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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宫公布布什北京记者会问答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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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05/11/30 出处： |
司鹏程 译
美国白宫国家安全会议亚洲事务资深主任葛林（Michael Green）在
布什访华行前表示，让中国人民目睹“信念的表达”、听到美国总统
布什在访华期间的全部讲话非常重要。尽管美方意识到“报导布什访
问的中国媒体，是受政府全面控制的官方媒体”，并在布什到访前与
中方就媒体报导问题进行过磋商。但事实证明布什访华的言论仍然受
到当局的过滤与封杀。
布什结束北京行程前在国际俱乐部饭店（St. Regis Hotel）召开记
者会。以下是被中国政府消音的这场记者会上布什有关中国问题的对
答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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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今天的行程是从令人振奋的1个教堂礼拜开始的。礼拜堂
的气氛相当令人感动。牧师的布道相当好。我相信，你们的相机让她
紧张。尽管如此，她的布道确实精彩。1天由此开始，实在奇妙。
正如我对胡锦涛主席所说的，事实上，在教堂的台阶上我也对各位说
过：1个健康的社会，是包容所有信仰的社会。人民应享有信仰自由
并表达自我，这样的社会才是完整的社会。我对此深信不疑，我并且
同胡主席分享了这一看法。
我很高兴同胡锦涛主席及温家宝总理会谈。中美关系重要而复杂。我
的意思是说，中国的国力正在不断增强，维持同中国领导层的良好关
系十分重要。维系这种关系，我们因而能就美利坚所珍视的价值进行
对话。我们也能探讨我国工人和农民的利益。中国是我们的贸易伙
伴。我们希望两国贸易是公正的。我们希望美国人民在这个国家得到
了公平待遇。
我们就范围广泛的议题进行了商谈，诸如知识产权和汇率，美国牛肉
的市场准入。会谈的气氛良好、坦诚。
最后，我骑了一程自行车。我想要澄清的是，和克劳福（Crawford，
布什农场所在的小镇。译者注。）相比，这里有这极好的自行车道，
当然这些赛道也相当难骑。尽管我不能达到中国奥林匹克自行车赛手
的手准，但我很开心。同中国6位年轻的赛车选手一起骑车是相当有
意思的事。我希望这些赛车手和我在一起也感到愉快。
……
下面，我很乐意回答大家的提问。
记者：谢谢。总统阁下，此次访问，你更多地关注中国的宗教自由而
非政治自由，能否谈谈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做出这样的选择？
布什：事实上，政治自由和宗教自由密不可分。1个践行了宗教自由
的社会必将实现政治自由。中国经济逐步走向自由，人民生活
也日渐富裕。我向来相信，自由的经济体制将孕育自由的政治
制度。
譬如南韩，伴随着经济开放而来的是政治改革。允许言论自由
的国度必然也尊重民众的信仰权利。在和中国的领导者会晤
时，毫无疑问我提到了两者──政治自由和宗教自由。
记者：在人民币汇率和贸易议题上，你是否认为你已经获得了胡锦涛
主席的承诺？你是否注意到，在你抵达中国前，当局对异议分
子进行了又一轮打压？
布什：长久以来，我一直关注那些因在公共场合表述自己信念而受迫
害者。我向胡主席提及了这一点；并且我还谈到其它一系列问
题。比如中国的非政府组织应当得到公正的对待。我们还向中
国政府提出了1个政治犯的名单，我们认为名单上的这些人不
应该被监禁。
我谈到了达赖喇嘛。我认为中国政府明智的选择是邀请达赖喇
嘛到访，这样他们会清楚地了解达赖并不主张西藏从中国独立
出去。前些天，达赖在白宫明确地向我表述了他的立场。我还
谈到了天主教会，中国政府应当邀请梵蒂冈官员到访并就中国
的宗教自由问题展开对话。我们还就中国异议人士和民众的自
由言论状况等诸多议题进行了讨论。
在货币领域，中国政府去年7月承诺将进行币制改革──这是
1项结构性的转变，我为此感到高兴。我也提醒中国领导人我
们注意到他们在币制领域的一些改进，但这远远不够。我竭力
使他们明白人民币汇率对美国的企业、工人和农民是至关重要
的。
知识产权领域的问题，向来为美国国民重视。他们希望我向中
国政府表达关注。我也明确地告诉中国领导人，从长远看，保
护知识产权有利于国家经济的繁荣发展。中国领导人意识到该
点。事实上，温家宝总理还提供了中国打击侵犯知识产权行为
的1个清单。
我谈到了市场准入。中国商品畅通无阻地行销美国市场，我们
需要确认中国的市场同样也对美国民众开放。我向胡锦涛主席
和温家宝总理传达了我们的关注。我很高兴中美在艰难的谈判
之后最终达成了纺织品协议。我也乐于见到中国政府和波音公
司签署购买协议。
中、美之间必须保持紧密联系，只有如此，我们才能不断提醒
中国朋友，美利坚关注这个国家的结构性转变。
让我们拭目以待。
记者：总统阁下，我想继续第1个问题。当你向胡锦涛主席强调宗教
自由的重要意义时，他是否对此有兴趣？他是否承诺做出改
进？你如何看待中国基督教受打压的状况？
布什：非常有意思的问题。路易．包乐博士（Luis Palau，美国著名
布道家。译者注。）和我在一起。在去教堂的路上，我们谈及
中国基督教的状况。包乐博士相信中国有1千万基督徒。他们
景仰上帝，认为上帝与他们同在。在教会中，我也亲身体验了
他们的信仰。
胡锦涛主席是1个细心的人。我必须向他传达我们的关注，他
倾听着我的谈话。我认为他关于人权的看法非常有意思。那些
中国问题的观察家们也许认为10年前这个国家的领导者是不可
能讲出这番话的。他谈到了民主。回到你的问题，我认为他以
某种极其谨慎的方式尝试着改变。
布什：最后一个问题。
记者：尊敬的总统阁下──你知道，我们总是敬重你。（笑声）
布什：我想只是大多数时候而已。
记者：在今早你和胡主席发表的共同谈话中，你似乎急于结束你的谈
话并缺少热忱……
布什：（插话）什么时候，是现在这个会议吗？
记者：不，是今天早上，同胡锦涛主席一块的时候。什么事情让你烦
扰？你是否感到厌倦？
布什：你是否听说过飞行时差症。
记者：是的，阁下。
布什：这样就好，你的问题已经得到了回答。
记者：难道他没有抱怨什么？我的意思是，在会谈过程中。
布什：完全没有。请注意。中美关系是良好和富有活力的。我们进行
了坦诚的交谈。这也正是你们对我和我的政府的期望。你希望
我们能走到一起、坐下来、告诉他们，我们所关注的问题。
我一直认为，中美关系相当重要。中国的经济快速发展，在亚
洲的重要性日益提升。对美国而言，维持1种对话性的关系相
当重要。比如说贸易问题，我们告诉他们，你们需要考虑汇
率、你们需要准入我们的产品、你们需要注重知识产权的保
护。我们能够坐下来交谈而他不会说，对你所讲的我没有兴
趣。从这种意义上说，中美关系相当重要。
我们在北韩问题上进行合作。北韩领导人必须确实地放弃核武
项目。中国方面表示理解并同意我方的立场。中、美双方在此
议题上的平等协作对该地区和世界的稳定相当重要。
换句话说，我可以告诉你，中美关系相当富有活力。我不知道
我的言论听起来感觉如何。正如你所知道的，我不会花太多的
时间分析自己。但显然，你正在这样做。但是……
记者：（插话）但是，总统先生，我们仍然有很多时间继续问题。
（笑声）
布什：是的，对你来说确实如此。（笑声）但是──我很高兴，我处
在能够向胡主席明确表达我们的关注并向他阐释中、美关系多
样性的立场上。
谢谢大家。
美国总统在蒙古阐述民主自由
──布什2005年11月21日的演说
15年前，数以千计的蒙古人民不畏摄氏0度以下的严寒聚集在这座政
府大厦外面，他们拒绝1个压迫性的政权并要求自由。正是这种信念
的力量使他们得以让共产党领导层失去权力。几个月内就举行了自由
选举，1个自由的蒙古诞生了。
蒙古仅仅在15年中就实现了从共产主义制度向自由制度的过渡。你们
已经建立了生机勃勃的民主政治并开放了经济。你们是这个地区和世
界的1个成功的榜样。我知道向自由的过渡并不总是容易的。美国人
民赞赏你们的耐心和决心。
我们两国都知道我们在自由事业中的责任不能止步于自己的边界，自
由在我们国土上的生存日益有赖于自由在其它国家的成功。
们当中的许多人还可以回顾起经历了几十年的暴政后第1次自由投票
的极度欣悦。你们体会到看着自己选择的领导人上任的满足，而如果
你们决定更换他们，你们也能够看到他们离去。你们体会到生活在宪
政制度下的感受，这种宪政保障言论自由、集会自由、法律面前人人
平等这些个人权利。
象共产主义意识形态那样，伊斯兰极端主义的意识形态被某种狂妄宣
称有权对大众发号施令的自封的领袖所操纵；象共产主义意识形态那
样，伊斯兰极端主义教导说，为了服务于它们的冷酷目标，无辜的人
民可以被谋杀；象共产主义意识形态那样，伊斯兰极端主义蔑视自由
的人民，声称生活在自由制度中的男男女女是软弱无能和颓废堕落
的。但同样象共产主义意识形态那样，这种伊斯兰极端主义的意识形
态注定要失败，因为攫取权力的欲望是无法与向往自由的普遍渴望相
匹敌的。
今天，在自由的事业中蒙古和美国正兄弟般地站在一起。只要自由的
国家团结一致，暴政和恐怖就无法攻破我们。
小布什访华会见胡锦涛的谈话纪录摘要
胡：欢迎总统阁下再次访问中国。中美友好合作的关系适应世界政治经济发展的潮流。对世界的稳定以及和平和发展有重要的推动作用。自从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小平同志，确立以经济建设为主的方针后。改革了我们原有的政治工作上以建立全世界范围的共产主义国家为目的的中心点。继而在经济上对以美国为代表的国家开放。经过这几十年实践的证明，中国的经济有了大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中国也从一个穷国和所谓的边缘国家变成世界上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国家，所以说改革开放不仅是正确的，而且是极其英明的决定。在这当中，中美的友好合作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
布：人类的进步一直是我们美国人民致力的目标。历史上曾经的美苏对抗，美中对抗随着历史的进程都已经成为过去。不单是中国的例子。曾经美苏对抗的形势是多么严峻，当时我们两国的核武器可以毁灭几十次地球。我们也是从经验上得到的，这样做不行，对抗终究不是出路。人类生存的目的不是毁灭自己。所以我们也极力致力于改变和美国有对抗国家间的关系。现在俄罗斯的战略物资石油很乐意卖给我们，当然，他们更乐意卖给出价更高的你们，这在几十年前都是不可想象的。所以，全世界的人民都是支持中国把改革开放进行下去，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你们中国有人以前把这个叫和平演变，如果能演变的让国家和人民更好，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呢。
胡：改革开放的方针是不会变的，但是到什么程度很难讲。中国几千年来形成世界上独有的官场文化。包括裙带关系和利益集团，要改变这些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个你们外国人很难理解的。我只举一个例子：你知道最近两年随着能源的价格上涨，中国的煤矿的事故频频发生。我和温总理真是由心里着急和忧虑。前年春节温总理还到遇难矿工家里慰问家属，而后还亲自下到矿井里面检查安全生产。至于从中央发出的要求安全生产的文件更是无数。我和温总理应该是中国最大的官员了，这么重视和努力的结果呢？而后的两年，严重的矿难愈演愈烈。简直到了泛滥的程度，我们虽然严办了当事的官员，丝毫对其他人不起威慑作用。如果是具体人我们好办，现在是无形的势力，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
布：我这次来也是有使命的。最主要的是政府和国会都认为美中的贸易赤字过高。而形成贸赤的主要两个原因。1：中国大量的盗版美国的知识产权，使得原本应该付给美国公司的软件及版权费用流失。中国政府对这种偷盗行为打击不力或者视而不见。甚至盖茨给我的报告里说，即便在我下榻的宾馆都能找到盗版他们公司的软件。2：中国官方人为的制定汇率政策，不遵守经济规律。这次格老特意复习了他老乡马克思的哲学观点让我对你讲。无论你或是温总理或是周行长的观点都是人的意识，是第二位的。用人的意识来决定属于物质的规律是典型的唯心主义。终归是要失败的。历史上美元金本位的破裂和英国保护英镑的失败就是前车之鉴。是走过弯路的。你们现在压得越久越深，以后爆发的就越强烈，对中国自身和世界的负面冲击也就越大。你刚才讲对一些事情无措，就是犯了同样的错误。无论你是哪国人多么高级的官员或是有多大的权势，不去顺从规律而去对规律指指点点的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胡：我们也不希望美中的贸易赤字过大。但是至今美国许多高科技的产品和军品都是对中国禁运的。如果解禁，我们就会把对俄罗斯的军购额度的绝大部分转向美国。中国的军队需要高科技的产品，而美国的军工企业可以增加大量的就业机会。双边的贸易也会趋向平衡。但是美国现在不仅自己对中国禁运，还阻止欧盟对中国的军品出口，更加令我们气愤的是，美国还对台湾不断出口新式武器，使得岛内的台独分子气焰嚣张。美国认为贸易问题是最大的问题，我们则认为台湾问题是中美关系中最重要的。
布：我多次强调恪守中美的联合公报，承认中国是唯一的合法政府。同样我们认为，奉行台湾安全法案和一个中国的承诺并不冲突。台湾人民在一个中国的大原则下有充分自由的选择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政治制度。伊拉克的萨达姆政权等等就是打着主权大于人权的幌子推行他的特权，我们认为，人权和主权是不冲突的，是一致的，因为主权就是全体大多数人的意愿，就是民权或人权。我们对特权阶级打着主权的旗号任意的践踏他人的权利的做法是不能容忍的。对于台湾和军售问题我们持同样的政策，我们卖给台湾的都是些防御型的武器，并且多次警告台独分子不要首先打破现状。我们将会协同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士尽最大的努力保证台湾问题的和平解决。我想，这也应该是绝大多数中国人的意愿。所以，卖给台湾武器的真正目的是保持两岸的军事平衡。保证和平解决台湾问题的可能性。我们不否认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武器出口国，就是说我们很愿意卖给他国武器。但是这要有一个大前提，这些武器要被用于有利于世界的稳定。2战期间，德国和日本我们说什么也不会卖武器给他们，现在他们是我们军火商的大客户。是他们的立场变了。武器不是用来维护少数人的特权或是侵略他人，而是用来维护自身和大多数人的安全。这个观念的也是日德在战后短短的几十年中发展为世界第2，3 经济强国的原因之一。我认为，这也是给中国作了一个榜样。只要中国不断的推行改革开放的政策，美国，欧盟和俄罗斯共同竞争中国的军火市场的这一天就一定会来临，我们也盼望着这一天的尽早的到来。
胡：国际上是有一股势力叫嚣中国威胁论。更有2战时期的法西斯国家，现任的内阁成员等公然参拜摆有战犯灵位的神社。反而对我们解决台湾问题的决心称为法西斯军国主义，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布：我曾经和贵国的前任主席谈过，我是一个有信仰的人。虽然最近两次我访问中国都是只停留两三天，但是如果赶上周日，我是要去教会敬拜上帝的。信仰是个人的事情，不能把自己的信仰强加给他人，他人也不能阻止别人的信仰的权利。我对别人的信仰是尊重的。我参加了教皇的葬礼，甚至我对拉登的信仰都是尊重的。但是有人借着信仰的旗号攻击他人，这就超出了个人信仰的范畴。日本法西斯主义把他们自己意愿的大东亚共荣圈主义强加给其他亚洲国家，不仅给中国带来深重灾难，同样对美国和全世界人民带来不可忘记的痛苦回忆。日本人参拜神社，是有他们宗教上的传统的，至少现在没有超出个人信仰上的宗教范围。当然我们也在密切关注着是否有少数军国主义分子利用宗教来攻击别人。我同样尊重贵国的共产主义信仰。虽然我并没有看到媒体有关贵主席访问英国时去瞻仰马克思的报道。贵国逐年处死的死刑犯和刑事案件有增无减，和打破所有的传统的信仰而形成的拜金主义不无关系，所以信仰并不是阻碍社会发展的绊脚石。
布：人生短短的几十年，当我们随时可以在道路时低头思考。我们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如果这一生只是为了个人的地位金钱忙碌，又如何体现出人，作为有思维有信仰这一特殊的物种和动物之间的区别？因为动物也有同样的人生意义。既然我们作为人又做到这个位置，就有对社会和人民更多的责任。我们是否把人类进步作为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去追求实现？而为了这个目标我们不得不抛弃甚至牺牲我的私人利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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