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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打红楼:曹雪芹也是个老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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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08/14 出处: |
一、引子
歌德说:“我们所歌唱的主题,最要紧的乃是爱情;诗歌里能渗透爱情,它的音调就更加动听(《歌德诗集下•要素》)。”按照老歌德的指示,我写了一首爱情诗,贴在红袖诗歌论坛,却被一位师姐数落了一顿:“歌德那老色鬼的话,怎么能听呢?”这话,让我十二万分的不爽。她数落我没关系,但不应该骂老歌德。我从小就喜欢读歌德的爱情诗,他是我心中的神。她就怎么知道老歌德是老色鬼呢?仅仅是猜测而已。
我带着郁闷的心情,去了小说论坛,看见心天下兄弟说了这么一段话:如果,地球是一炸弹。我一不小心,把引线点着了,“砰”地一声,炸了,那我是个智者,还是个罪人?
我现在想当个罪人。师姐说歌德是老色鬼,她说我心中的神是老色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要说她心中的神,也是个老色鬼!
师姐比较着意于闺中之事么?写闺中之事的书,不就是《红楼梦》么?好,我就来炮打红楼:曹雪芹也是个老色鬼! 二、曹氏应该是个色鬼
兄弟姐妹们,在我们所看过的名著当中,《红楼梦》第二十一回的性描写是最精彩的,把什么下半身写作、后现代写作甚至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统统都比下去了。郁达夫说:“作家的个性,是无论如何,总在他的作品里头保留着的(见《五六年来创作生活的回顾》)。”此话然也,从《红楼梦》第二十一回来分析,曹氏应该是个色鬼。
让我们按照曹氏头脑中排定的次序层层推进,请看凤姐的丈夫贾琏与多姑娘儿的性交场面:
“那个贾琏,只离了凤姐便要寻事,独寝了两夜,便十分难熬,便暂将小厮们内有清俊的选来出火。”这句话交待了很多的事情:一是凤姐外出了;二是贾琏的性欲很旺盛且时常有着偷人的心;三是只有两夜没发生性关系,贾琏就熬不住了;四是贾琏已经将长得清俊的小厮们弄来玩过了;五是这贾琏性交起来,竟然是男女不论的,小厮当然是指男性仆人了。这一句,其效果低沉浑厚如贝斯。如果把这二十一回的性描写比喻成一幢楼房,那么这一句就是楼房的第一层,为后来精彩的性描写作好了铺垫。
紧接着,曹氏笔锋一转:“不想荣国府内有一个极不成器破烂酒头厨子,名唤多官,人见他懦弱无能,都唤他作‘多浑虫’。因他自小父母替他在外娶了一个媳妇,今年方二十来岁年纪,生得有几分人才,见者无不羡爱。她生性轻浮,最喜拈花惹草,多浑虫又不理论,只是有酒有肉有钱,便诸事不管了,所以荣宁二府之人都得入手。因这个媳妇美貌异常,轻浮无比,众人都呼她作‘多姑娘儿’”。这几句话,是第二层了,说这个叫多浑虫的男仆人,娶了个叫“多姑娘儿”的漂亮媳妇,这妇人和荣宁二府的好多男人都发生过性关系,而多浑虫也看得很开,只要有酒喝有肉吃有钱花,他根本就不吃醋。细想,这“多姑娘儿”典型一烂人,也就相当于一暗娼而已。
曹氏接着写道:“如今贾琏在外熬煎,往日也曾见过这媳妇,失过魂魄,只是内惧娇妻,外惧娈宠,不曾下得手。那多姑娘儿也曾有意于贾琏,只恨没空。今闻贾琏挪在外书房来,她便没事也要走两趟去招惹。惹得贾琏似饥鼠一般,少不得和心腹的小厮们计议,合同遮掩谋求,多以金帛相许。小厮们焉有不允之理,况都和这媳妇是好友,一说便成。”这几句话,是第三层了。一是说贾琏早就想和多姑娘儿发生性关系,只是还没有试过;二是说,这贾琏和多浑虫之间,发生过同性恋;三是说,多姑娘儿也想和贾琏发生性关系;四是说贾琏手下的男仆人们都和多姑娘儿发生过性关系;五是说贾琏用金帛封仆人们的嘴并让他们帮着去拉皮条,估计贾琏也会答应给多姑娘儿不少好处。这凤姐的丈夫贾琏,还真是没什么品味,和多姑娘儿发生性关系,不就和嫖妓差不多吗?
曹氏接着写道:“是夜二鼓人定,多浑虫醉昏在炕,贾琏便溜了进来相会。”这一句是第四层,估计这多浑虫,多半是装醉假寐而已。
曹氏运笔如飞:“进门一见其态,早已魄飞魂散,也不用情谈款款,便宽衣动作起来。谁知这媳妇天生的奇趣,一经男子挨身,便觉遍身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绵上;更兼淫态浪言,压倒娼妓,诸男子至此有惜命者哉。那贾琏恨不得连身子化在他身上。”这两句是第五层,两个人进入了实质性的战斗,首先讲这贾琏没有什么性技巧,也不会体贴妇人,一进门、一上床就直接进入了妇人的肉体内;反倒是这妇人的性技术非常的高,估计比凤姐的技术高多了,还会叫床且叫床叫得非常到位、非常消魂,贾琏的确是得了不少的乐趣,估计那会儿叫他去死,他也愿意。
“那妇人在下面逗他说:‘你家女儿出花儿,供着娘娘,你也该忌两日,倒为我脏了身子。快离了我这里罢。’贾琏一面大动,一面喘吁吁答道:‘你就是娘娘!我哪里管什么娘娘!’那媳妇越浪,贾琏越丑态毕露。”这几句是第六层了,可谓言、行传神,只有多姑娘儿那样的妇人,在性交的过程当中还不忘记逗对方玩;也只有贾琏那般禽兽不如的人,才说得出这种话,为了和多姑娘儿性交,忘掉了菩萨不说,也许他是个无神论者,他竟然将女儿的病也忘记了。回头一想,二人性交的时候,多姑娘的丈夫竟然睡在床的旁边,就更刺激且更具有讽刺意味了。
“将一时事毕,两个又海誓山盟,难分难舍,此后遂成相契。”这一句,是第七层意思,也就到了楼房的顶层,说二人从此就成了老相好,将长时间地保持性关系了。哈哈,凤姐那么厉害的女人,遇上了贾琏,也还是管不住的。
兄弟姐妹们,你们看过的所有的小说,外国的也好,中国的也好,书中的性描写,比得过《红楼梦》第二十一回这一场大战吗?应该没有吧?
如果仅凭想象,没有点实战经验,曹雪芹写得出这么精彩的性交场面吗?写不出来,绝对写不出来!想来,曹氏还是有点实战经验的并且经验还相当丰富。这样推测下来,曹氏应该是个色鬼! 三、曹氏不是个一般的色鬼
兄弟姐妹们,有个成语,叫长枕大被,词典上的解释是指兄弟友爱。兄弟友爱,就要长枕头大被子吗?看了,我就想笑。编词典的那些大家们,给这个成语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遮羞布。对古代的文化稍稍作一下回顾,看一下《隋唐演义》什么的,你就会找到正确答案。原来,这个成语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这层意思才是长枕大被真正的含义:古代的大官和有钱人,有很多的小妾和娈童,主人的床很大,被子也很宽,经常是十几个人睡在一起,主人想玩小妾就玩小妾,想玩娈童就玩娈童。主人不在家的时候,小妾和娈童之间也发生性关系。可见,古时候的上层社会,生活腐化堕落到了何种程度。
曹氏在《红楼梦》里面,对道学家们讳莫如深的同性恋作了较真实的记录。
《红楼梦》第九回:“俗话说得好:‘一龙生九种,种种各别。’未免人多了,就有龙蛇混杂,下流人物在内。自宝、秦二人来了,都生得花朵儿一般的模样,又见秦钟腼腆温柔,未语面先红,怯怯羞羞,有女儿之风;宝玉又是天生成惯能作小服低,赔身下气,情性体贴,话语绵缠,因此二人更加亲厚,也怨不得那起同窗人起了疑,背地里你言我语,诟谇谣诼,布满书房内外。”
如果说这一段还写得遮遮掩掩、欲说还羞的话,那么下面一段就开始直书其事了:薛蟠动了龙阳之兴,龙阳之兴就是指男人之间的同性恋。他假装去上学读书,其实是想去结交几个同性的恋人而已。有好几个小男孩,贪图薛蟠的钱财,被他哄上了手。这其中,有两个多情的小男孩,生得妩媚风流,学生们给取了外号,一个叫“香怜”,一个叫“玉爱”。众学生虽想把这两个找来做情人,只因都惧薛蟠的威势,不敢来沾惹。
“如今宝、秦二人一来,见了他两个,也不免绻缱羡慕,亦因知系薛蟠相知,故未敢轻举妄动。香、玉二人心中,也一般的留情与宝、秦。因此四人心中虽有情意,只未发迹。每日一入学,四处各坐,却八目勾留,或设言托意,或咏桑寓柳,遥以心照,却外面自为避人眼目。不意偏又有几个滑贼看出形景来,都背后挤眉弄眼,或咳嗽扬声,这也非止一日。”
从这一段来看,这四人之间产生的情素,竟然比男女之间的恋爱来得更热烈。旁边也还有几个吃干醋的。
老师贾代儒有事外出,薛蟠便逃了学。那秦钟色胆包天,便乘机勾引香怜。
二人挤眉弄眼,递暗号,都假装出去解手,走到厕所边去讲话。秦钟问:“家里的大人可管你交朋友不管?”一语未了,背后便传来金荣的咳嗽声。香怜有点生气,问金荣说:“难道不许我两个说话不成?”金荣笑道:“许你们说话,难道不许我咳嗽不成?我只问你们:有话不明说,许你们这样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先得让我抽个头,咱就不说出去,不然,我就嚷起来。”秦、香二人急得脸飞红。
回教室之后,金荣只一口咬定:“方才明明撞见他两个在后面的厕所边亲嘴摸屁股。两个商议定了,一对一肏,撅草根儿抽长短,谁长谁先干。”
宝玉的书童茗烟便一把揪住金荣,问道:“我们肏屁股不肏屁股,管你鸡巴相干,横竖没肏你爹去罢了!你是好小子,出来动一动你茗大爷。”
金荣抓了根毛竹大板打了茗烟一下。宝玉的另外几个书童便一齐乱骂:“小娘养的!还动了兵器了!”拿起门闩、马鞭子,蜂拥而上。众小孩便趁势你一拳我一脚,打太平拳好玩,有的小孩子还站在桌子上给双方加油。乱作一团。
也许细心的兄弟姐妹们会说,在第九回,那得了手的,毕竟还只有薛蟠一人。那宝玉、秦钟等人,毕竟只起了这个心,还没有得手。实则不然。
在《红楼梦》第十五回里面可以找到答案。宝玉、秦钟二人之间也发生了性行为。那秦钟更是在同性恋、异性恋的双重折磨下掏空了身体,在第十六回里面就一命呜呼了。
《红楼梦》第十五回:秦钟趁黑无人,来寻尼姑智能,刚至后面房中,只见智能在房中洗茶碗,秦钟跑来便搂着亲嘴。这秦钟胆子真大呀。智能急得跺脚说: “这算什么!再这么,就叫唤。”秦钟求道:“好人,我已急死了!你今儿再不依,我就死在这里。”智能道:“你想怎样?除非等我出了这牢坑,离了这些人,才依你。”秦钟道:“这也容易,只是远水救不得近渴。”说着,秦钟一口吹了灯,满屋漆黑,他将智能抱到炕上,就云雨起来。那智能百般的挣扎不起,又不好叫得,只好依他了。
秦钟偷智能的时候,却又被宝玉拿住了。宝玉将他二人按住,也不做声。秦钟抱怨道:“这算什么?”宝玉说:“你可还和我强?”秦钟说:“好人,你只别嚷得众人知道,你要怎样我都依你。”宝玉说:“这会子也不用说,等一会睡下,再细细的算账。”
兄弟姐妹们,这宝玉要和秦钟算什么账呢?聪明人不必细说,想想就知道答案了。
曹氏关于同性恋的描述,再现了当年富贵人家的糜烂生活。曹氏本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想来这宝玉身上,应该有他自己的影子。也就是说,就算曹氏不是个色鬼,但生在富贵人家,他肯定也和人发生过同性恋。所以说,兄弟姐妹们,不要不服气,人家曹氏不是一般的色鬼,人家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四、曹氏笔下的意淫及其他
兄弟姐妹们,把曹氏笔下的意淫和钱钟书先生笔下的意淫拿来作一个比较,我们就会明白,为什么钱钟书先生只能写出长篇小说《围城》,而曹氏却能弄出超强长篇小说《红楼梦》的前八十回。
意淫的范围有大有小,意淫的境界有高有低。如果说,钱氏笔下的意淫还只相当于一个一年级的小学生,那么曹氏笔下的意淫,则相当于大学中文系的教授了。曹氏开意淫派之先河,乃古今中外意淫之集大成者。
《红楼梦》第五回:“淫虽一理,意则有别。如世之好淫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共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意淫’二字,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
在我们一般人看来,“恨不能尽天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就算是最淫荡的男人了,但曹氏却称之为蠢物。原来在曹氏的眼中,光有这样的想法还称不上意淫,还要进一步想象,想象着正与别人发生性关系,甚至还能够在这种想象中得到一种类似于性交的激情和快感,光有激情和快感还不行,还要从中得到性高潮,方能称得上意淫。我的天,曹氏真正称得上古今中外天下之第一大淫人了。天下的美女,在他的面前,在他的眼中,那就等于没穿衣服。
《红楼梦》第六回:“却说秦氏因听见宝玉从梦中唤她的乳名,心中自是纳闷,又不好细问。彼时宝玉迷迷惑惑,若有所失。众人忙端上桂园汤来,呷了两口,遂起身整衣。袭人伸手与他系裤带时,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沾湿,唬的忙退出手来,问是怎么了。宝玉涨红了脸,把她的手一捻。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本又比宝玉大两岁,近来也渐通人事,今见宝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觉察了一半了,不觉也羞得涨红了脸面。”
小说中的“天下古今第一淫人”贾宝玉,暗恋侄儿媳妇秦可卿,在梦中与秦氏发生了性关系,遗了精。由曹氏这几段描写意淫的笔墨,可以推测出贾宝玉最爱的人不是林黛玉、不是宝钗,而是秦可卿。想来这宝玉后来与秦钟发生同性恋,也与他暗恋秦可卿有关,因为秦钟是秦可卿的弟弟。这宝玉后来与林黛玉的关系、与宝钗的关系,都不怎么好,就因为他心里面一直存在着秦可卿的影子。
但从辈份上来说,秦氏毕竟是宝玉的侄儿媳妇,所以宝玉不敢造次,宝玉身边的丫头袭人,便成了宝玉发泄兽欲的工具。唉,穷人的子女,就是造孽呀,袭人被宝玉摧残了,不敢做声不说,还要低眉顺眼的服侍他。如果是现如今这个社会,宝玉这王八羔子,早被抓起来了,判他奶奶的十年八年有期徒刑。
我们不妨来猜一下,说不定曹氏心底深处,也一直有一个“秦可卿”一般的人,同时身边也有一个或几个“袭人”般的丫环。
《红楼梦》本就是一本描写闺中之事的书,人们却偏要赋予《红楼梦》反封建的思想意义。如果曹氏泉下有灵,恐怕也要笑倒在地。
反观钱钟书先生笔下的意淫,其范围就没有曹氏笔下的那种广大,其境界就没曹氏笔下的那种高深莫测。
“一个十八九岁没有女朋友的男孩子,往往心中藏的女人抵得上皇帝三十六宫的数目,心里的污秽有时过于公共厕所(见《围城》)。”
“除非像摩罕默德安排下的天堂,那里可以随时占有七十二位随时随意恢复处女状态的美人,空中成群飞着脆皮的烤鹅和烤鸭,扑到嘴边来挨吃,那还有点意思(见《灵感》)。”
钱氏笔下的意淫,其主人翁是一个十八九岁没有女朋友的男孩子,其数目是皇帝三十六宫的数目,也就是几万人而已吧?最后竟然寒碜得只剩下七十二个美人。
而曹氏笔下的意淫,其主人翁没有年龄限制,其对像是天下的美人。这样一比较,可见曹氏敢想、敢干、胆子大,曹氏不但是个梦想家,也是个实干家,他能够鼓捣出超强长篇小说的前八十回,也就不奇怪了! 五、曹氏笔下的手淫及自慰工具
手淫,也就是自慰。
贾平娃说:“人是有缺点的,尤其是男人,每一个男人在一生中遇见自己心仪的女人都会怦然心动,这好比结婚后还要自慰一样(《西路上•一个丑陋的汉人终于上路》)。”这一句话,应该是平娃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应该也自慰过。现如今网上的文学青年们,特别是女青年,因为平娃外表长得比较丑的缘故,而瞧不起他,我对此持否定态度。我认为,在当今的中国,文字水平比得上平娃的,还真没有几个。平娃是忠诚于自己的内心而写作的,写的是他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和感受,他甚至将手淫的亲身经历都拿出来打比方,将自己的隐私公之于众。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话无不可对人说,就凭这一点,他就应该是当今中国文坛的领军人物之一。
看了平娃的这一句话,我们再去读《红楼梦》,就会发现曹氏也是一个很坦荡的人。曹氏用了很大地篇幅大张旗鼓地写了手淫,其写手淫的激烈程度,远在平娃之上。
《红楼梦》第十二回:二十来岁的贾瑞,因爱慕凤姐,却又被凤姐屡次捉弄。贾瑞对凤姐是又爱又恨,想想凤姐的模样儿,就恨不得搂在怀内,未免就有了那 “指头告了消乏”等事。估计那时候还没有诸如手淫、自慰这样的词,或者虽有,曹氏还没有听说过,所以用了“指头告了消乏”这样的短语,啰唆了一点。
那贾瑞因手淫过度而得了色痨病:“心内发膨胀,口中无滋味,脚下如绵,眼中似醋,黑夜作烧,白昼常倦,下溺连精,咳嗽带血。”
据说,人得了色痨病,只要三年不与人发生性关系,基本上就好了。但这贾瑞相思难禁,仍然是天天想着凤姐,做梦也在和凤姐巫山云雨,竟然因此而丧了性命。唉,做人做到贾瑞这份上,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如果我是个女人,有一个男人像贾瑞那般爱我,就算不答应他,也会感动的。但凤姐偏偏就不感动,她就是想让贾瑞死,有男人为她而死,她才高兴呢。贾代儒到荣府去寻人参给贾瑞治病,那凤姐竟然只给了些参须。看到这里,不由得不掩卷长叹:那女人,我还真是不大弄得懂!
同样是因色而送命,秦钟值得,贾瑞不值得。如果贾瑞的胆子有秦钟那般大,看见自己所爱的妇人就跑上前去搂屁股、亲嘴,说不定也就得偿所愿了。
呸!那贾瑞竟因手淫而送了命,那是他疚由自取,不说了,说了出咱男人们的丑。谁叫他有色心没色胆?
我们转换一下视角,来看《红楼梦》第七十四回:“只见王夫人含着泪,从袖内掷出一个香袋子来,说:‘你瞧!’凤姐忙拾起来一看,见是十锦春意香袋,也吓了一跳,忙问:‘太太从哪里得来?’王夫人见问,越发泪如雨下,颤声说道:‘我从哪里得来!我天天坐在井里,拿你当个细心人,所以我才偷个空儿。谁知你也和我一样。这样的东西大天白日明摆在园里山石上,被老太太的丫头拾着,不亏你婆婆遇见,早已送到老太太眼前去了。我且问你,你个东西如何遗在那里来? ’”
兄弟姐妹们,说实话,读到这里的时候,我很疑惑,不就是一个香袋吗?为什么一个二个的如此紧张,这婆媳俩如临大敌一般?
让我们接着看下去:“凤姐听得,也更了颜色,忙问:‘太太怎知是我的?’王夫人又哭又叹说道:‘你反问我!你想:一家子除了你们小夫妻,余者老婆子们,要这个何用?再女孩子们是从哪里得来?自然是那琏儿不长进下流种子哪里弄来。你们又和气,当作一件玩意儿,年轻人儿女闺房私意是有的,你还和我赖!外人知道,这性命脸面要也不要?’”
哈哈,原来,所谓的“十锦春意香袋”,也就是个自慰的工具而已。 六、曹氏等大家们笔下的口淫及其他
兄弟姐妹们可别误会,我这里说的口淫是指讲流氓话,不是指口交哈。作者在文字中讲流氓话,其实也可以算是一种技巧,我们姑且把这种技巧称为口淫吧。
比如说首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古华在其作品中就用过口淫这种技巧:“人一个,卵一条,人一走,卵也逃(见《潜逃》)。”
看,把老百姓在生活中随口说出来的流氓话运用到作品中来,给人的印象竟然是这般深刻。多么形象、生动的话语啊。
咱湖北的作家池莉,在其作品中也运用过这种技巧:“贫下中农骂起人来那是很厉害的,有些大妈和小媳妇,跳着脚骂大街,句句咒骂里面都有生殖器和性动作,意志薄弱的知青不躲快一点,很容易受到教唆和刺激(见《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
把口淫这种技巧上升一个层面看,不就是言、行传神法吗?是的,口淫,也就是说流氓话,应该是言、行传神法里面的一种。只有运用口淫这种技巧,才能体现下层劳动人民的特点。
当然了,池莉毕竟是个女同志,在运用口淫这种写作技巧的时候,还有点羞涩,不大放得开,只敢用“生殖器”、“性动作”这样的书面语言。而《芙蓉镇》的作者古华就豪爽得多,运用口淫这种写作技巧的时候,写卵的时候,就直接写了卵这个劳动群众常用的口语,绝不肯用“男性生殖器”、“膀胱”等书面语言来代替的。
曹氏在《红楼梦》里面,也多次运用了口淫这种技巧。比如说“亲嘴摸屁股”,“一对一肏”,“撅草根儿抽长短,谁长谁先干”,“我们肏屁股不肏屁股,管你鸡巴相干”,“肏你爹”,“猴儿肏的”,“小妇养的”等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曹氏运用这种技巧,很多人觉得他用得好,用得传神。古华、池莉用这种技巧的时候,很多文学青年就开始骂他们了,说他们媚俗。
这些人喜欢那种琐碎的文风,不喜欢咱们劳动人民刚出炉的活泼泼的口语。
但我们普通的人民群众就喜欢说流氓话啊,在平常的生活中,就喜欢口淫几句,这样的语言,才贴近咱群众的生活。连古华、池莉这样的大家,在尝试运用口淫这种技巧的时候,都被人骂,就别说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人物了。小人物在论坛上发帖子的时候,就没有尝试口淫这种写作技巧的自由,别人轻则锁你的帖子、封锁你的发言权,重则删你的帖子、打击你发帖子的自信心。
口淫这种技巧,我这个小人物曾经尝试着用过一次,且用得很羞涩,凡涉及到生殖器这样的词,都用“那个”或者“这个”代替了事。贴东湖灌水版,当时的正斑竹石门开给我加了精,我没有回复,怕的是因为他加了这个精而连累了他。贴红袖添香小说论坛,被人顶了几次,后来被锁定了,不知是管理猿锁的还是斑竹锁的。锁了就锁了吧,我自己也懒得去删它了。自己发的帖子,就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哪怕再不肖,也不忍其遭受被判处死刑的命运,就让它在那里被人判处无期徒刑吧。
我那个搞笑的小帖子,是从农村听来的,是真正的乡土题材。讲故事的那几位农民朋友介绍说,他们在上山砍树、挖荒土,又累又饿又渴的时候,讲这样一个小故事,是可以解累解渴解乏的。我便把这个笑话记了下来:
“话说北宋年间,有一姓张的老头,50岁了。他的两个儿子出门经商,几年未归。家里就剩下老伴、两个30来岁的媳妇以及18岁的幺女。
据说那时候的女人也包了小脚,很少出去干农活,故家中的田土,都是老头一个人种,很辛苦。
平时,张老头在下午2点钟左右回去吃午饭。但是这一天,张老头极度不平衡,他想:我命苦啊,两个儿子呢,出门经商,几年不回家,几个女人又包了小脚,干不动农活,且慢,我偷偷跑回去看看她们在干什么呢?
上午10点钟左右,张老头就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家屋边。
他家的墙壁上有几个洞,他就偷偷地向里面看,却发现几个女人在比那个。
大媳妇说:‘你们看,你们看,我这个已经稀巴烂了。’ 二媳妇说:‘你们看,你们看,我这个已经烂稀巴了。’ 幺女说:‘你们看,你们看,我这个还是金子合包口呢!’ ‘你们这几个背时的,不要脸的,为什么要去比那个呢?’老伴开始骂了,她想了想之后,又说,‘唉,其实也没有别人看见,比一比也无所谓。’
老伴说:‘你们看,你们看,唉,我这个已经像苦瓜皮了!’
张老头没好意思进家门,他扛着锄头,又去干活去了。他连中饭都没有吃,一直干到太阳落土,才进家门。 他回家的时候,晚饭已经熟了。 他板着脸,把桌子一拍,说:‘稀巴烂,给我舀饭!’ 于是大媳妇,红着脸端来了饭。 他又把桌子一拍,说:‘烂稀巴,给我舀瓜!’ 于是二媳妇,也红着脸,舀来了瓜。 他再把桌子一拍,说:‘金子合包口,快给我倒酒!’ 于是老伴就出来批评他,嗔怪他说:‘老张啊,你这个老不正经的!’ 张老头指着老伴说:‘你不讲,我不提,我要讲你那苦瓜皮!’ 老伴把桌子一拍,指着老张说:‘你那嘴巴皮!’”
是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口淫这种写作技巧,是古华、池莉、曹雪芹等大家们的专利。我们初上论坛的新手,还不具备运用这种技巧的能力。或者说虽然有了这种能力,也不能用,别人会误认为我们在耍流氓。他们会骂我们,说我们是色鬼。
七、曹氏笔下的焦大及其他
那曹氏,毕竟出身于古时候的高干家庭。事实上,在年青的时候,他就是个纨绔子弟。后来虽然落魄了,家道中落了,但他心中仍然对那种奢华的生活恋恋不舍。
在本质上,曹氏的思想仍然是纨绔子弟的思想,仍然是古代高干子女的思想,仍然是上层社会的思想。他对咱劳苦大众,最多有一、两份同情的心,但仍然是瞧不起的。所以尤三姐死了,柳湘莲只是个点缀,焦大也成了恶奴。
《红楼梦》第七回:“那焦大哪里把贾蓉放在眼里,反大叫起来,赶着贾蓉叫:‘蓉哥儿,你别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你这样的,就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不是焦大一个人,你们做官儿,享荣华,受富贵?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到如今了,不报我的恩,反和我充起主子来了。不和我说别的还可,若再说别的,咱们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凤姐在车上说与贾蓉知道:‘以后还不早打发了这个没王法的东西!留在这里岂不是祸害?倘或亲友知道了,岂不笑话咱们这样的人家,连个王法规矩都没有。’贾蓉答应:‘是。’”
焦大讲的话,的确是事实。凤姐与尤氏的对话,便是最得力的旁证:“凤姐道:‘我成日家说你太软弱了,纵得家里人这样还了得了。’尤氏叹道:‘你难道不知这焦大的?连老爷都不理他的,你珍大哥哥也不理他。只因他从小儿跟着太爷们出过三四回兵,从死人堆里把太爷背了出来,得了命;自己挨着饿,却偷了东西来给主子吃;两日没得水,得了半碗水给主子喝,他自己喝马尿。’”
按说,这焦大,在贾府,是个大功臣啊,那就相当于传说中的薛仁贵救了李世民啊。如果焦大的主子,是个讲义气的人,把老婆啊、家产啊什么的给焦大分五成,那也是应该的。
就是这样一个大功臣,老了之后,小主子们还要派他在晚上赶着马车去送客人。这不是难为我们的老英雄吗?如果你是焦大,能不骂几句吗?
众小厮在主子们的授意下,把焦大揪翻捆倒,往马圈里丢。焦大不服,乱嚷乱叫说:“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哪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在主子们的授意下,小厮们竟然用马粪塞住了老英雄的嘴。
我不认为焦大是个恶奴,他应当是个英雄,他有资格居功自傲。据说在改革开放初期,一些老红军看不惯县长县委书记、市长市委书记们的所作所为,不光嘴里要日妈倒娘的骂,还要举着文明棍揍人呢!在贾府,焦大就相当于这样的老红军。江山都是他打出来的,他为什么就不能骂几句?虽然这种方式方法不妥当,但按照现在的说法,那也应该属于参政议政的范畴吧?然而在贾府,焦大这样的老干部,不光被剥夺了话语权,嘴里还被人塞满了马粪!
宝玉在车上听见焦大的吵闹之后,问凤姐道:“姐姐,你听他说‘爬灰的爬灰’,什么是‘爬灰?’凤姐听了,连忙立眉嗔目断喝道:‘少胡说!那是醉汉嘴里混吣,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说没听见,还倒细问!等我回去回了太太,仔细捶你不捶你!’唬得宝玉忙央告道:‘好姐姐,我再不敢了。’”
看,小说中的“天下第一淫人”贾宝玉同志,简直就不是个男人,比女人还懦弱。这宝玉,只觉得焦大有趣,丝毫没有把焦大当个英雄来看待的意思。
站在咱们老英雄焦大的角度来考虑,骂一声宝玉这个太奸似的男人、骂他一声色鬼,不为过吧?
这曹雪芹同志,也没有把焦大当成英雄看待,他对焦大最多有一、两分同情,他把焦大写成了恶奴。这曹氏的思想,本质上还是统治阶级的思想,尽管早就被皇帝抄了家,早就不是统治阶级了。
站在咱劳苦大众的角度来考虑,骂曹雪芹同志一声老色鬼,也不为过吧?
贾府里面的男人和女人,关系复杂得很。那贾蓉与王熙凤之间,就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焦大当着奸夫淫妇的面,骂了几句大实话,又怎能不吃亏呢? 八、试着探讨一下曹氏笔下的王熙凤
《红楼梦》第六回:只听二门上小厮们回说:“东府里的小大爷进来了。”凤姐忙止刘姥姥:“不必说了。”一面便问:“你蓉大爷在哪里呢?”只听一路靴子脚响,进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目清秀,身材俊俏,轻裘宝带,美服华冠。刘姥姥此时坐不是,立不是,藏没处藏。凤姐笑道:“你只管坐着,这是我侄儿。刘姥姥方扭扭捏捏地在炕沿上坐了。”
贾蓉笑道:“我父亲打发我来求婶子,说上回舅太太给婶子的那架玻璃炕屏,明日请一个要紧的客,借了略摆一摆就送过来。”凤姐道:“说迟了一日,昨儿已经给了人。”贾蓉听着,嘻嘻地笑着,在炕沿上半跪道:“婶子若不借,又说我不会说话了,又挨一顿好打呢。婶子只当可怜侄儿罢。”凤姐笑道:“也没见你们,王家的东西都是好的不成?你们那里放着那些好东西,只是看不见,偏我的就是好的。”贾蓉笑道:“哪里有这个好呢!只求开恩罢。”凤姐道:“若碰一点儿,你可仔细你的皮!”因命平儿拿了楼房的钥匙,传几个妥当人抬去。贾蓉喜得眉开眼笑,说:“我亲自带了人拿去,别由他们乱碰。”说着便起身出去了。 这里凤姐忽又想起一事来,便向窗外叫:“蓉哥回来。”外面几个人接声说:“蓉大爷快回来。”贾蓉忙复身转来,垂手侍立,听何指示。那凤姐只管慢慢的吃茶,出了半日的神,又笑道:“罢了,你且去罢。晚饭后你来再说罢。这会子有人,我也没精神了。”贾蓉应了一声,方慢慢地退去。
这几段,曹氏写得很隐晦,但仍然看得出来,这凤姐与贾蓉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爱情?奸情?或许都有吧?
想想那老英雄焦大当着这奸夫淫妇的面,骂什么“爬灰”、“养小叔子”的话,被人灌了满嘴的马粪,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这其实是一种手段,有了这种关系之后,贾蓉便成了凤姐的死党,为凤姐所用了。
凤姐的品味毕竟在丈夫贾琏之上。贾琏找的性伙伴,比如说多姑娘儿,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而凤姐找的性伙伴则是东府的小太爷贾蓉,年纪只有十七八岁,且长得面目清秀,身材俊俏。哈哈,凤姐真的是老牛吃嫩草哟。
一般的男人,凤姐是瞧不起的。
《红楼梦》第十一回:猛然从假山石后走过一个人,向前对凤姐儿说道:“请嫂子安。”凤姐儿猛然见了,将身子往后一退,说道:“这是瑞大爷不是?”贾瑞说道:“嫂子连我也不认得了?不是我是谁!”凤姐儿道:“不是不认得,猛然一见,不想到是大爷到这里来。”贾瑞道:“也是合该我与嫂子有缘。我方才偷出了席,在这个清静地方略散一散,不想就遇见嫂子也从这里来。这不是有缘么?”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睛不住地觑着凤姐儿。
凤姐儿是个聪明人,见他这个光景,如何不猜透八九分呢?因向贾瑞假意含笑道:“怨不得你哥哥时常提你,说你很好。今日见了,听你说这几句话儿,就知道你是个聪明和气的人了。这会子我要到太太们那里去,不得和你说话儿,等闲了咱们再说话儿罢。”贾瑞道:“我要到嫂子家里去请安,又恐怕嫂子年轻,不肯轻易见人。”凤姐儿假意笑道:“一家子骨肉,说什么年轻不年轻的话。”贾瑞听了这话,再不想到今日得这个奇遇,那神情光景亦发不堪难看了。凤姐儿说道:“你快入席去罢,仔细他们拿住,罚你酒。”贾瑞听了,身上已木了半边,慢慢地一面走着,一面回过头来看。凤姐儿故意地把脚步放迟了些,见他去远了,心里暗忖道: “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哪里有这样禽兽的人呢!他如果如此,几时叫他死在我的手里,他才知道我的手段!”
这凤姐便开始捉弄贾瑞了。《红楼梦》第十二回:凤姐笑道:“你该走了。”贾瑞说:“我再坐一坐。好狠心的嫂子!”凤姐又悄悄的道:“大天白日,人来人往,你就在这里也不方便。你且去,等着晚上起了更你来,悄悄地在西边穿堂儿等我。”贾瑞听了,如得珍宝,忙问道:“你别哄我。但只那里人过得多,怎么好躲得?”凤姐道:“你只放心。我把上夜的小厮们都放了假,两边门一关,再没别人了。”
凤姐却放了鸽子,让贾瑞在腊月的天气里冻了一夜。回家后又被祖父贾代儒打了三四十板,不许吃饭,跪在风地里读文章。
贾瑞想不到是凤姐捉弄他。过后两日,得了空,便仍来找凤姐。凤姐故意抱怨他失信,贾瑞急得赌咒发誓。凤姐又约他说:“今日晚上,你在我这房后小过道子里那间空屋里等我,可别冒撞了。”贾瑞道:“果真?”凤姐道:“谁可哄你,你不信就别来。”贾瑞道:“来,来,来。死也要来!”
凤姐便点兵派将,通知了贾蓉等人,设下了圈套。
那贾瑞在约定的地点左等不见人影,右等不见人影。正自胡猜,只见黑魆魆的来了一个人,贾瑞便以为是凤姐,不管皂白,饿虎一般,等那人刚至门前,便如猫捕鼠一般,抱住叫道:“亲嫂子,等死我了!”说着,抱到屋里炕上,就亲嘴,扯裤子,满口里“亲娘”、“亲爹”的乱叫起来。那人只不做声。贾瑞拉了自己裤子,硬帮帮地就想顶入。忽见灯光一闪,只见贾蔷举着个捻子照道:“谁在屋里?”只见炕上那人笑道:“瑞大叔要臊我呢。”贾瑞一见,却是贾蓉,真臊得无地可入,不知要怎么好,回身就要跑,却被贾蔷一把揪住。
贾瑞被逼着写了一百两银子的欠条(贾蔷、贾蓉各五十两),又被人从头顶上倒了一净桶尿粪。
那贾瑞毕竟只是一个二十来岁,尚未娶亲的小青年,凤姐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他,有失厚道。
凤姐这么做,必定会讨得贾蓉的欢心。当时贾蓉的妻子秦可卿正身染重病,在第十三回里面就死去了,想必贾蓉平日里的性饥渴问题,多半都是凤姐解决的。
林语堂说:“凡是女子,风度要紧。阴阳倒置,总是寒伧。我想女人略带含蓄静娴,才有意思……女人与男人平等,谁不知道。但是锋芒太露,风韵就少了(见《说威尼斯》)。”
兄弟姐妹们,曹氏笔下的王熙凤便是一个锋芒毕露的女人、一个会耍手段的女人。曹氏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这不是侮辱咱们大中国古代贵族妇女同志的光辉形象吗?我不知道为什么,网上的许多文学女青年,反而对曹氏如此之推崇? 九、试着探讨一下曹氏笔下的贾宝玉
胡适先生认为,红楼所叙,乃曹雪芹家身世之事。我认同这个观点,“天地间之至文,皆血泪所写成,”艺术的道路,就是你自己,而且只是你自己。如果当初胡适先生不欺负图书管理员毛泽东同志,或者不跑到台湾去,或许“红楼乃是自叙”就不仅仅是一种说法、一种观点了。
兄弟姐妹们,如果有人要探讨“增删五次”的情况,请去找胡适之先生探讨,反正我认同了胡适的观点,这红楼就是自叙。这曹雪芹就是写的他自己的家族。那贾宝玉就是曹氏自个在小说中的化身,虽然有了艺术的虚构和美化,必定还残留着他自己的影子。
贾宝玉是个什么样的人?让我们来看小说吧。
《红楼梦》第八回:宝玉此时与宝钗就近,只闻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竟不知系何香气,遂问:“姐姐熏的什么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宝钗笑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得烟燎火气的。”宝玉道:“既如此,这是什么香?”宝钗想了一想,笑道:“是了,是我早起吃了丸香的香气。”宝玉笑道: “什么丸药这么好闻?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宝钗笑道:“又混闹了,一个药也是混吃的?”
这一段,说贾宝玉迷恋宝钗的体香,那是一种少女身上独有的体香。
《红楼梦》第二十回:林黛玉啐道:“我难道为叫你疏她?我成了个什么人了呢!我为的是我的心。”宝玉道:“我也为的是我的心。难道你就知你的心,不知我的心不成?”
这一段,说宝玉在讨好黛玉,表白自己的心迹。
《红楼梦》第二十八回:宝玉笑问道:“宝姐姐,我瞧瞧你的红麝串子?”可巧宝钗左腕上笼着一串,见宝玉问他,少不得褪了下来。
宝钗生得肌肤丰泽,容易褪不下来。宝玉在旁看着雪白一段酥臂,不觉动了心,恨不得摸一摸。再看宝钗形容,只见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比林黛玉另具一种妩媚风流,不觉就呆了,宝钗褪了串子来递与他也忘了接。
这一段,是说宝玉对宝钗动了心。
兄弟姐妹们,这宝玉是不是有点那脚踏两只船的心思?这宝玉是不是对爱情不专一?
只因为,这宝玉是曹氏自个在小说中的化身,写的时候,不自觉地就用了一两分笔墨为自己辩解。看的时候,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本质上曹氏在爱情上也就是个脚踏两只船的人。
宝玉的性格,或者说曹氏的性格,女性化多一点,不像个男人,也就是个纨绔子弟而已,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他?真弄不明白。或许,喜欢的只不过是他的笔墨、他的才华,并不是他的性情。
试问,如果你是个女人,愿意和宝玉这样的男人生活一辈子?愿意和曹氏这样的男人生活一辈子?不计较他暗恋过侄儿媳妇秦可卿?不计较他与秦可卿的弟弟发生过同性恋?不计较他与花袭人睡过觉?不计较他与林黛玉、薛宝钗搞三角恋爱? 十、试着探讨一下曹氏笔下的林黛玉与薛宝钗
《红楼梦》第二十七回:只听那边有呜咽之声,哭得好不伤心。宝玉心下想到:“这不知是哪屋里的丫头,受了委屈,跑到这个地方来哭?”一面想,一面煞住脚步,听她哭道是: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侬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霄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兄弟姐妹们,据说,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读这葬花词的时候,能读出阶级感情,说封建势力如何迫害林黛玉,说封建势力的迫害无处不在!这说明他们读出了感情,人非铁石心肠,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也不例外!
但现在不是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岁月了,我不认为这“风刀霜剑”就是指封建势力的迫害。
这只不过是说,林黛玉钟情于宝玉,但偏偏又出现了宝钗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偏偏那宝钗又长着双丰润的胳膊,容貌不在黛玉之下。这“风刀霜剑”只不过是情敌的威胁而已,情敌的威胁无所不在。林黛玉意识到了这种潜在的危险,在那里发感慨而已。
人们读了这葬花词之后,再去读《红楼梦》后四十回,什么凤姐使用“掉包计”啊,什么黛玉焚稿啊,什么魂归离恨天啊,便不自觉为黛玉掬一把同情泪。
后四十回,续得奇妙,经高鹗的手这么一续,使这首葬花词起到了伏脉千里的艺术效果,起到了赚人眼泪的作用。
事实上,这并非曹氏的本意啊,兄弟姐妹们!
曹氏的本意只不过是想用一下抗衡法,就是说有两个很优秀的女性同时喜欢贾宝玉,因为这贾宝玉是他自己的化身,他可以从中得到一种满足感,如此而已吧?
从《红楼梦》前八十回来看,林黛玉身体不好是事实,多愁善感或许也是真的,但同时她也是一个很泼辣的女人,和王熙凤一样泼辣,和薛宝钗一样有心计。
让我们接着看下去吧。
《红楼梦》第二十八回:那林黛玉正自伤感,忽听山坡上也有悲声,心下想到:“人人都笑我有些痴病,难道还有一个痴子不成?”想着,抬头一看,见是宝玉。林黛玉看见,便道:“啐!我道是谁,原来是这个狠心短命的……”刚说到“短命”二字,又把口掩住,长叹了一声,自己抽身便走了。
兄弟姐妹们,这一段,说林黛玉对宝玉是又爱又恨,但总算是爱多于恨,所以骂了个半截话。这一段还看不出她的泼辣来。就算是有点泼辣,也还有一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下面,我们来看几个泼辣的段子。
《红楼梦》第八回:(宝玉闻宝钗的体香),忽听外面人说:“林姑娘来了!”话犹未了,林黛玉已摇摇的走了进来,一见了宝玉,便笑道:“嗳哟,我来的不巧了!”宝玉等忙起身笑让坐,宝钗因笑道:“这话怎么说?”黛玉笑道:“早知他来了,我就不来了。”
《红楼梦》第二十八回:(宝玉盯着宝钗雪白的胳膊发呆,估计流口水了,宝钗因为不好意思,正回身要走时):只见黛玉蹬着门槛子,嘴里咬着绢子笑呢。宝钗道:“你又禁不得风吹,怎么又站在那风口里?”黛玉笑道:“何曾不是在房里来着?只因听见天上一声叫,出来瞧了瞧,原来是个呆雁。”宝钗道:“呆雁在哪里呢?我也瞧瞧。”黛玉道:“我才出来,它就忒儿的一声飞了。”口里说着,将手里的绢子一甩,向宝玉脸上甩来,宝玉不知,正打在眼上,“嗳哟”了一声。
第八回黛玉“摇摇的走了进来”,第二十八回黛玉“蹬着门槛子,嘴里咬着绢子笑呢”以及用绢子甩宝玉眼睛的动作,把黛玉的泼辣刻画在了纸上,力透纸背了。我的天,如果是现如今这个社会,黛玉早冲上前去,打宝玉的耳光了! 黛玉的泼辣和凤姐差不多吧?曹氏在第二十八回写王熙凤:“一时吃过了饭……宝玉吃了茶……可巧走到凤姐儿院前,只见凤姐儿在门前站着,蹬着门槛子,拿耳挖子剔牙,看着十来个小厮们挪花盆。”
可见,在曹氏心里,林黛玉和凤姐的泼辣是相当的,在写她们的时候用了一句相同的话:蹬着门槛子!
老一辈人(据说是江青女士)看《红楼梦》的时候曾如此形容宝钗的容貌:“看来可怕得很,那么圆圆的一张肥脸!”事实上在曹氏的笔下,宝钗是很美的。
容貌暂且不说,重要的是心灵美。宝钗的心计和泼辣,绝不在黛玉之下。
《红楼梦》第三十回:林黛玉听见宝玉奚落宝钗,心中着实得意,才要搭言也趁势儿取个笑,不想靛儿因找扇子,宝钗又发了两句话,她便改口笑道:“宝姐姐,你听了两出什么戏?”宝钗因见林黛玉面上有得意之态,一定是听了宝玉方才奚落之言,遂了他的心愿,忽又见问她这话,便笑道:“我看的是李逵骂了宋江,后来又赔不是。”宝玉便笑道:“姐姐通今博古,色色都知道,怎么连这一出戏的名字也不知道,就说了这么一串子。这叫《负荆请罪》。”宝钗笑道:“原来这叫做《负荆请罪》!你们通今博古,才知道叫‘负荆请罪’,我不知道什么是‘负荆请罪’!”
一句话还未说完,宝玉、林黛玉二人早把脸羞红了。凤姐便笑着问:“你们大暑天,谁还吃生姜呢?”众人不解其意,便说道:“没有吃生姜。”凤姐故意用手摸着腮,诧异道:“既没人吃生姜,怎么这么辣辣的?”
看,这宝钗也泼辣吧?
至于说宝钗的心计,见《红楼梦》第二十七回。说宝玉房里的丫环小红与人偷情,宝钗撞见了,想回避已来不及,便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法子,事实上也就是嫁祸于黛玉,说刚才看见林姑娘了,蹲在这里弄水呢。准备悄悄地过来唬她一跳,林黛玉却朝东一绕,不见了。
“别是藏在里头了?”宝钗一面说,一面故意四处寻了寻。然后她抽身就走,口内说道:“一定又钻在山子洞里去了,遇见蛇,咬一口也罢了。”
看,这宝钗有心计吧?
从前八十回来看,曹氏的本意,就是要弄两个美人,一个胖、一个瘦,两个都有才华、两个都泼辣,两个都喜欢贾宝玉。
如果曹氏不死,想必他一定会让贾宝玉把林黛玉、薛宝钗都娶来做媳妇。从曹氏给这三个人物取的名字来看,也应该是这样的。是的,曹氏是一个浪漫的人,他绝对不会让林黛玉那么凄楚的死去。那贾宝玉本就是曹氏自己在小说中的化身,他就是想过一过左拥右抱的瘾。 十一、谁让《红楼梦》成为了四大奇书
《红楼梦》之所以是四大奇书,之所以是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一部创作,之所以是想象文学顶尖之最高峰,不仅仅是因为那些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不仅仅是因为有细腻温柔的文字,不仅仅是因为人生若梦之大悲剧,不仅仅是因为其布局恢宏,最主要的原因是曹氏的死和高氏的续恰到好处。
曹氏的这一死一续,近似于数学和美学上的“黄金分割律(1:0.618)”。古希腊女神庙是公认的完美建筑,其柱高恰好占庙高的0.618。维纳斯女神像之所以美,也正是由于她的肚脐眼能把身长作黄金分割。有经验的报幕员上台,并不走向台中央,而是站在离台侧三分之二的地方。《红楼梦》的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分,恰好近似于黄金分割,这一死一续,是那么和谐、那么奇妙。
俞平伯大师曾经哀叹曰:“我尝谓这书《红楼梦》在中国文坛上是个‘梦魇’,你越研究越觉糊涂(见《红楼梦研究•自序》)。”
俞大师之所以越研究越觉糊涂、越研究越哀叹《红楼梦》是中国文坛的梦呓,就因为他没有发现《红楼梦》的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是符合黄金分割律的。
俞大师说:“我以为凡书就不能续。不但《红楼梦》不能续,凡续书的人都失败,不但高鹗诸人失败而已(见《红楼梦研究》)。”
事实上,曹氏死的时候,前八十回只不过是断简残篇,林黛玉还没有死,贾宝玉与宝钗还未成婚,大观园还没有被抄。
我们来想象一下,假设曹氏没有死,把《红楼梦》写完稿才死,该书会成为什么样子,其艺术成就一定会比现在的版本高吗?不一定吧?
从前八十回来看,曹氏的语言的确有个性,有细腻温柔的文字,有风花雪月的爱情;有对同性恋的描写,有对意淫的描写;有活泼泼的流氓话“肏你爹”、“猴儿肏的”、“肏屁股”等。
从这些文字来分析,曹氏本质上是一个浪漫的人,是一个纨绔子弟,他的灵魂那就是一匹烈马、就是激荡着欲望的河流。钱钟书说:“在实际生活中不能满足欲望的人,死了心作退一步设想,创造出文艺来,起一种替代品的功用。”曹氏的情况,正是这样的:被皇帝抄了家之后,他成了一穷人,但他仍然对以前那种奢华的生活不舍,所以想写小说,在小说里意淫、在小说里怀念以前的生活、在小说里幻想着仍然生活在美女丛中、在小说里左拥右抱。
如果曹氏不死,他多半会把《红楼梦》写成一色情小说,这还真不好说。
如果说,曹氏的前八十回,是浪漫的爱情诗,那么高氏的后四十回,则是格律诗。如果说,曹氏的前八十回,是欲望的河流、是一匹烈马,那么高氏的后四十回则套住了烈马的脖子、给河流筑了一道坚固的河堤。
曹氏的前八十回,只有风花雪月的爱情,除了浪漫,还是浪漫,煽情得让人受不了;而高氏的后四十回,则写了大观园被抄、写了人生若梦之大悲剧,按照生活的本来样式,再现了现实生活。
《红楼梦》之所以是四大奇书,之所以是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一部创作,之所以是想象文学顶尖之最高峰,最主要的原因是曹氏的死和高氏的续恰到好处。这一死一续,是那么和谐、那么奇妙。
十二、曹氏是打倒孔家店的同志吗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艺术的东西,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一本《红楼梦》,就算曹氏不死,再增删十次、一百次、一万次,也一定还存在可以商榷的地方,也一定还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说什么未见任何雕琢之痕迹、说什么一句不可削、说什么一字不能减,那绝对是无原则的吹捧、绝对是搞盲目崇拜。换一种思维,换一个角度,这就是在文艺的道路上搞“两个凡是”。
1915年9月,陈独秀在上海创办《青年杂志》(1916年起改名为《新青年》),要打倒孔家店。
俞平伯大师写《红楼梦研究》,受《新青年》的影响,遂认为曹氏应该也是打倒孔家店的同志。能反抗忠孝道理的就是雅,凡是存忠孝思想的便是俗人。《红楼梦》后四十回,宝玉不但中举,而且在出家之前向父母叩头决别,感谢父母一辈子养育之恩,俞平伯大师便认为“肉麻”。可见后四十回是俗人所写。为什么高氏一定是俗人,而曹氏一定是雅人,18世纪的曹氏为什么一定是新青年的同志(见林语堂《无所不谈》)?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样的句子,我不知道曹氏为什么就觉得古板、为什么就不喜欢?是因为小时候背书背不出来,被人打过屁股和手心?还是因为被皇帝抄了家,敢怒不敢言,而迁怒于《四书五经》?
现如今,很多人读《红楼梦》,眼里也仍然只能看见雅,而看不见俗。如果只有雅的,而没有俗的,也就不叫《红楼梦》了,何不干脆就叫做《诗词歌赋》?曹氏写《红楼梦》,只不过是对富贵荣华恋恋不舍、对醇酒美人恋恋不舍,怀念以前的生活而已;曹氏写《红楼梦》,逆《四书五经》而行之,事实上却也从《四书五经》当中吸取了营养。 有俗就有雅。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多的人要骂平娃、池莉等人媚俗,而对《红楼梦》前八十回里面描写意淫、手淫、口淫、同姓恋的章节视而不见?视而不见不说,反而冠之以反封建的斗士、天下第一个为女人说话的写书人?
如果说,咱中国的男人个个都是贾宝玉,那咱中国就没希望了!贾宝玉这样的男人,可以保家卫国吗?贾宝玉这样的男人,可以托付终身吗?
有俗就有雅。我不知道俞平伯大师为什么就只见得前八十回所谓的雅而见不得后四十回所谓的俗。事实上,如果没有后四十回所谓的俗,而只剩下前八十回所谓的雅,那么我们会发现,那所谓的雅,才是真正的俗。
新文化运动时期,社会处于大变革时代,为了推翻封建专制制度,寻求思想解放,新青年们要打倒孔家店,所以视逆《四书五经》而写《红楼梦》的曹氏为同志。
现如今,猛回首,我们发现,孔孟之道只不过是封建专制制度的替罪羊而已,新青年们寻求的是思想解放,而曹氏却与孔孟之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曹氏吸孔孟之道的奶长大,而又反过来仇视《四书五经》,他只不过是个叛徒而已),他们并不是同志。
自改革开放以来,变动这么大,刺激这么多,当今的中国正在经历一次大规模的文艺复兴。我们不妨换一种思维、换一个角度,舍《红楼梦》而取《四书五经》,让我们骂一声:曹雪芹不是新青年的同志,他只不过就是个老色鬼!他仅仅也只是个老色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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