，新荧屏偶像就此诞生。尚敬导演认为，是这些演员们精彩纷呈的表演、默契的配合成就了这部戏。
谈到这部戏的主演，尚导说：“他们是我之前所拍过的电视剧《炊事班的故事》、《都市男女》、《健康快车》这三部戏的演员大融合。沙溢、范明和姜超曾在《炊事班的故事》、《都市男女》担任过主演；姚辰和喻恩泰主演过《健康快车》。这些演员在合作的时候，非常清楚我所要的喜剧效果是什么样子，我也知道如何挖掘这些演员的喜剧天赋，这是一种意趣相投的组合。最早这批演员都并不擅长演喜剧，但是他们每个人在表演过程中不仅把角色演绎的生活化，准确的把握人物性格，而且在这个基础上进行变形和夸张。我相信好的演员，是不担心被埋没的。”
尚敬接着说：“这部戏当中，观众会看到很多“无理头”的效果，实际上我们是运用了一种叫做“间离”的拍摄手法。比如在一些场景中，人物常常在叙述一件事的时候，忽然来一个急停，转到其他话题当中去，这其实就是一种陌生化手法的使用。我们要做这个尝试的时候，演员是需要配合的，这就给演员在表演上带来了挑战。演员在演戏的时候可能正在开心的说一件事的时候，突然触景生情，不由伤心起来了，进入到另外一个状态当中，这些都是需要演员拿出真功夫来配合的。”
尚敬导演在笔者的要求下，简单的评价了剧中的几个主演。“演员闫妮扮演的客栈老板佟湘玉是个感性的女人，说喜就喜，说悲就悲，内心的刻画也非常到位，夸张起来也当仁不让，是一个非常成熟的演员。演员姚辰扮演的郭芙蓉，是一个侠女，她塑造的人物形象已经获得了无数网友的好评，是一个非常聪明的演员。编剧把她写成了一个比较可爱的野蛮女友，在谈恋爱的时候，也要显露出女人风情万种的一面。姚辰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学生，毕业之前她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走上喜剧之路的。我在和她探讨角色的时候对她说，喜剧绝对不会害她，只会让她更加丰富，更加出色，她的确有这样的天赋。”
谈到演员沙溢时，尚导说：“沙溢的演技进步之快可以说是惊人的。在《炊事班的故事I》当中，他的演技可以说很一般，后来参加了《都市男女》之后，他的演技就初见倪端了。在随后的《健康快车》以及《炊事班的故事II》时，演技已经光芒四射了。沙溢非常刻苦努力，而且才华横溢，会吹萨克斯管，还学过作曲。”
在剧中扮演厨子李大嘴的演员姜超，表面上看起来是个陪衬，但是尚导说：“实际上姜超在演戏的时候对于角色的把握是相当准确的。通过他自己的表演，衬托出了一个完美的整体，实属不易。这些演员的共同特点，就是有意识的让自己在一段表演当中有色彩的不同，扮演不同形象时，也添加了表演方式的不同。”
“秀才”喻恩泰自身学历就很高，是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的研究生，曾经参加过英国文化交流活动，真正的接触过莎士比亚文化。因此在拍戏的时候，他常常要用文言文或者英文来讲对白，充分的发挥了他个人的天赋。
扮演莫小贝的小演员王莎莎，曾经出演过电视剧《小兵张嘎》。“王莎莎虽然年纪小，但是表演的激情说来就来，眼泪也是说来就来，她内心对角色变化的相当敏感。”
最后，尚敬导演告诉笔者说：“这是一个完美的创作班底，大家感情非常深厚，能够与这些优秀的演员合作是我的荣幸。”
最后，尚敬导演透露说，《武林外传》已经有了拍续集的打算，但是还没有最终纳入日程。他说：“拍续集可能会有压力，这就意味着我必须要超越自己之前的作品，是一种冒险。”在笔者的眼中，尚敬导演好比一个诞生在江湖中的新一代“武林”盟主。不过，接下来尚导即将筹拍一部50集的电视连续剧，名字叫做《房前屋后》。这部电视剧一改之前的喜剧风格，讲述了两个发生在北京胡同深处院子里两个残破的家庭所发生的故事，跨越了10～20年的时间。尚导告诉笔者，影片中再现了普通老百姓生活中所经历的一切，包括孩子的升学，亲人之间的感情，身世之谜，房产之争，伦理恩怨等等，而与他合作的编剧是年轻一代编剧中的一流高手俞白眉。这意味着尚导将暂别武林退隐江湖，和大家说说老百姓身边的故事。 文/OO网杨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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