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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译史上最黑的“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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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05/10/28 出处： |
翻译史上最黑的“黑色幽默”——“capitalism”
一、“capitalism”的真实语意
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沟通工具，但这个工具是否达到预期目的，在于发言者与民众对语词的认同程度，对于使用不同语言的民族来说，则在于翻译对两种语词的把握程度。实际上，民众都是用本民族最常用、最通俗的意思去理解学者或者翻译的构想的，至于学者、翻译的本来意思，则民众不会去理解。如果学者要传播这样一种意思，而使用了民间另一个意思的词语，则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学者、翻译想象不到的。“capitalism”的翻译也是如此。
“capitalism”是“capital”的派生词。故要准确翻译“capitalism”的真实语意，首先必须理解“capital”的词义，尤其是理解它在民众日常生活中的意思。“capital”在民间的中文意思是：“极妙的”、“好极啦”、“最幸福的”、“首要的”、“最根本的”、“首都”（参见：《简明英汉词典》 商务印书馆 1963年版 第134页）；英文意思是：“excellent or first rate”（参见《柯林
斯最新英语词典》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0年版 第106页）。
显然，“capital”无论是中文意思还是英文解释在词性上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褒义词”，都没有贬斥的“以资为本：只见财物不见人”的“资本”、“守财奴”的意思。既然“capital”是个褒义词，“capitalism”肯定是不能翻译成贬义词“资本主义”的。硬要翻译过来的话，也是“极妙的主义”、“最幸福的主义”、“最根本的主义”等等一类的东西。然而，问题并没有这样简单，那就是：在民众心里，什么样的东西才是可以或者有资格称为“极妙的主义”、“最幸福的主义”的。换一句话说，是对“capitalism” 的再解释问题。依照《柯林斯最新英语词典》的解释，“capitalism”指的是“an economic system based on the private ownership of industry ” ，翻译过来就是：“最幸福的主义是指这样一个经济体系，（它的成长）建立在个人控制产业（的成长）之上”，也就是“个人产业的成长是社会经济体系成长的前提”。
“个人产业的成长是社会经济体系成长的前提”，多么熟悉的行文方式，原来“capitalism”与“个人自由是社会自由的前提”是一个意思，与“理想社会”是一个意思，也只有这种设计，这种主义才有资格跟表示褒义的“capital”联系起来，合成为“capitalism”：极妙的主义、最幸福的主义。
二、在中文语词里，“资本主义”＝“没人性的”＋“娘希匹的”＋“该死的”
在中文语词里，“资本主义”是个地地道道的贬义词，完完全全的骂人话，不用解释都知道是“以资为本，不顾人的尊严与价值的”，“见钱眼开、狗眼看人低的”，“没有同情心与怜悯心的”等意思，与“没人性的”＋“娘希匹的”＋“该死的”的意思没有什么差别。
三、“capitalism”何以被翻译为“资本主义”
显然，“资本主义”与“capitalism”（极妙的主义、最幸福的主义）是词义完全相反的两个词。发达国家都以“capitalism”称呼自己，但并不等于他们以“资本主义”称呼自己，更不等于他们在以“以资为本，不顾人的尊严与价值的”、“见钱眼开、狗眼看人低的”、“没有同情心与怜悯心的”、“没人性的”、“娘希匹的”、“该死的”等词语在咒骂自己的社会与国家。
相反，发达国家个个以“capitalism”自称，宣扬的是一种“个人价值先于社会价值”的理想社会，它表达的是“极妙的主义”、“最幸福的主义”、“最根本的主义”等等与“excellent”完全相同的东西，表达的是对自己的国家与社会的赞美。
说真的，我小时候就很纳闷，世界上还真有“资本主义国家”，尤其是世界上还真有用“资本主义”来称呼自己国家与社会的人存在。长大以后就更纳闷了，这些国家这么发达，应该有很多的思想家与聪明人，怎么他们也在以“capitalism”自称。这不等于在骂自己“见钱眼开、狗眼看人低的”、“没有同情心与怜悯心的”、“没人性的”、“娘希匹的”、“该死的”吗？!
现在，在网友的提示下，在字典查阅的基础上，才搞清除了，原来“capitalism”的意思不是“资本主义”，而是“理想社会”。他们称呼自己为“capitalism”，也不是在骂自己是“见钱眼开、狗眼看人低的”、“没有同情心与怜悯心的”、“没人性的”、“娘希匹的”、“该死的”的“资本主义”；而是在标榜自己的“理想社会”。
那么，我们的翻译何以会把“capitalism”翻译成“资本主义”呢？答案已经不得而知了。逻辑上站得住脚的原因无非两个：一是翻译不喜欢这些国家、不喜欢这些制度，就放肆地骂它们是“见钱眼开、狗眼看人低的”、“没有同情心与怜悯心的”、“没人性的”、“娘希匹的”、“该死的”的“资本主义社会”；二是害怕将“capitalism”的原意是“极妙的、好极啦、最幸福的、首要的、最根本的理想社会”翻译出来后，自己的国民会趋之若骛，干脆就强行给它们扣上屎盆子，将它们说成是“见钱眼开、狗眼看人低的”、“没有同情心与怜悯心的”、“没人性的”、“娘希匹的”、“该死的”的“资本主义社会”，是“人吃人的老虎社会”。
四、开眼看：“畏资（capitalism）如虎”原来是人类翻译史上最黑的“黑色幽默”
“black humor”是人看了以后觉得主角表现特别滑稽，但观众又完全笑不出声音来的一种幽默。外国有一个人因为一个简单的误信，断了脚，断了手，坏了财产，最终执迷不悟的黑色幽默。中国有“马虎”的故事，还有“女人是老虎”的佛教说唱，都是黑色的。
但无论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无论是宗教的还是民间的，其黑色程度都不及“畏资如虎”的国际政治黑色幽默的亿万分之一。前者都只是个别人遭殃（“马虎”的故事是一个儿子将马当成虎，吓个半死；另一个儿子将虎当成马，自己送过去喂了老虎；“女人是老虎”的结局是小和尚一开始吓个半死，后来爱上了老虎），而后者是十几亿人遭过殃，并且还有十几亿人至今心有余悸。我们简单地看一下：
1、毛泽东：赞成“理想社会”，却害怕“capitalism”，写过许多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文章，布置过许多反对“capitalism”的工作；
2、刘少奇：因涉嫌“capitalism”，被夺去了生命；
3、邓小平：几沉几浮，都与“capitalism”有关，虽然后来说要不问姓社姓资，但到死还害怕“capitalism”；
赫赫有名的领袖都如此，难怪普通老百姓，几乎没有不被“capitalism”影响过的。大陆每一个30岁以上人都写过或者说过自己同资本主义作斗争的汇报，并且不止五次。
另一方面，在中国大陆，靠研究资本主义、与资本主义作斗争起家的人非常之多，他们的业绩与故事让人觉得幽默透了：
1、江青：至死都在和“capitalism”作斗争，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2、姚文元、王洪文、张春桥、康生都是反“capitalism”的干将与专家；他们主持过割资本主义尾巴、打击投机倒把等等革命行动；
3、在中国学术界，“资本主义”研究贯穿各个领域，史学界“五朵金花”之一就是“中国资本主义萌芽问题的研究”，直到现在还有数不清教授、研究所、研究协会在研究“资本主义”，同样是这些人，对“capitalism”的本来含义是“理想社会”一无所知。
以上讲的是主演黑色幽默的主角，让我们再听听观众们的声音：
1、布罗代尔在《15至18世纪的物质文明、经济和资本主义》一书中指出：作为中文意义上的“资本主义制度”从来没有存在过，也根本不会存在。他特别强调，“资本主义”一词是作为社会主义的对立面在政治斗争中冒出来的，马克思在自己的著作中从未使用过这个词，对这个词的“以资为本”的奇怪含义一无所知。
2、赫伯特·希顿对这个词极为反感，他说：“在所有以主义结尾的词中，资本主义一词最容易招惹是非。它的含义和定义如此混杂，因而一切懂得自重的人都应该把它同帝国主义一起从词汇中摈弃。”
3、著名的年鉴派学者吕西安·费弗尔也认为该词已用得太滥，主张取消这个词。
4、黄仁宇先生认为，“资本主义”这个词“最初就没有取好，才有今日之暧昧游离”，像“重商主义”（mercantilism）或“商业主义”（commercialism）都较“资本主义”一词为佳。
当你发现“capitalism”的本来意义是与“理想社会”、“excellent”同义时，你不觉得以上轰轰烈烈的革命故事都是幽默透顶的幽默吗？考虑到十几亿人的磨难，这样的幽默，这样的黑色，你能象对待“女人是老虎”那样的宗教故事一样，对“capitalism是资本主义”一类的翻译界的黑色幽默，笑得出来吗？！
美国传统词典（双解）
capital
cap.i.tal 1
AHD:[k²p“¹-tl]
D.J.[6k#pitl]
K.K.[6k#p!tl]
n.（名词）
Abbr. cap.A town or city that is the official seat of government in
a political entity, such as a state or nation.
缩写 cap.首都；首府：一个政治实体（如一个州或一个国家）中作为其政府的正式所在地的一座城镇或城市
A city that is the center of a specific activity or industry:
工商业中心，主要城市：为某种活动或工业的中心的一座城市：
the financial capital of the world.
世界金融中心
Wealth in the form of money or property, used or accumulated in a
business by a person, partnership, or corporation.
资本：以货币或财产形式存在的财富，被一个人、一群合伙人或一个公司在其商业活动中使用或聚集
Material wealth used or available for use in the production of more wealth.
资产：用来或可用来制造更多财富的物质财富的资产
Human resources considered in terms of their contributions to an economy:
人力资源：按其在一经济中的贡献来衡量的人力的资源：
“[The] swift unveiling of his . . . plans provoked a flight of
human capital” (George F. Will)
“他的引起人力资源的流失的计划很快暴露” (乔治F.威尔)
Accounting The remaining assets of a business after all liabilities have
been deducted; net worth.
【会计学】 资产净值：一个企业在扣除了所有的债务后所余资产；净值
Capital stock.
股本；股本总额
Capitalists considered as a group or class.
资产阶级：一组或一阶层的资本家的总称
An asset or advantage:
资源或优势：
“profited from political capital accumulated by others”(Michael Mandelbaum)
“从由别人累聚的政治资本中获利”(迈克尔·曼德尔鲍姆)
Abbr. cap.A capital letter.
缩写 cap.大写的字母
adj.（形容词）
First and foremost; principal:
第一位的和首要的；最主要的：
a decision of capital importance.
一个头等重要的决定
First-rate; excellent:
一流的；优秀的：
a capital idea.
绝妙的想法
Relating to or being a seat of government.
政府的：关于或是一个政府所在地的
Extremely serious:
极其严重的：
a capital blunder.
重大的错误
Involving death or calling for the death penalty:
涉及死亡的或应判死刑的：
a capital offense.
死罪
Of or relating to financial assets, especially being or related
to those financial assets that add to the net worth of a business:
资产的，资本的：属于或关于金融资产的，尤其是属于或关于那些增加了一个企业净值的资产的：
made capital improvements at the plant site.
在厂家改善资产状况
Abbr. cap.Relating to or being a capital letter.
缩写 cap.大写字母的：关于或是一个大写字母的
From Middle English [principal]
源自 中古英语 [主要的]
from Old French
源自 古法语
from Latin capit³s
源自 拉丁语 capit³s
from caput [head, money laid out] * see kaput-
源自 caput [头，投的资] *参见 kaput-
The term for a town or city that serves as a seat of government is
spelled capital. The term for the building in which a legislative
assembly meets is spelled capitol.
表示作为政府所在地的一座城镇或城市的术语拼写是capital。 表示一个立法大会开会的建筑的词语拼写为capito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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