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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武汉，你这不解风情的九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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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06/01/10 出处： |
•独立寒秋
A/九头鸟是么事鸟？
如今商品时代，全国民风大同小异。但是也稍有不同。
在公车上，两个人为票价涨了1毛钱是否合理而拌起嘴来，便就演绎到谁口袋里的钞票多少，“侬才拎不清咧，像个下支角的乡巴佬”，如同两只黄鹂唧唧喳喳没完没了，然后以“无厘头”落幕，双眼扫对方一瞥不屑目光，扭过头去，再也不语。以心里蔑视对方而告胜利。
多半这两人是祖传三代的上海人。
在公车上，两个人为本•拉登的死活或是台海两岸会不会开火相持不下，口若悬河不在中情局发言人或是姜昆冯小刚之下，两位都是爷，“你丫挺的啥玩艺儿？”，最后谁也没弄清谁是孙子谁是不是玩艺儿。
十之八九，二位是皇城根下的大老爷们儿。
在公车上，两个人谁踩着谁一脚开始发端，形势直转而下到“你有板眼坐大奔呀做么事挤公车受罪”，乃至“个巴妈”（粗口）“老子捏死你个伢秧子信不信邪？”，两人都如洪钟大闾一鸣惊人地表演绕口令，逐步升级五花八门妙语连珠粗口艰深，让人听得晕头转向无法弄清事情源头，难以评判谁的二五点子俏皮话更高一筹。
这时这车多半行驶在夏日汉口六渡桥解放大道最繁华的街道。
不是揶揄武汉朋友，那等于给我自己脸上抹黑。
俗云：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此话或褒或贬，或曰精明或曰凶悍，争执多年，成为不白公案。其实紧接后面还有一句：三个湖北佬抵不上一个江西老表。这是湖北佬的自谦还是外域人的不屑，不得而知。可见湖北佬也并不那么精明厉害。
武汉这个鄂楚中心，承载了湖北太多历史风烟和是是非非，武汉人便也就当仁不让成了湖北佬的代表。
在中国要论地域绰号，还有京油子、卫嘴子、川耗子、东北虎，不一而足，孰优孰劣，见仁见智。
为了呼唤中部崛起，武汉媒体曾经正本清源，说是九头鸟乃古时长着九个头的一只大鸟，为飞禽之首，自强不息——富有领风气之先精神。此说源于楚人的“凤”崇拜，先人凭藉高伟雄奇的想象力，塑造出这种身披五彩、鸣若箫笙、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非琅玕不食的神鸟，以寄托高洁的抱负。屈原在《离骚》中咏道：“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最初的“凤”似乎只有一个头；《山海经》中称：“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名曰九凤”。还有一说，九头鸟是史载的一种怪鸟，它原有十个头，被狗咬掉一个，断首滴血，沾者遭殃。旧籍载，孔老夫子和学生子夏见过它，“九首”、“九尾”、浑身“逆毛”云云。
有武汉人说，这是武汉媒体自己给自己恭维作揖。九头鸟本就不是什么好鸟。
武汉的历史太久远太漫长。说不清道不完。
远自春秋战国的屈夫子的仰天长叹到三国时期魏、蜀、吴三方鏖战中心，从湖广总督林则徐总督开中国禁烟之先河到两广总督张之洞推行“新政”，从武昌起义的第一枪到北伐大革命，从俄、法、日相继建立租界，成为国中之国，到震惊世界的二七大罢工，从国民政府由广州迁都武汉到共产党的八七会议。。。。。。武汉从来都是名噪四海。
这都是由于武汉这地势位置太紧要。无论战争与和平，无论复国与灭国，无论革命与反革命，无论向左或者向右，都逃不过武汉。
很不幸的是，许多年来九头鸟的称谓在许多外域人的心目中多半不是聪明良善勇于开拓的象征，却被“赐予”了狡烩凶蛮的色彩。这笔无头案从何而来，难以考证。武汉人却也不避讳风言冷语，背着这个不清不白的九头鸟称号，下南海，闯关东，以至漂洋过海，得意洋洋将九头鸟的牌号树到海内外。在商品大潮的角逐中，只要有湖北佬的地方，就注定有命名九头鸟的公司、企业、餐馆、酒店、书店，网站、旅行社、工作室。而且红红火火，气势磅礴。在北京，生意火爆的九头鸟大酒店的官司还打出了九头鹰九头凤，沸沸扬扬，热热闹闹，就为了争夺九头鸟这个桂冠。
这便就是武汉人。一边奚落着湖北佬一边吹嘘着九头鸟。
B/ 武汉人等于湖北佬乎？
硬要说武汉人什么特点，就很难了。论山野豪爽，被山东好汉占了先；精明能干，“阿拉上海”早已抢占滩头；勇猛剽悍，川军湘军不会相让；论霸气摆谱，天子脚下的爷们儿斜眼都不乜睨一眼；痞子义气，有卫嘴子东北虎在那儿撂摊儿，轮不上；谈起潮流时尚，山城女娃儿会“踏雪”你“瓜娃子”，嗤之以鼻；做生意论智商，怎么也高不过可以一元钱绝处逢生的温州人；论玲珑乖巧，柔情似水的吴越男女羞得你满面潮红。论大手笔小伎俩，大买卖小生意，圆滑世故，投机取巧，武汉在全国却怎么也不可能名列前茅。
没显著特点便是武汉人的特点。或者自相矛盾就是它的特点。它的名号、地位、产品、民俗、时尚、风气抑或是酷男靓女追赶潮流的步伐，都不能在泱泱神州竖起一面旗号。尽管武汉不少文人商贾以至政府官员殚精竭虑弄出诸如汉味文学汉味服装汉味饮食形象工程江城风光不少东东，但是与其他地域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很有些昨日黄花之慨。让人不由忆起仿佛昨日才到过江城的崔颢所兴叹的“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还凸现几分湖北秭归诗人屈夫子立在长江之滨抒发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焦虑。
掰开了看，各个地域的特点分散在这个或者那个武汉人身上。或者大气，或者猥琐，或者真诚，或者狡诈，或者勤勉，或者邋遢。。。。。。其实他们都不能代表武汉，他们却是正宗的武汉人。所以外地人无法给武汉一个准确的评说，所谓众说纷纭。
这或许和它的天时地势人流有关。它自古以来便是南来北往商贾过客三教九流的集散地。她的身上沾染了赤橙黄绿各种色彩，披满东西南北滚滚风尘。
有意思的是武汉这地界在中国版图上太中心了。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北上京城南下广州西去重庆东赴上海，恰好都是1000余公里。若是坐特快，都是12小时左右，如果高速公路全部修通，乘大巴也就7、8小时。即将开辟的高速列车，从武汉到广州只需4小时。比坐飞机还要省事而且安全。
武汉实际杂居了各地风情人物，杂交了东西南北中各种风尚。就如上海滩上多半都是浙江后裔一样，正宗的武汉人实在说不清有几位。除了历史原因遗留武汉的各地人氏，从黎民到高官，大多是武汉周边的人氏。如黄陂，孝感，汉川，天门，麻城，黄冈等等。尤其改革开放以来，周边大量农民涌进武汉，武汉人大量出走，早已改变了武汉市民结构。所以人们通常把武汉当作湖北，把湖北当作武汉就不足为奇了。连语言都分不清什么是正宗的武汉话了。国家级小品相声大师，什么话都敢模仿，但没听说模仿武汉方言的。你听过么？模仿出来干脆就像怪物说川话。曾经有一位模仿武汉话的著名演员，很正宗，他就是程之。一查，他的祖籍是武汉的。
这也许并非偶然，因为武汉话和北方语言粤语吴语川腔都不同，眼下还演变出不下十几种。语言大师们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我和朋友一起说过一个共同的笑话。你到市府或是省府去公干，几乎推开每一扇门，迎接你的决不是正宗武汉话。也不是普通话。只能说是湖北方言杂交品种（传说武汉人太滑稽，所以做不了官）。所以外地人永远不可能分清武汉话和湖北话的区别。
武汉流传一句民谚：奸黄陂，狡孝感，又奸又狡是汉川。尽管这句民谚有好多善意的解释和“圆滑”的演变过程。但是就像九头鸟的桂冠或是黑锅一样，有越抹越黑之嫌。让人尴尬的是中国央视多次曝光湖北的伪劣欺诈现象。汉川的伪劣棉花事件便是轰动全国的案例。还有外地水果被坑在武汉，也给武汉抹了浓重的一层黑土。
武汉扛起了湖北所有不光彩名声，背负着不少闲言碎语甚至诅咒。
武汉人都懂的一小撮湖北佬的“砍货”行为（就是欺诈），让武汉人丢尽面子，深恶痛绝。武汉人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饱尝了苦酒滋味。其实这并非武汉的遗风，武汉却因此失去了在全国乃至海外的信誉。如今一个九省通衢的好地界，却只能当全国商品物质的集散地，成了北上京城西去三峡神农架南下广州深圳东赴江浙上海的中转站。
湖北佬的散漫粗糙，各自为政，管理乏术，缺乏想象力创造力，愚笨的小聪明，目光短浅的钻营，失去了九头鸟最引以自豪的领风气之先精神，使它占了些小便宜吃尽了大亏。湖北武汉原有的品牌产品：荷花洗衣机、沙松冰箱、长江音响、鹦哥电视、荆州暖水瓶、活力28洗衣粉。。。。。。众多产品被商品大潮冲得溃不成军，连武汉著名的老字号食品也几乎是全军覆没，如：伟大统帅毛泽东亲自做过广告的武昌鱼、老通城豆皮、小桃园鸡汤、蔡林记热干面、老谦记牛肉枯豆丝、五芳斋汤圆、扬子江点心。。。。。。细数数，偌大一个城市，还不如青岛绵阳东莞有几个叫得响的产品。
不知是武汉人的散漫，还是管理者的IQEQ低下，偌大武汉给人的感觉永远是乱糟糟的。就拿组织一个活动来看，笔者所参加的大中小型活动，不怕得罪武汉朋友斗胆一说，就没哪次活动不是七处冒烟八处冒火的。所涉及的部门譬如工商税务城管公安文化电业。。。。以及主办单位都是各唱各的调，决不配合。一个环节没摆平，叫你全局瘫痪。方显了武汉人的英雄本色笑傲江湖。我就想如果把APC会议搁在武汉，准砸。就拿唐装一项来说，很可能因为出纰漏而让布什临时将就穿上江泽民的唐装出席会议。
每次活动组委会哪怕得罪一位相关单位小头目，就能叫你大会前一分钟开不了“胡”，或者没有人维持秩序而四面楚歌，或者满场黑灯瞎火十面埋伏。
不管你服不服，不管你我多么讨厌上海人，在组织活动和各行业各部门人员素质上，武汉真的无法和上海人同日而语。我不和您抬杠。武汉人喜欢干犟，地方俗语叫裹筋。
再看看街上的道路，交通，公交车、人行道，斑马线，路牌站牌，集体难民式穿越大街，让人眼晕。如果加上永远挖不完的路面，铺不完的管道，鳞次栉比毫无遮挡赤身露体的建筑工地，就像战后的广岛长崎景象。如果想纵情歌唱一下日新月异的城市建设，却如刺哽喉唱不出。全国每个城市都在搞建设，搞得那么井然有序。唯有武汉那个乱劲，那个没有章法，那个没有规矩，那个不顾周边环境和污染，那个有头无尾，那个互相扯皮，那个散漫混乱，那个甩不掉的大县城和光灰城市的桂冠，直叫人一步三叹：路烂烂兮其修远兮，吾辈上下无处躲。
再拿天然气入汉来说，就如很多好事一样，进了武汉就不见得是好事。各种部门互相扯皮，打得头破血流，打得对簿公堂，打得上了报纸。报纸上登了2005年武汉市基本全部贯通天然气，眼见2006年就要到来，明明见诸报端某月某日前通气的区域，却无声无息象是一场梦。问有关部门，答曰我们搞不清，打电话问市长热线，答云不清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武汉有句名言：搭白算数。翻译成普通话就是说话算数。翻译成通俗英语就是：我只要OK一声就不会NO的。其实在武汉，很多人说话是不算数的，甚至说了就忘。譬如很多一纸废文的经济合同，甚至连政府报告和党报报载经常都是如此。
所以我很反感武汉的这句方言。甚至厌恶。武汉人还把它搬到舞台，我没看。听到名字都没好感。在武汉屏幕闹腾了十多年的那几位熟面孔演员，他们其实经常把脓疮当作桃花来欣赏。很有点武汉精神。也难怪，为了生活为了出场费，可以理解。但是不舒服。你骂我也没法。我有权利讨厌某些现象就像你可以纵情讨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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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武汉在什么位置？
武汉之于中国，就如中国之于世界，是个庞大的杂货市场。
武汉这座号称800多万人口的特大城市有个最优秀的品质，就如它的地域广阔一马平川一样，这和武汉人开阔的胸怀类似，对于外地商品和外地人它一概接收而且情有独钟。这点和清高孤傲以排外著名的上海人恰好背道而驰相映成趣。反之，武汉人敢于反省批判自己，这种勇猛精神倒是在全国独树一帜的。
在全国驰名的汉正街，明末清初就成为全国最大的烟草、粮食、药材等商品的集散地， “十里帆樯依市立，万家灯火彻宵明”！当时的西方人于是称武汉为 “东方的芝加哥”。
上世纪70年代末武汉无业人员将汉正街小商品市场（现在是所有商品无所不包）捣腾得驰名全国，然而眼下经营者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外地人，其次是少量武汉周边的湖北佬，能够找到武汉人就很稀奇。
笔者稍稍考察一下，不仅是汉正街，就是街头商店，不少也是外地人经营或是外地商品：装修材料以福建江西广东为主，服饰以浙江广东上海为主，超市多半是北京和洋人所开，家具和电器是浙江广东为主，连餐馆也不少是外地或是武汉周边的人经营。武汉人的胃口又大又好，全国有名。航母式餐厅和中小型餐饮业如今是武汉的纳税大户。作家池莉写的名声大振的餐饮夜市吉庆街，本是武汉人自发开拓的，可是由于缺乏创新改进，贪图小利，场面混乱，缺乏管理，现在却是徒有虚名，被武汉市民所鄙弃了。
如果你走在深圳珠海东莞海口街头，很容易就能遇到湖北佬或是武汉人。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远赴深圳珠海海南打天下的武汉人大约是个巨大数字。几乎成了这些地方的山大王。在刚刚开发海南时，武汉人与当地极端排外誓死保卫海岛的官僚以及土著施行的“白色恐怖”作了可歌可泣的战斗，付出了血与泪的惨痛代价，开创了海南新纪元。大有大不列颠殖民者踏上美洲土地的壮观。这笔酸辛尴尬的灰色功绩无人喝彩无人记载。笔者却是历史的见证者。
我就想为什么武汉人一直就有那么高的激情那么勇猛的精神，不畏艰险不怕牺牲义无反顾潮水一样涌出大武汉，跑到人家地盘打码头呢？
在那些地盘上站稳脚跟和开创出一番事业的也不下6位数。可谓功勋卓著。
那么留在武汉的人在干嘛？除了比较景气的企事业和公务员，有戏言说，跑不动的武汉人都在搞土改（斗地主）码长城（打麻将）。
武汉人喜欢闯世界，武汉也留不住人。这是武汉人达成的共识。
武汉在全国，教育和科技名列前茅。众多著名的大学和很不错的大专院校，还有科研单位，只有北京上海可以有得一比。来自全国各地乃至海外的大量大学生在武汉算作一景，他们或多少代表和引导了后现代派青年的生活。在电脑城、书店、网吧、酒吧、迪吧、车站、码头和周末、平安夜的街头，到处是他们摩肩擦背的身影。武汉的确是青年读书、娱乐、潇洒和恋爱的最自由最可以浪漫的城市。
活跃于各地和海外的精英人物源于武汉的不计其数，然而留在武汉的人才是凤毛麟角。武汉似乎很慷慨地为外地培养人才，每年都很热情真诚地邀请外地来武汉狂挖人才。从武汉毕业的学生也似乎并不愿呆在这座城市，其中包括武汉土生土长的青年。有人戏言，北大、清华是为美国培养人才，武大华工是为珠三角长三角培养人才。在这点上，武汉的奉献精神可圈可点。
不少从武汉毕业出去的大学生以及闯荡四海的武汉青年，经常在网络上发帖，皆流露出对武汉的喜爱和怀念之情。有些留帖如此刻画他们的心情：“可爱而讨厌的武汉，我的梦中情人哟，我多么爱你却不得不含泪离开你”，“武汉，你这不解风情的男人”。
不过还要附带一句，武汉的MM也还算是一道不错的风景线。据很有目光青春萌动的新新人类的审美标准看，这里的MM青春靓丽活泼大方见多识广不高不矮尺寸合适恐龙不多，有昭君的灵秀，也有貂蝉的妖冶，有清照的婉约，也有杨门的威仪。不过这都分散在不同人物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格调的MM身上。于是人们只能从她们身上隐约看到西湖浣纱女米脂婆姨桃花江美人综合的绰约风情，却不见得能看清伊们的庐山面目。如果某些MM在公车上河东狮吼一下或是“谬语连珠”一番，顿时能将那些武汉女人的美妙风情断送掉。
莘莘学子和恋人们都深深眷恋风光旖旎用浪漫故事堆砌的磨山珞珈山桂子山、鸟语花香诗情画意远比杭州苏堤幽长宽阔的东湖林荫道、大学周边一年四季接踵绽放争相斗艳的梅花菊花荷花樱花、星罗棋布洒落于方圆数十里“大学村”的酒吧网吧艺吧陶吧、还有每个学生都体会深刻的全国最为方便1元2毛钱可以四通八达而象f1方程式赛车般风驰电掣的公交车。。。。。这些都深深烙在从武汉走出去的大学生们魂牵梦萦的回忆里。
（转下页）
D/武汉好不好玩，好不好呆？
武汉的游玩去处不少，比西湖大四倍（有说大6倍的，这无关紧要）的东湖，全国三大明楼之一的黄鹤楼、比苏州西园罗汉还要多的归元寺、迄今无以伦比的武汉长江第一桥、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古琴台，还有周边的不少去处。。。。然而武汉在方兴未艾蒸蒸日上的旅游这块大蛋糕上几乎只分到一小勺，武汉接待的多是过路客，住上两夜的客人都不多（除了会议团队）。人家不在这里吃喝拉撒，就甭想挣人家钱。缺乏总体策划宣传和包装，目光短浅，只顾眼前，缺乏魄力，价格不合理，没有吸引力，没有配套设施，软环境差，是留不住客人的主要原因。
反其道的是，大量武汉人是邻省旅游地最重要的观光客。在庐山、黄山、九江、景德镇、婺源、柘林湖、张家界、凤凰、衡山以致周庄、乌镇、金山寺、丽江、大理、西双版纳、大足、乐山大佛。。。你几乎处处都能听到湖北佬的粗嗓门吆五喝六的声音。我到过的几处地方，竟然悬挂大幅标语：热烈欢迎武汉游客来此观光游玩。武汉人真是有意思极了。我心里三不知也苦笑一下。武汉怎么就没那么热烈的场面呢？在央视节目和广告里，你见过武汉的宣传画面和城市广告语么？口号震天价响的官员们究竟在忙些么事呢？
武汉除了背负着不清不白的九头鸟名声，似乎成了一座被遗忘的城市。沿海开放，武汉没海开放不了，长江三角大开发，武汉位居长江中游中不溜秋，没赶上趟，振兴东北，武汉鞭长莫及没份儿，西部大开发，武汉赶天赶地气喘吁吁，没戏。于是有人惊呼是不是中部凹陷了？于是有人在全国人大会上发出中部崛起的呼叫，也得到了中央一级的回应。但是，和人们说得一样：争来的饽饽不香。所谓追中部崛起，雷声大雨点小。和当年的广东深圳珠海海南上海以致西部东北的大开发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也许周边都开发遍了，就胜一个中部了，也没什么优惠政策资金注入了，你崛不崛起，自己看着办吧。
中国人爱这么看问题：中央没人，所以事情难办。其实自从新中国建立以来，湖北在中央的人多了去了，以后从湖北上去的也不少。远的有李先念、林彪，陶铸、王任重，近的有刘华清、吴官正（原武汉市长）。也没见湖北有多大动静。最大的动静可能就是炸了一座让武汉人永远伤痛的永远不可恢复的伟大雄伟建筑中苏友好宫（武汉展览馆），还有就是不久前建的永远无法收回投资冷冷清清却严重破坏市容的轻轨。
湖北的gdp在全国排几位，颠三倒四弄不清，反正和自己的位置不相称。市民收入和同类城市相比也惨不忍睹。但是物价指数并不甘落后。最著名的要算电讯，费用历来在全国名列前茅。如今最突出的莫过房地产。几年前房地产商呼口号：武汉商品房比北京上海深圳许多城市低太多了，要努力赶上。眼下商品房的涨价幅度又在全国名列前茅。前年一套1800元/平方的商品房现在可以卖到3200－3800/平方，涨幅达100/100强。不知报上登载的“平稳”涨幅20/100是怎么计算出来的，来自哪家权威机构。如此算来，一套100平米的商品房至少需要40余万，加上装修和其他费用，50万才能摆平。按照武汉人均收入（排除灰色黑色收入），即使一对身强力壮的小夫妻，也得终身为银行打工。
湖北，武汉，好地方啊。谁都这么说。可也有句老话：武汉地正人邪。这是小时候听到的一句话，记忆深刻。
武汉惊天动地的日子远去了。人们却一直期待着九头鸟的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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