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强文：写在超女闭幕后的第一天
|
| 时间：2005/08/28 出处：天涯杂谈 |
作者：杨树梢
这个夏天来得闷，来得潮，庸长的生活被阳光晒得苍白，被水气蒸得浮肿，而它走的时候，却又如此清爽、急促，竟使我有怅然之感。
两个月前，听说超级女生很火，听说了就听说了，如同每天看那十几条的新浪滚动新闻，倏忽而过。电视生活离我已久，而青春也正渐行渐远，电视节目、青春选秀，我听来象上辈子的雕花木椅。隔膜使我打了个哈欠。
张含韵我是知道的。每次买完牙膏、包子、矿泉水、卫生纸，混在超市长长的结帐队伍里，睡眼惺忪看那电视广告，总能看见喊着“酸酸甜甜就四我”的小毛头。她的地盘由她们作主，我没想到与之发生联系。
可是联系却真的发生了，而且联系的那么紧，象拔河的绳子一般。这些日子，我时时关注超女，象在关注一支悬系身家的股票，而社会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这个夏天因为超女而精彩，因为超女现象而值得纪念。夏日本悠长，如今却恋恋不舍，超女虽闭幕，更难忘怀。蒙头睡到午时起床，想起已没有悬念、比赛、新闻，没有长久以来的牵挂了，不禁袖手踱步，无事可干。遂记感怀，将平日散思碎想汇集成束，以示留念。
一、无情却被多情恼
中国人民看来太渴望民主了，以至把寄托放到了孩子们身上——歌迷上街拉票被媒体喻为中国民主觉醒的先声，政治改革的启蒙；大洋彼岸的美国记者也立即闻到一股清新的风，感动之余不由写道：中国人民把政治投票的热情转移到了超女活动上。这话在我看来，与其说是感叹，倒更象是号召。
鲁迅作过一个比喻：一些男人看到女人手，即而想到白臂膀，既而想到裸体女，既而想到苟且之事。这思维正象是超女与政治关系的翻版。
让我们插起想象的翅膀，你会发现来到一个太虚幻境，一切如梦似真——超女晋级由三方面决定：评委、大众评审团、群众短信。这不是三权分力的雏形么？
超女主题词汇：想唱就唱。其桀骜不驯煽动群众的态度，不象是和某种气氛叫板么？
PK不就是两党总统候选人的电视辩论么？
再想下去，头皮都要麻了。于是乎，一场纯粹的造星运动，在万众期待下，意淫成为变调的对抗。再然后，谣言满天：央视通过广电总局封杀超女，甚至国务院也开始施压等等。
民众与媒体联手出一场好戏。超女受压迫的形象为节目赢得同情，自由思潮找到一个发泄口，媒体为自己找到新的资源，大家各取所需，2005年注定是一个色彩斑斓，先知先觉的年份。
然而，经过一番梳妆打扮，超女的社会意义已不再单纯，它付予人们的遐想反作用于自身，似石子投湖，泛起圈圈涟漪。
二、用你老子对付你的方法对付你的孩子
超女忽如一夜春风，在社会各角落遍地开花，文学界、媒体界、广告界、体育界、教育界咸来赴宴，蔚为盛况。此时，你当作一种社会现象就好了，可有些人的神经太紧张、太抵触，非要分个下里巴人，阳春白雪，水油不混。前些日子南方周末也作超女评论，大批白衣飘飘的高士呕血数升，以为南方周末不能免俗，日趋堕落，念中国之大，竟无不染超女之地。我甚为不解，报纸虽各有侧重，亦不必壁野森严尔。以超女为俗，以揭黑为雅，其实不知俗雅真谛。用自以为是的崇高、操守去割裂社会的另一层面，无疑是另一种专制；是在用过去体制的封闭思维，用你们所承受的禁声之苦，去捂住另一群新的声音；是用你老子对付你的方法对付你的孩子，自己受毒却要施加后人。
社会元素，无长无少，无高无低，无贵无贱，什么时候中国人的心态能放平和了，什么时候你们能容忍一切已然存在的东西，你们想做的事情也就好做了。
你可以反对，但不能不容忍；你可以唾弃，但不能视而不见。己欲不为，勿施于人，民粹周报，可以休矣。
三、李宇春——一种意识流
每当我看到众人从歌唱、跳舞的技术角度对李宇春大加伐挞时，不禁一乐——这世上最可爱的人就是认真的人。
与李宇春较真歌艺，就好比跟庄子辩论宪政，就好比与墙搏击一样，找不对门儿。对李票最高愤愤不平，岂不知投票者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歌艺、舞艺，仅仅是因为一种卓然于世的风度，一种反叛传统姿态的醒目，一个字，酷，就那么一忽溜不可救药地爱上她了。一切不必精密推理，纯粹是一股意识流，使他们舞之蹈之，遽然迷恋。而李的形象又成为拥护者的化身，代表一个新新群体发出不畏权威，特立独行的精神姿态。支持李的行为就是自己的宣言，夹杂着对时尚的追求、群体效应的癫狂，回想回想，我们都曾有过那样的年纪，那样的心态，何妨宽容一点！
对此纠缠不休的多为男士，一个个丈二和尚愤骂变态，或象九斤老太那样哀叹世道不古，妒忌之情溢于言表。且不说自由的国度既然能存得下奇装异服，也该容得下怪情殊性（日本好女风，木村拓哉应该耳熟能详），一时的欣赏口味不会改变社会潮流、性取向结构、男女基因，女人也不会因为一时迷恋宇春而抛弃你们，可爱的男人们，你们多虑了。
其实可怜的还是李宇春，作为一种风气的代表被涌上前台，抛上云端，注定是一个傀儡，空心而没有实质，飙升而不受磨练。无论喜欢不喜欢，都得迎合拥戴者们，下意识地强化“男中音”，练习豪放潇洒的举止。我不知道她现在快乐还是不快乐，她是否知道自己的选择面越来越窄，丧失了许多种可能性；她知不知道自己已无地自由，朝着一个既定的模式走去；她是否知道自己在追求一个什么样的人生，怎么样的自我。
说她是同性恋的，未免不厚道了点儿。还是个孩子，蜚语早了些。况且即便是同性恋，也不必语带恶毒的快意。同性恋是平等于男、女的第三种性别，可以上超级男声，也可以上超级女声，或许将来开个超级同志声也未尝不可。李宇春虽是飞机场，她却敢穿着背心秀出来，而更多人的心中却多了块大大的赘肉，一任腐烂。
四、白领族第一次的自我身份确认
凉粉多自诩为白领阶层，自夸不曾为张靓颖投过一张票——因为白领自矜、成熟，不能与狂热的小毛头相比。这种现象在半年前是不可想象的——就好比大礼堂上低头认罪的地主走资份子齐刷刷地扔掉头上纸帽，不顾场上错愕的群众，一起朝着夕阳欢天喜地地奔去。
白领族一直是网络上被羞辱、群殴的对象，连他们自己也往往愧于承认，此次敢于勇表身份，乃是受张靓颖的感召，结束了四分五裂的状态，齐心发起白权运动，完成自我身份的回归。
不仅如此，白领阶层与中产阶级、精英们组成声势浩大的联盟，自称“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公然向工农商学兵群众挑战，但由于靓颖来自寒门，出身坎坷，受到草根阶级的同情，其身份又受到大学生们的拥戴，所代表的欧美文化正好符合得风气之先泛七十年代新工作人群的共鸣，于是网络上难以形成猛砸白骨精的势力。极其少见，极其罕见。
富贵兵团何以敢冒天下大不韪公开发表阶级宣言？乃是因为一支温柔的声音击中心上最脆弱的地方。
大凡能念得下洋文的，都听过些外文曲，受过异域文化的熏陶。自得其乐，必然是有的。却没想到，一个四川女孩可以将每个人心中那几首珍爱串联成项链。你爱 any man of mine，他爱阿根廷别为我哭泣，我爱I TURN TO YOU，本是不相联系的个体，经靓颖轻灵点染，都成为她歌唱的组成部分，况且凭心而论，靓颖的英文发音是非常标准的，靓颖的声音是直入人心的，焉有不佩服的道理！焉有不心灵相通的感觉！进而更有一种团队归属感，仿佛自以为孤家寡人，如今却发现身处体育场，场内熙熙攘攘，都是同道，何等融洽，何等欢欣！
李、何过于POP，纪过于苦大仇深，笔畅做弟弟还可以，满场难觅象靓颖这样麻醉心灵的歌者，容貌稍显婉约的女人，经受磨难的孩子，气质成熟、个性冷傲，这些独特之处符合好静、好外国文化、内心自傲的人群的口味，成就靓颖为中高级阶层最为追捧的对象。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当各大派系渐成气候，划江为界时，大部分人感受到各势力间的压迫，很难再博爱下去，不由全心投入偶像保卫战中。如果说李、周的旗帜是新新人类向陈旧社会意识挑战的宣言的话，那么张就是中青成熟文化群体的保守反击。基于素养上的自信、性格上的沉静、年龄上的成熟，凉粉对玉米、盒饭、笔迷多有不屑。共同的特征把凉粉汇聚到一起，强化一个概念：我们是高素质的群体。由于年龄缘故，凉粉以年富力强的中青年工作人群为主，他们拥有社会发言权，这就是为什么玉米盒饭笔迷势力再庞大，为其声援的名人合计却不及凉粉名人的零头。权威人士、精英们的一致支持使靓颖拥有社会舆论的保障，使凉粉群体更有心理优越感。凉粉，从此是礼貌的代言，品质的保证，无数普通人不再以白领为耻，而以为荣，即便不能搭便车，也要作心理的认同。
洛宾被流弹击中了，专写国事天下事的鄢烈山晚节不保，曾子墨捐了一千多杆枪，黄健翔也中了糖炮，开始满口呓语；花园从不写音乐的十年砍柴、绒布等纷纷立仆，由于跨行写作，难免生疏，一些写手只好用大量古诗来赞美靓颖，可见其激情的饱满，思想的贫乏。时间越久，就有更多的名人落入觳中，惺惺相惜，同唱张氏赞歌。在先贤们的感召下，无数凉粉前赴后继，倒在狂热的贵族血泊中。
因为靓颖，低调的白领们从未如此喧闹，高调的精英们从未如此团结，甚至中产阶级也浮出水面，勇于承认。张靓颖，你是社会发展的加速器，你是中国走向现代化的领路人，你是美国模式的指路明灯！
五、二桃杀三士
两张PK票，轰垮了小吃联盟。如果没有PK，联盟依然死而不僵，表面光鲜；又因为PK，使许多东西浮于台面。我们看到靓颖并非属于这个集团。靓颖的尴尬，我已不忍再睹，李、何数分钟的肉麻拥抱、热泪，更使我艰于呼吸，不是我爱背书，实在是历史的重演让我唏嘘。
女孩儿都不愿孤单，喜欢溶入圈子，以求温暖。仅剩的成都三强关系密切，也是大势所趋。
三人团宇春是核心，知道这一点，靓颖就应该做好博弈准备，只是靓颖太天真，自以为三人团会象哥们般的铁三角般亲密无间，岂不知女人心太小，哪怕没有同性恋的因素，也会争风吃醋。
靓颖太想溶入这个团体，以至常拉着宇春的手，以至总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夸何洁。宇春的坚强形象，使靓颖有依靠感；何洁的狂放天真，使靓颖羡而又羡。你缺少什么，你就会渴望什么。单亲的经历，使靓颖外似高傲，其实内心脆弱，渴望扶持与温暖，宇春能给她这种感觉；而拮据的家庭状况，使得她不能象其它孩子在父母怀里撒娇，要这要那。她象被打了激素的水果，迅速早熟，担当起补贴家用的责任。生活尘埃使她表面不再幼稚，稳重成熟，而内心，她又是多么渴望象何洁那样满场飞，到处疯，想跳就跳，想叫就叫啊。她想那样，可已经丧失了本能，只能在遥远的回忆中，寻觅曾经的无忧。
我看过多张照片，都是靓颖独独斜看着何洁（何洁没瞧她），眼带万分羡慕。靓颖说：“超女中，不知为什么，我最欣赏何洁。”，这话是真诚的。我也知道她依赖宇春，也是真诚的。可是，每当我看见靓颖用带着近乎巴结的眼神看他们，用极力的语言去颂扬他们时，仿佛看到孔雀在向野鸭摇尾乞怜，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靓颖的眼神经常游移，她渴望温暖，生怕离开火堆；她渴望超脱，但极力证明自己的愿望又将其拉回；她对自己的音乐信心满满，其实除了音乐，她只有自卑。这些复杂的表情，矛盾的心态，常使人觉得此女心计多。
靓颖觉得何洁之所以冷落是因为自己PK掉了她，甚至将来宇春也会迁怒她，她被逐出联盟完全咎由自取。如果PK人选不是她，一切当不如此，所以有结束时问李湘一幕。把原因归结到PK角色上靓颖实在太天真，岂不知即便宇春PK掉何洁，她俩依然会长时间拥抱热泪，把你张靓颖冷落在一角；反之，即便不是你PK何洁，将来总有一天你们会因某事而生间隙，这只是时间问题，因为，李核心跟你的关系远远比不上她与何洁的关系。
PK在淘汰掉黄雅丽后就再无看头。如果说此前的PK使女生们初尝失败的无情，情感的折磨，更能体会的友情的珍贵，竞争的残酷，使其成熟，促其发展，而颇有意义的话，那么之后的PK，完全成了有党派和无党派的较量，歌迷、媒体、主办方种种压力、挑唆、误导更附加在超女们身上，使其承受不能承受之重。PK感言不再真诚，而显虚伪，谁都不甘心离开超台，上刑场前却逼着自己说得那么风轻云淡。
何洁的单纯、稚嫩，再所难免，但她承受失败的心理素质，实在令我觉得让她过早来了五年。日后天娱若真捧红她，恐怕此人会走火入魔。
靓颖负疚深埋头，埋得那么深，以至象在作秀。靓颖常表现出她对名次的淡然，其实她是非常在乎的，真不在乎的人是我。不管她的行为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她在5进3那场最为惨烈的决战中，说话比较得体，表现出驾驭大场面的能力，是块好胚子。
四人中我还是最欣赏周笔畅的没心没肺。她与李、何、张、纪没有太深的感情，而当PK掉某人时，她也不强装苦瓜脸，拉着人家的手不舍一番。在PK后的煽情阶段里，她顶着那架毫无表情的黑眼镜，只是漠然地看着主持人，这种表情其实最自然，最舒服。其实有一场笔畅哭得也很凶，使人知道落泪未必真情谊，只是未到伤心时。
听说宇春后场都快哭晕了，大约是离开何洁的难过、没有PK后的庆幸等等种种情感的总爆发吧。没有必要强逼一个孩子如何坚韧，只是这过于脆弱的心理素质，使我对那副大个子，男性化的美名，对不上号来。希望宇春在接受环绕周遭虚妄的溢美之后，还知道自己的实质，别受误导，做些力不能及的事。
5进3那天想了许久，回过头看到靓颖孑然而立的身影，想对她说：何必可惜，PK杀不死真朋友！
六、以声之名
超级女声？超级女生？超级女身？每个感到结果不公的人都会发出这样的诘问。大家如此投入，如此较真，搞得湖南台很不好办，总决赛扯开遮羞布，仅以短信量排交椅，也是被逼无奈。评委为节目缝漏补隙，对记者左扯又谎，把皇帝的新衣也说得有模有样，可谓两肋插刀，对得起薪酬了。只是此前的李宇春，不断地顺利晋级，象粒眼皮里的沙子，每次眨眼的时候，都使我笑出泪来。
我不讲总决赛，只讲之前。如果是超级女声，张靓颖就不该几度PK，涉险过关。不错，靓颖确有不少失误，但也有人作过比喻，跳水比赛中难度系数最大的选手即便有失误，分值也往往比不失误的选手高，因为除基本分外还要加难度系数分。靓颖不出错很容易，把几首拿手的歌来回反复唱就行了。不是没人干过。据此，很多人说她什么都学，学谁都不象，OK，最后大家一起PK两只老虎好了，一定激烈精彩，挑不出错，难分仲伯。
实诚的靓颖，从流行到抒情、摇滚、乡村、美声、骚灵、雷鬼、R&B、民歌，从中到日转法奔西班牙，就差国歌没唱了，尽管首首惊艳，却空档尽露，评委以此田忌赛马，所以PK，我说哥们姐们，你们这不是欺负人么，你们敢单挑靓颖么？你们拉上你们的专业朋友，组成一个加强连，一人一首跟靓颖PK，让老外作评委，胜负你有谱么？
我承认我有些激动了，我本是劝大家勿跟湖电钻牛角尖，不想却先感情投入了。希望大家以我为鉴，分清选拔赛与娱乐赛的区别，别被冠冕堂皇所蒙蔽。
超级女声，就是打着考察歌艺旗帜的超级女生。以后再看比赛前，不把此句先背十遍，难免徒生闷气。
不过我若是湖电负责人，在发现靓颖这样的人才后，一定暂时改变策划思路，专心力捧她。打个比方，一个专好买椟的人碰上一粒百年未见的好珠，在价值不言而喻的情况下，买椟者应该压抑本能，买下珍珠，此珠日后会给他带来无尽的收益。同样的，捧红李宇春，只是按照原计划往前走一步，口袋里多了意料中的金钱，而捧红张靓颖却能流芳百世，打响天娱的品牌，改变人们对它只出肤浅小女生的印象。
然而，狗改不了吃骨头的毛病，这次张冠李戴，使得湖电自寻死路，身处风头浪尖，受到主流媒体和平民论坛的合力围剿。我不知道明年的超女还能不能如此红火，起码昨晚有一个庞大阶层的群体和真正的爱乐人看透超女，心灰意冷，由此流失。失去舆论的支持，明年超女将重回去年的俗套，湖电不知道今年超女之所以沸反盈天，受到全方位的关注，档次陡增，大都是奔着张靓颖来的么？！
竖子不足与谋，遂使明珠暗投。
七、狂从超女百场搏，老爱靓颖一曲歌
走笔至此，已无法掩饰我的凉粉身份。回顾个人听乐历史，也算“阅人无数”。大陆的歌手，张靓颖是唯一让我听出激情来的；汉人唱外文歌，张靓颖是唯一让我听着有原味感的。没有包装，没有完美的音乐技巧，却涌动着难以克制的生命力，流转着细腻的情思。
Christina豪宕激昂，旁人学之，徒形粗鲁，失之暖意；Mariah高亢入云，后人模之，枉追飞天，自取其辱；邓丽君浓睡不消残酒，何人能哀而不怨？Tina都市由缰纵马，几人能得气魄？都是高山仰止，特色殊别。面对一派缤纷，惟靓颖从容面对，与以上颇有暗合处。《beatiful》、《remember me》、《any man of mine》三首尤见气象，《I STILL BELIEVE》凄厉惨愁，早脱模仿秀之窠臼。至于《THE BEST》，饮如长鲸吸百川，开窗放入大江来，一气呵成，洒脱而不粗砺，豪放而不放纵，直是新一代女子摇滚化境。
靓颖可高可细可猛亦可婉，一首小城故事，情韵悠然，一副小巷明朝卖杏花的画卷，空气为之潮润。
听靓颖的快歌，又如纤纤女子川剧变脸一般，成了另一个人。奔放感丝毫不迟滞忸怩，象喷泉般勃发，在广阔的土地上奔驰，如《热情的沙漠》《nothing gonna stop us》，真使我有摩拳擦掌，摞袖至肩，跟着生产队去割稻一番的冲动。
然而，不得不说，靓颖歌唱的基本功的确不扎实，换气转音都有问题，高音也不及纪、周稳定干净。她的很多段落，听上去象在放古老的唱片，磕磕绊绊地一路前行。靓颖的很多唱法可以看出来是野路子，完全自己模仿的，这没有办法。即便在国内从师，恐怕也学不到真传——靓颖尤好黑人歌曲，风格与国内音乐迥异，元素过于丰富，而国内音乐老师能否教得好，是个大大的疑问。所以靓颖那么迫切地想去美国深造，可见一斑。讲个题外话，去国外读书，除去少部分真本事的，在我听来那只有官儿子、商千金、富殷之家才能送出去的事。靓颖却想靠在酒吧赚钱来独立拼命凑这天文数字，其情其状，令人动容，这份对理想追求的坚韧态度，更使人油然尊敬。
将靓颖歌曲分解成片段听，她不如纪敏佳实力雄厚，然而她的声线就是那么性感，那么女人味，那么激情，那怕有技巧上的缺憾，整体上听下来依然教人立刻进入状态，如痴如醉。这就是本钱，这就是她一曲销魂惊天下的原因。
野路子没什么好鄙的，今天能在杂谈里吃得开的超级写手们，是因为他们能写出有趣味的东西。趣味这个东西很微妙，使人看了既轻松又快乐还能得到教益，又不知不觉接受作者的观点，实在是一种境界。反之，即便科班出身，用标准的语言、标准的程式写出来的照样是面目可憎、昏昏欲睡的东西。杂谈里的大鳄们，又有几人是科班出身呢？杂谈里的巨擎们，他们写不出四平八稳的纸媒体文章么？非不能也，是不为也。
同样的，拥有嗓音天赋、音乐灵魂的张靓颖，只需经过一番系统训练，完全有冲击亚洲一线歌手的实力。将其技巧欠缺夸张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是成见先入为主。
我们同样不要忘记，张靓颖所选的，大部分是流行乐坛难度最高的歌，她基本没有作降调处理，把自己跟国际巨星当年最佳的状态放在一条起跑线上去硬拼，需知自99年后，mariah、whitney就已很难完全按照过去调子唱了，很多作降调，作转音，甚至不了了之。
我们更不要忘记，黑人歌曲是需要绵密的背景音乐和高音和声去烘托的，反观超女现场的伴奏如MIDI一般，几位和声对港台流行乐还凑合，而对张靓颖的歌几可忽略不计。在这种伴奏下，高音需要靓颖自己去顶，靠真声高音去烘托庞大壮观的气氛，便是一头牛也给累死了。这样唱下去，纵有mariah的嗓子，没几年也给吼哑了。如果配乐合格呢？那么请听听open up your dreams，草台班子也能搞出奥运效果。
未经雕琢的玉石终究是玉，精心打磨后玻璃水晶终究是玻璃。
八、附庸风俗
因为超级女生看上去挺“俗”，挺“孩子气”，所以往届超女成人难有关注，媒体只给予惯例报道。今年的超级女生，因为有张靓颖的参加，非比寻常，熠熠生辉。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象我这样，MP3随身听拷满了靓颖的歌，忍受极差的音质，伴随上下班；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象我这样，一个基本只听外文歌的人（没别的意思，兴趣使然），能对国内歌手产生如此大的兴趣，甚至重拾邓丽君、浏阳河等往日履痕。我想一定很多，很多。我知道靓颖选歌太广，而且首首出采，得到了各年龄段、各文化阶层人的喜爱，每个人都可以找到自己的最爱。昨晚11点半父母从千里外给我手机打电话，对靓颖夺得最后一名大感失望。父母平日睡觉很早，昨晚能撑到午夜，实出我意料。我知道靓颖的实力征服了成年人，靓颖纯正的异国风情，更使许多年青人重拾对英语学习的激情。昨晚我们听到小姑娘要向张姐姐学习，学好英语，这不是煽情，也不是故意作戏，我在靓颖吧里听到许多人发誓重新冲击四、六级的决心。我还看到广大知识分子、音乐人、媒体动了真情，超出本职范围，超出应有的理性，为靓颖呐喊助威。不是为了求聚焦，而是真真打动心灵后的决然之举。我还看到，许多成年人内心斗争了许久，终于在下班之后放下面子，在街上拉票，他们说：这些年来难有疯狂，即然为靓颖疯狂了，那么就疯狂到底吧。我看到整个世界因为靓颖而震动，发出轰然巨响。这一切的一切，靓颖没有靠舞蹈，没有靠噱头，没有靠包装，仅仅依靠其歌声本身而发动起来的。
每年可以产出成千上百的明星，请问哪个能让年轻人发奋学习，成年人的世界为之癫狂的？这是实力，也是魔力。靓颖的身世，她的追求，更给无数后来者以榜样，作为奋斗的目标，就如同mariah的《hero》，日久弥新，发散强大的人格魅力。无论商业还是社会主旋律，她都能提供双赢。收益是显而易见的，短卖还是长卖，也是一望即知。拥有这样的一支魔嗓，亲爱的评委们，为什么靓颖的前途是你们评论最低的呢？为什么其它四位选手你们都乐意监制，单单不看好靓颖，不愿接受呢。是不愿，还是不敢，抑或有其它不便明说原因？
当年MARIAH也素为评论界不喜，因为她喜欢“炫耀”技巧，“卖弄”高音。我知道这次超女中，靓颖不顾某些评委的好意，不顾一些群众诟病，坚持唱外国歌（虽然后几场作了妥协），恐怕不对一些人的胃口，更有不谦虚的形象。可我想，天才应有其傲性，他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他不该做，他知道自己应该朝哪个方向发展，天才永远不会是一个驯服的学生。
这两场，我看到靓颖所作的妥协，她唱的民歌已经使我发腻了——虽然还是挺美的声音，可是毫无激情，那并不适合她；她开始注意机位，滥施笑容了，使我觉得挺别扭。我想说你不必放弃自己个性，屈从于权威的指导（据说靓颖与母亲因此发生龃龉，后来靓颖倒了歉，也就表明了顺从）。牛羊永远成群，虎鹰永远独行。别听那些“注意舞台效果”“注意机位”“注意身体语言”的“权威指导”，前面谈到的maraih、whitney，哪个不是静静立着歌唱的？我不希望你跳舞，也不希望你舞台煽情，你只要静静地站在那里歌唱就好，深情款款自然能打动你我心扉。
你爱唱英文歌那就都唱英文歌吧，没必要为平息一些人的意见而掺进中文歌。看看韩日国内原创排行榜，歌名全英文甚至歌词全英文占据大半江山，有时乍一看还以为美国billboard。很讨厌一些人拿语言搞民族主义的勾当，仿佛多用外语就是通敌卖国，仿佛用外语就听不懂歌了一样，这是最大的乐盲。时移势易，西风渐长，不可阻挡，在当下的中国社会，与其抱着国粹骂人，不如跟着张MM学唱几首英文歌。
一激动马又遛远了，赶紧回来。靓颖唱歌，引发的往往是对歌艺本身的大探讨。我记得还是九十年代，买到mariah的MTV-UNPLUGGED的时候，第一次听到如此生猛的飙高音（IF IT’S OVER）和罕见的现场海豚音（EMOTIONS），惊为天人（黑楠总是滥用这个词，很使我不快）。快十年过去了，中国人对国外主流实力歌手的技巧还是不甚了了，靓颖一声惊雷劈出海豚音，于是天下哗然，海豚如过江之鲫，在神州处处游走。更有不少办公室，能听见有人在飙鲶鱼音的惨叫。更好笑的是，各个论坛里因为海豚音而掐架的哥们随处可见。有人说能发海豚音的人世界上只有几个，有人说只要是人都能发海豚音，没什么了不起。还举出什么发音专家林博士云云，其实就是两方在google互找材料对攻而已。小的在此不辞冒昧，讲一点劝架的话：海豚音没传言中那么举世无双，也没有的想象中那么轻而易举，象喉顶钢枪推汽车，有胆子就能练成。事实是，但凡五音俱全，卡拉OK唱得不错的人都有可能发出，但也未必，有些人的喉部构造确实发不出。而有些人，心有灵犀的，不用经过专门练习就能自己琢磨发出。很多人都会海豚音，但只能发出，而无法控制，也作不出花样，毫无美感。只有MARIAH敢大规模地秀出来，是因为她的海豚音确实非比寻常，运用自如且有弹性，可以在各音律之间来回逐阶跳跃，大大小小落玉盘，简直一吼部气功。靓颖的海豚音介于二者之间，可以发出，但控制不严，最后一个海豚音有简单的转换，已属不易了。
MARIAH十几年没影响得了中国，靓颖一个月却把中国人的音乐素质提升了一个台阶，并引发了全民对唱歌技巧的热情，只有真正的歌者才有如此的影响力。那些偶像歌手能带给人们的，只有无聊的追星和迅速洇灭的遗憾。我觉得但凡是音乐人，只能偏爱靓颖这种歌手才属思维正常，去偏爱那些仅仅有市场效应的舞台歌手，就好比打猎的喜欢去买肉，总有些匪夷所思。
评委间的怪事虽然多，可幸好广大人民不吃一套，他们相信自己的判断力，而非评委的，人民歌手的称号也算实归名至。
追靓颖是需要勇气的，追靓颖意味着你得面对同事们的讪笑，甚至小辈们惊奇的眼神，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在看这节目。然而大家还是不避嘲笑，跨过年龄的界限，穿越世俗的藩篱，一起来附庸风俗。感谢张靓颖，这个彻底混淆雅俗界限的女孩，为这个平淡的，或者矿难不断的，或者悲哀的，或者贫富日离的夏天带来一丝凉意，一些快乐，一份新意。
九、三人成虎
三个人可以打动心如坚铁的皇帝，三个评委的同声相和，也可以翻云覆雨，以良心的名义亵渎良心。
湖电说它没有黑幕，所以它敢运用法律手段；评委也说它没有黑幕，以至指天誓日；我也说没有黑幕，因为湖电没那么笨。
黑幕这个词太凶险，有点象毒品交易。本来一个眼神，一种就能办成的事，怎会锣鼓喧天地让你们抓现行呢。用黑幕去指责湖电，无疑是大炮打蚊子，你亏它不亏。
虽然没有黑幕，却有默契——换个词就海阔天空了。湖电不用给评委递纸条，评委就知道风往哪个方向吹；大众评审投票前，各种PK方案都作好，谁能赢，早已取得过共识了。15：16，16：16，不过是好莱坞的俗套而已。
如果没有默契，纪敏佳PK韩真真那场不会让三位偶像女全部晋级，只留给实力派一张门票。我们知道柯老师容易感动，我们也知道柯老师爱才，柯老师因为爱才而感动到哭，就更不得了了。即便如此，老师们也弃才女们如敝履，为偶像女门大开其门。可见一种压力使评委们言不由衷。
言不由衷也就罢了，时间一久，倒觉得是自己的真情实感，反认它乡是故乡，就有点猴子爬竿了。
我看过一篇纪时文学，里面讲一卖假虎鞭的地摊贩子，为招徕顾客，到处讲述老虎交媾的细节。本来全是自己瞎编的，日子一久，围观人越多，他自己也飘飘然了。几月半载，他对自己的谎言也深信不疑，总觉得亲眼目睹过。
我们亲爱的三位评委（夏柯楠），在长时间的磨合中，形成一种磁场，在微妙的情绪下，同进同退，互相感染。
黑老师25日接受采访时用非常“满”的语言把五个选手夸个遍，眼明的人能看出来评价最低的还是张靓颖。前五名中黑老师愿做四女监制，惟觉靓颖稍欠功力。因为黑老师批评起来也常留尾巴，如同他要回北京的那个著名包袱一样，使许多凉粉一厢情愿地觉得这是明贬实褒。
此时，与其说是在探讨靓颖的歌艺，不如说是在探讨她的商业前途。拿黑老师评价最高的纪敏佳来说，的确是个扎扎实实的歌手，高音稳定，基本功扎实，然而这只是一个大路嗓，中央电视台有无数这样更亮的嗓子，她去做一个晚会歌手倒更合适。我个人对敏佳并无恶感，相反，通过一些娱乐新闻，我发现敏佳是五女中最幽默、性格最坚强的女孩，可是私下的好感不能拿到台面上拉说。她虽然受到中老年观众的追捧，但她的外型实在很难开拓市场。她可以唱一些国外歌曲，也可以唱出一些技巧，但歌路还是太窄。而靓颖一出声就是一种特色，靓颖可以唱李谷一的歌，可以唱张也的歌，可以唱那英的歌，但她们却不能唱靓颖的歌，张靓颖的独特就在于此。做评委最好要么对歌手不留情面地一一批评，要么好好先生，一律表扬打气，而不能得到评委一视同仁的鼓励，是对信心的一种打击。
黑老师随后也说了，他是人不是神，也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好恶，这本无须掩饰，我也觉得评委不必每次言之凿凿，非要基于技术角度、舞台角度如何如何，评委有表现偏爱的权利。可是，黑老师是爱丢包袱的，一些很自然的情感流露却非要被“音乐良心”、“正直”、“追求”裹得严严实实。我想，让柯来说，结果会和黑一样，只不过更爽快一些；让夏来说，也一样，只不过更含蓄些。三人共同的理念使得其自信爆棚，好恶被“监制角度”分解成客观等级，最初与默契的抗争被遗忘，在万众瞩目中，歧途历史反变成必然追求。在自吹自擂中，在相继退出超女以明志的行为秀中，夹杂着柯办学校黑出书的屡次自我推销中，良心在发酵，专业迷人眼，三只老虎都醉了。
可是，据我所知，北京音乐圈内人士很多与黑老师针锋相对；据我所知，很多资深电台DJ、音乐老师独推张靓颖；据我所知，顺子、常宽一干评委最偏爱张靓颖；据我所知，境外媒体报道超女，只赞扬张靓颖；据我所知，张靓颖在海外学子和老外眼里，支持率占绝对优势。这一切似乎在告诉三位评委，你们良好的自我感觉，其实是一种小团体内的宗教仪式。如果，请些对金钱不太感冒，对国情不太熟悉的音乐人来作评委重新来过，超女一路走来，气氛必不如此。
我喜欢顺子、常宽的点评风格，倒不是因为张靓颖的缘故，而是顺子说话很自然、舒服，她也会建议靓颖唱中文歌，但不是基于照顾更多观众的缘故；常宽是典型的老北京风格，他能说非常好就已经是极限了，一边夸这个“用灵魂唱歌”，一边夸那个“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话，他说不出口。
昨晚他们坐在观众席里，为着每位选手的歌唱而亢奋，为每位选手加油的表情使我感动，我一直以来的反感在昨晚冰释消融。但这仅仅属于昨晚。
十、超级女生，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昨晚的表演，使人们痛感湖南台也是宋江，我想大可不必如此苛责。几个月来，这台从境外引进的娱乐运作模式，所造成的PK杀戮影响太重了，而黑幕争论则谜雾重重，节目把青少年引向歧途的指责更是不胜负荷，中国社会、湖电、超女们显然没有应对的思想准备，一个个疲惫不堪。以皆大欢喜的团圆来闭幕，以爱心撒向人间煽情，以老艺术家亲表感言，可稍稍掩盖一些血腥气味，更是对宏扬社会风气的回扣命题，两全其美。用春晚作结束，就好比请老艺术家教超女们唱歌一样，是在向这个环境表一番姿态。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美满的婚姻，没有上面祝福的《超级女生》，更不可能长大。
回顾几个月来的历程，超女无疑是有史以来大陆商业运作最成功的一场节目，从青少年向中老年人群辐射，是对习惯的一种反向，它预示着电视节目走向一个崭新的阶段。引进国外娱乐节目运作方式，使超女获得新意识和新元素，相形对比，央视的节目就象中学生知识竞赛一样，单调贫乏，缺乏张力。各省市电视台会迅速跟进，从此不再为央视马首是瞻，思维方式再次创新，我形我秀等节目会纷纷脱颖而出。海选在社会引起的波澜，更是开一代风气之先。李宇春获得超女冠军，宣告中国人多元化的欣赏口味时代的到来。
当然也有争论，有人以超女带来的负面效应进行全盘否定，并打个比喻，超女所带来的“民主”就是台湾式的民粹民主。我同意对此类节目进行改良，比如提高门槛年龄，缩短节目周期，修改短信方式。但孩子追星花钱、荒废学业没必要全算在超女头上，他们要追星，不在超女上花钱，也会在其他明星身上花；更有无穷的东西去诱惑他们荒废学业。没有追星，没有负面新闻，一切安稳纯净，那是什么样的年代！把群众先行定为群氓，以为放权后必然失控，沦为民粹，这种不相信集体智慧的心态无疑是缘木求鱼，这种民主悲观论便是再过一千年无法有所建树。希望超女这样的节目会越来越多，意识的羁绊越来越少，相信随着经验的积累，媒体能够把节目办得尽善尽美。超女的成功，是湖南电视台领导创新意识使然，是工作人员辛勤专业工作的结果，尽管我对此台节目有不少微词，特别是我家靓颖第三的问题，但成绩是不容抹杀的，成果是可以肯定的，意义是深远的。
超级女生，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不回头。
附：从中午写到晚上，几易其稿，头都有点晕了。帖子体态的庞大是我始料未及的，它的膨胀我无法控制，我于是觉得人类双腿走路，解放出双手制造工具；制造工具解放出精力提高智力；解放出智力使我们可以看超女，网上扯淡，重新堕落。写了这么多，自己都好笑，看来还是被湖南台忽悠了。有千千万万的人也正同时为它写着帖子，这就是一台好节目的魅力。有人性、有争论、有竞争、有温暖、有残酷，符合社会环境、符合人情冷暖，贴近人心的就是一台好节目。社会大舞台，超女演兵场，我知道我们的宇春、何洁、笔畅、靓颖、敏佳经受一番洗礼，成熟了许多，能够面临更残酷的考验了，放手让她们去生活吧。该开学的该上学去了，该工作的也该收心工作去了，让我们等待下一次的全民狂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