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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胡耀邦改革开放思想初探》
    时间:2005/12/09 出处:
    纪念缅怀胡耀邦同志的全新之作

    周礼文
    (长沙市岳麓区人民检察院,湖南长沙,410013)

    2005年是胡耀邦同志诞辰90周年和逝世16周年的纪念之年。胡耀邦同志拥有的人道精神、亲民作风、开明胸怀和清正廉洁,值得人们永远尊敬和怀念。缅怀胡耀邦同志,有很多方式、方法和视角。《胡耀邦改革开放思想初探——献给推动中国现代化进程的伟大的思想家和改革家胡耀邦诞辰90周年》一书(胡应南、纪鸿朋著,香港崑鹏出版有限公司2005年3月版)从改革开放思想的角度总结耀邦对中国革命的贡献、对中国改革开放的贡献、对中国现代化的贡献,这是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和方法。该书既不是胡耀邦同志的传记,也不是胡耀邦同志的评传,而是纪念胡耀邦同志的一本学术专著,是纪念缅怀胡耀邦同志的全新之作。
    一般来说,平反冤假错案、开展真理标准的讨论是耀邦同志最辉煌、显著和最深得人心的历史贡献,也是纪念缅怀耀邦同志最多的主题和视角。但作者看来,更为重要和深远的历史贡献是耀邦同志改革开放的思想理论的创立和实践。该书认为:胡耀邦最大的贡献是推动了中国改革开放的事业,进而推动了中国现代化的进程。由于某种历史的原因,胡耀邦改革开放的思想掩盖在一片繁杂的历史风云之中,没有引起应有的重视。该书从20多年来中国改革开放给人民带来福址的历史经验中,在当代中国经济和社会全面转型之际,是作者以对历史、对人民高度负责的使命感、以充满睿智的思想洞察力,对一个曾经为民族和国家做过伟大贡献的历史伟人以及推动民族和国家现代化进程的思想理论——胡耀邦改革开放思想理论,力求作出一个符合历史事实的、实事求是的评价而作出的努力;是作者唤醒人们从思想的沼泽地走出、超越历史有限的活动空间,要给予胡耀邦改革开放思想理论应有的重视而作出的努力。

    一、给胡耀邦同志作出了全新的定位:推动中国现代化进程的伟大的思想家和改革家
    胡耀邦少年时投身中国革命,成为“少共”的领导人;青年时献身共青团,成为一代杰出青年领袖;晚年致力于拨乱反正和中国共产党的改革开放事业,在邓小平麾下冲锋陷阵,死而后已。1989年4月22日在胡耀邦同志追悼大会上的悼词中,给耀邦同志的定位是“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我军杰出的政治工作者,长期担任党的重要领导职务的卓越领导人”[2](1)。作者在该书第一章中开崇明义:胡耀邦——推动中国现代化进程的伟大的思想家和改革家,作者也将此作为该书的副标题,给胡耀邦同志作出了全新的定位。
    中国的改革开放无疑是在世界二十世纪的现代化中最优秀的成果,这也是中华民族给世界的一大贡献。改革开放也是中国政治家在二十世纪末集体政治智慧的结晶。在这群政治家中,除了邓小平这位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之外,在作者看来最有贡献而又没有引起应有重视的就是胡耀邦同志。在中国现代化的进程中,从1978年到1987年的十年,是影响、决定和推进中国现代化进程极为关键和极为重要的十年。在这个历史非凡的转折时期的十年前后,胡耀邦从1978年到1989年的十一年里一直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其中六年时间担任中国共产党的主席和总书记,可以说胡耀邦一直处在主导中国改革开放的核心和领导位置。在作者看来,在这十年期间,胡耀邦坚持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原则,勤于学习、勇于创新,逐步形成了自己的改革开放思想理论——与世界先进的思想文化同步发展的思想理论、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封建主义作彻底决裂的中国改革开放的思想理论;胡耀邦既是改革开放思想的创造者、主导者,又是改革开放思想的实践者;还将胡耀邦的改革开放思想理论上升到中国新的历史时期的新思想和新文化这一高度。这是因为:耀邦同志改革开放思想理论奠定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思想理论基础,确立了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基本框架、推进了中国现代化经济的快速发展,创新发展了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恢复了中国共产党人发展民主、自由的信念和决心,促进了中国对外开放、对内搞活的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发展,从而为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的发展开拓出一片新天地。“毫无疑问,胡耀邦具有为中国的改革事业献身的精神。中国的后代子孙将不会忘记胡耀邦为中国的改革事业所作出的贡献,他是中国人民的忠实儿子。”[2](159)他也是推动中国现代化进程的伟大的思想家和改革家。

    二、给胡耀邦同志思想作出了全新的归纳:改革开放思想的基本内容和基本风格
    该书从胡耀邦人才资源观、新经济思想观、体制改革观、传统和现代观、民族团结观和民主科学观等方面,对胡耀邦同志改革开放思想的基本内容和基本风格进行了总结,提出胡耀邦改革开放思想与毛泽东思想的同异结构和原则差别。其思想来源是中国传统文化、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当今世界先进的思想文化和中国现代化实践。
    作者认为,胡耀邦的民主科学观是其改革开放思想的内核。谈及民主,使人联想到自由、平等、博爱。自由、民主、平等、博爱是人类进步的象征,是意义十分美好的词汇。虽然,民主、自由、平等、博爱是资产阶级革命的产物;但是,民主、自由、平等、博爱决不是资产阶级的专用名词,而是全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正如毛泽东一样,许多马克思主义经典的政治家、哲学家都认为:民主与科学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而胡耀邦的改革开放思想,明明确确的告诉我们,民主和科学是中国现代化的最高社会价值和目标。这是胡耀邦改革开放思想与中国其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分歧所在、区别所在。”[1](171-172)
    胡耀邦曾提出:“中国政治局面不管怎样发展,不管在台上的领导人哪一个消失了,决定政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人心向背。” [4] 在会见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李政道时,胡耀邦反复强调了被历史证明为颠扑不破的真理:顺民心者昌,逆民意者亡。胡耀邦指出,中国共产党当前所奉行的政策顺乎民心,这就是我们事业必定胜利的根本保证。他要求每一个共产党员和干部,任何时候都不可背离民心民意,这是无产阶级政党必须遵循的一项重要准则。这也是胡耀邦民主科学观的重要内容。
    当前,我国明确提出构建“和谐社会”,实现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正式将“民主”作为社会价值和目标而不是仅仅作为手段提出。轻视人权、践踏民主已被全社会视为不正当和不光彩的行为。这意味着,民主观念已深入人心。将“民主”作为社会价值和目标而不是仅仅作为手段提出,这种观念上的突破是胡耀邦民主科学观中解决的内容,正是胡耀邦解放思想、思考建立适合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智慧的结晶,也是其改革开放思想的核心内容。作者认为,民主科学观是胡耀邦改革开放思想的一种标志、一面旗帜和一个飞跃。这种标志,是胡耀邦改革开放思想作为发展创新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创新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思想标志;这面旗帜,是中国人民彻底告别封建主义的残余思想和文化、全面实现现代化的旗帜;这个飞跃,是胡耀邦改革开放思想创新发展马克思主义、创新发展毛泽东思想、创新发展中国传统文化的质的飞跃。
    在作者看来,胡耀邦的改革开放的思想理论告诉我们:“与世界先进的思想文化同步发展,与世界最新的科学技术同步发展,不断发展和创新马克思主义,不断地发展和创新中国传统文化;是21世纪中国实现现代化,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坚实基础和取之不尽的思想源泉。” [1](277)而与世界先进的思想文化同步发展、与世界最新的科学技术同步发展、不断发展和创新马克思主义、不断地发展和创新中国传统文化,恰恰是胡耀邦同志改革开放思想的基本风格。

    三、给胡耀邦同志经历的事件作出了全新的诠释: “辞职事件”和与邓小平的分歧
    胡耀邦曾试图推动中国的政治改革但最终在反自由化运动中辞职,因而在一定程度上成为“悲剧”式的人物。该书对胡耀邦“辞职事件”作了比较详尽的记述,披露了一些鲜为人知的“事实”和“言论”。在与邓小平的分歧上,作者主要就民主科学观等方面作出了分析。如:“科学技术是生产力”与“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关系;以消费带动经济发展(以消费刺激经济发展)在与启动内需拉动经济发展的关系;以及以何种方式推动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等等。
    改革开放之初,前美国国务卿基辛格曾评价邓小平,认为:在中国,邓小平是老一辈的政治家,但他没有发现还有谁比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思想更年轻。可能基辛格忽略了胡耀邦改革开放思想。胡耀邦作为思想家和改革家,其思想是务实而又激进甚至可以说是超前的,尤其是其民主科学观。作者认为:“胡耀邦的民主与科学的价值观和价值体系不是西方民主的三权分立;不是多党制,而是以中国共产党为执政主体、各民主党派参政议政、法制监督、纪律监督与新闻舆论监督为一体的新型民主社会模式。”[1] (238)“事实说明,中国共产党只有把自己的民主价值观和价值体系建设好了,我们才能抵抗西方民主价值观的侵袭。否则,中国共产党抵抗西方的民主价值观就没有自己的思想武器。中国现代化进程遇到风险和困难就可能没有化解消化的调节器。” [1]其启示意义在于:在当代中国社会全面转型之际,中国共产党在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中,建设好自己的民主政治,给人们更多的理解和人文关怀,而不是西方国家强加给中国关于西方国家那一套民主政治,真正建设起比西方国家更加完备和美好的民主制度,是保证中国共产党处于不败之地和中华民族和平崛起的必由之路。
    作者成一家之言,以“思想解放三原则”[5]为指导,要求为胡耀邦“辞职事件”平反、为“资产阶级自由化”和“精神污染”正名,涉及到了一些敏感的历史事件。(239)该书涉及的一些历史事件和作者的观点,还有待于官方权威论证或认可,笔者不作枉加评论。但可以这样认为:历史发展到今天而回溯过去,作者力求以“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态度和中国改革开放历史发展的事实,对中国改革开放历史发展过程中的一幕给予另一种视角的认识和解读,其思想和态度是认真而纯正的。

    中国的改革开放以渐进改革的方式稳步推进到今天,确实是需要反思胡耀邦改革开放思想所带给我们的精神财富。当代中国人的思维逻辑蕴涵在中国的历史与现实之中,蕴涵在中国传统文化与继续改革开放中的21世纪中国的交结点上,胡耀邦改革开放思想理论理应受到应有的重视和关注。若如此,邓小平理论体系将更加充实;若如此,中国民主政治改革和构建和谐社会的征程与脉络将愈加清晰;若如此,中国的改革开放事业将愈加完善。若如此,该书作为纪念缅怀胡耀邦同志的全新之作,其全新的视角和方式将体现出应有的价值。




    参考文献:
    [1]、胡应南、纪鸿朋.胡耀邦改革开放思想初探——献给推动中国现代化进程的伟大的思想家和改革家胡耀邦诞辰90周年[M].香港:香港崑鹏出版有限公司,2005.
    [2]、杨中美.胡耀邦传略[M].北京:新华出版社,1989.
    [3]、胡应南.中国传统文化与21世纪中国——学习江泽民主席《哈佛演讲》笔记[M].香港: 香港崑鹏出版实业有限公司, 2005.
    [4]、中国青少年新世纪读书网http://www.cnread.net
    《胡耀邦传奇(齐鲁)》http://www.cnread.net/cnread1/jswx/q/qilu/hybc/index.html
    [5]、江泽民:“自觉地把思想认识从那些不合时宜的观点、做法和体制中解放出来,从对马克思主义的错误的和教条式的理解中解放出来,从主观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桎梏中解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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