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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中南海的张玉凤
    时间:编辑时间:2005/08/04 出处:
    张玉凤一走出机场,我就认出她了。她着一件水红色真丝上衣,一条黑白相间的丝料裤子,不急不缓地走过来。她的头发已经花白,虽然没有对比,但她白皙的肤色仍然显得很突出。张玉凤这次是随中国书画家联谊会的画家们来深圳的,她的身份是联谊会的顾问。张玉凤的先生刘爱民也来了。刘爱民走在张玉凤旁边,气宇轩昂。他红光满面,腰板挺直,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

    张玉凤因为曾经在毛主席身边工作过,并且是毛主席最后一任机要秘书,这些年海外的书刊杂志不时对她有一些报道,但她本人却很少接受媒体的采访,因此,她成了一个颇有些神秘色彩的人物。


    老辈人知道张玉凤大多是从那张她搀扶着毛主席接见外宾的照片开始的,而她的名字第一次见诸报端,是在有关毛主席追悼会的报道里那长长的名单中,她排在主席身边工作人员的名单之列。

    年轻人听说张玉凤则多是一些有关她的传闻,诸如,下海去了,开饭店了等等。

    张玉凤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她如今生活得如何?她有一个怎样的家庭……我带着很多的问题走近张玉凤。

    “毛主席说她是‘张飞的后代,一触即跳。’果真是这样吗?”

    采访张玉凤不大容易。她愿意大家是朋友那样聊天,却不接受采访。一个同行趁与她合影的机会递上名片,表达了希望单独采访的意思,张玉凤笑着说:“我呀,最怕的就是这个了。 ”一个软钉子。

    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现,她从不拒绝与人们合影,很耐烦,而且总是笑意盈盈,还跟大家一样兴致很好地在快门按下的刹那喊一声“茄子”。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她也是很热情地招呼大家,特别是对那几位年长的书画家,一口一声“老师”,语气神态很尊敬。

    怕再碰个软钉子,我转移了视线。吃饭的时候,我坐在刘爱民先生旁边。

    “您的大女儿是属猴的吧?”

    “对呀。”刘先生扬了扬眉毛,很惊奇我“情报”的准确度。

    “没什么,我也属猴,所以看过一篇文章就记住了。”

    交换了名片。刘先生看看我的名字,的确没有丝毫女性气息。“我父母希望我是个男孩子,可惜呀,他们偏偏生了两个丫头。跟您家一样。”刘先生这回笑了。他告诉我,虽然他有两个很优秀的女儿,但当初他真的很希望有一个男孩子的。所以,给大女儿取了一个男孩子的名字,刘肖宇。看来,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

    聊天的气氛很好。

    我忍不住问起刘先生:“毛主席说,张玉凤是‘张飞的后代,一触即跳。’是这样吗?”刘先生一听,哈哈大笑,“没错。她就是‘张飞的后代’。别看说话慢条斯理的,有脾气呢!再加上办事认真……”

    说起“张飞的后代”,这里还有一段故事。

    那是发生在28年前的事情了。一次,主席有客人来。而那一天,张玉凤脸上的神情不大高兴。事后,主席批评了她。但张玉凤仍在辩解。主席一怒之下瞪了眼睛对她说:“你不高兴,就给我滚。”张玉凤二话没说,收拾包裹就回了家。在家呆了20多天,心情难过极了,她无法接受被敬爱的主席辞退的现实。

    后来,当时的中央办公厅副主任张耀祠让张玉凤写检查,但倔强的她没有写。她的婆婆叫她去向毛主席认错,她也没有去。

    后来,她想起还有一件衣服留在中南海,于是她打电话给吴旭君护士长。吴接了电话,让她等一下,之后很快对她说,你在家等着吧,马上有车来接你。就这样她又回到了中南海。毛主席于是给这位不肯认错的工作人员一句评语:办事认真,工作尽职,张飞的后代,一触即跳。

    聊天就是这样,聊开了,气氛轻松了,大家的心情也轻松了。

    刘先生能喝点酒,喝白的。他不主动碰杯,但人家找他喝,他大多是一饮而尽。

    “您得有三四两的酒量吧。”

    “没有。也就一两。”他特周到,新菜上来了,他主动为身边的人夹菜,一边夹一边说:“ 粤菜好吃,但不能天天吃。”原来他与张玉凤是老乡,都是东北人,虽在北京生活了多年,但都是在北方地界上。吃的口重。他曾在中国铁路物资广州公司工作了几年,粤菜可真没少吃。但吃几天,还是要自己下厨烧点带点酱油醋的菜。而且,对广东人饭前喝汤也不习惯。在汤和粥之间,他愿意选择后者。

    “还没学会走呢,就想跑。这样不行。写字要‘先齐整,再奇怪,再齐整———练字之法则。’”

    在刘先生的“疏通”下,张玉凤终于接受了我的采访。

    其实,张玉凤很随和。她拒绝采访是因为心中有很多顾虑。一是她觉得没做什么工作,不值得宣传;二是她很有原则,对一些敏感问题不愿意讲不负责任的话。

    于是,我们的话题便从她学习书法开始了。

    “学写字,就是因为喜欢。再加上我画画不行,只能写字。”

    “刚到毛主席身边工作的时候,不是很忙,每天空闲的时间多。看到毛主席的字写得那么好,龙飞凤舞的,心里敬佩,也想学着写。主席那里书多、字帖也多。我就找字帖看,学着练。开始不懂呀,觉得草书潇洒,自己就不自量力地照着画。主席看见我练字,挺高兴。他亲切指点:‘还没学会走路呢,就想跑。这样不行。’他老人家专门给我写下一句话:写字要先齐整,再奇怪,再齐整———练字之法则。”

    “你看,老人家说得多好。写字真是来不得半点应付,有多少功夫,一下笔就看出来了。就得老老实实先从写楷体开始。写得好了,才可以变化。而最高境界,又得归到齐整上去。” “主席特别喜欢看帖,各种各样的帖。有一年在武汉,借来很多书和字帖,天天看。你看,主席的书法那么好了,还是那么爱看帖。我也喜欢看帖,这是我从主席那里学来的。”

    “后来,毛主席身体不好了,我的工作担子也重了,也就没时间和心情写字了。要说真学真练,是近几年的事了。”

    张玉凤告诉我,她几年前拜了一个老师。老师是写行书的,打小写练出来的,很有些名气,还在北京办了书法学校。她一周几次到书法班去学习,风雨无阻。

    “我真是下了些功夫练的。”她笑着指指刘先生说,“你看,他们都回老家过年去了,我自个儿在家练字。”

    张玉凤的字练得颇有些成绩,她的字被专家们认为很有“毛体字“的风采。对这个赞誉,她连连摇头:“不敢当,不敢当。毛主席的字写得多好呀!我练得不够,写得不好,很不像。怎么能跟主席比。我写得实在是‘四不像’。”

    “说我下海,你看我像吗?有一回,在大街上,碰见你们一个记者,他开车,我骑车。他看见我说:‘张大姐,怎么是您哪?’”

    “听说您下海了,开了一家饭店?”

    “说我下海,你看我像吗?”“北京有个‘毛家饭店’。他们让我当名誉董事长。我这个董事长其实就是在一些重要的日子,帮他们请一请主席的亲人、过去的一些老首长。”

    “还有人说我住别墅什么的。有一回,在大街上,碰见你们一个记者,他开车,我骑车。他看见我说:‘张大姐,怎么是您哪?’我天天骑车,是住别墅的?”

    张玉凤告诉我,这些年她的生活一直很平静。离开中南海之后,她先是被安排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工作,“这个工作专业性很强,我向组织提出,希望回铁道部工作。”张玉凤后来被调回铁道部,做一名普通干部。去年,她从铁道部老干部局退休。

    这些年,除了本职工作之外,张玉凤还做了一项很重要而且她很引以自豪的工作,就是整理毛主席的藏书。

    “毛主席自己说过:‘我一生最大的爱好是读书。’”

    的确,毛泽东主席是以书为伴的一代伟人。他读的书涉及古今中外、经史子集、天文地理, “汇百家之说而成一学”。他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读书范围和重点,无不是围绕着借助于对历史的了解来帮助变革现实。中南海毛泽东的书房里,陈列着他曾经批注、圈点、阅览过的10万余册传世藏书。这些藏书便是由张玉凤和其他几位同志整理的。她还参与了布置毛泽东中南海故居。

    去年底,一套由张玉凤担任主编的24卷5000万字的鸿篇巨制《毛泽东藏书》由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了。这套书是从毛泽东生前收藏的1万余种10万余册浩瀚藏书中精选出来的,共1 00余种。

    “我终于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事情,了却了一桩心愿。”张玉凤说,上个月她还在西安搞了一次签名售书。她售书是为了完成第二桩心愿,为韶山的毛主席故居纪念馆募一笔钱。

    “韶山那里存放了不少主席的衣物。南方气候潮湿,这些东西不好保存。要做防腐处理,要有恒温设备,这些都需要钱。这套书还没出的时候,我就向出版社预支了10万元,就是给这个纪念馆的。借了钱得赶快还上不是。我也赶了回潮,签名售书。西安的百姓可热情了,我们带了50套书,一会儿功夫就卖完了。”

    “孩子们天天和我在一起,我是什么样的人,她们还不知道?”

    刘先生在与我交换名片的时候,特别在名片的空白处写下“张玉凤”几个字,一边写,一边说:“这几个字得比我大。”果然,名片上“张玉凤”几个字比“刘爱民”要大不少。

    后来,张玉凤接受了我的采访。她没名片,就要了一张刘先生的名片,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而刘先生却趁机把他写的名片从我手中讨走了。还说:“她字写得比我好,留她写的吧。”

    “哪里,还是你写得好。”张玉凤笑着说。

    两人一言一行都是相互谦让相互欣赏的。

    在饭桌上,我曾经问刘先生:“家里是不是张大姐主外,你主内呀?”他笑着点头,“差不多。”我将这个问题请张玉凤证实,她大声说:“哪里呀,我是又主内又主外。”我看看坐在对面的刘先生,他只笑不答。

    张玉凤1967年与同在铁道部工作的刘爱民结婚,至今已经30多个春秋。这些年,无论是在专列上工作,还是在毛主席身边工作,以及后来调回铁道部,张玉凤工作之余的主要精力就是培养两个女儿。像所有的母亲一样,孩子是她生活的寄托与中心。每天赶回家为孩子烧可口的饭菜,做没完没了的家务。

    他们的两个女儿很出色。大女儿在北京读完大学之后去了美国,现在已经博士毕业,工作了;小女儿学医,是北京一家医院的妇产科大夫。

    两个出色的女儿让张玉凤很欣慰。“我天天与孩子们在一起,我是什么样的人,她们还不知道?一些以讹传讹的流言的确让孩子们受到不小压力。可我是她们的妈妈,她们相信我。”

    刘先生退休前,还去美国探了一回大女儿。去美国住了一个多月,他就考下了驾照,天天开车到处转,还真跑了几个州。他告诉我:“在美国玩,只要认识英语字母就够了。”住了半年,他就回来了。他觉得,美国毕竟不是自己的国家。看看就可以了。再说,张玉凤还在国内。

    有相濡以沫的了解支持她的先生,有出色听话的女儿,张玉凤过着普通人的幸福生活。这位有过不同寻常人生经历的女性,经过人生的起伏,又踏踏实实回到普通人当中。如今张玉凤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能过得比她好。

    相关连接:张玉凤揭毛晚年秘密材料

      近日,张玉凤向中共中央提供了她个人关于毛
    泽东晚年的回忆资料以及部分档案资料,暴露了若干重要历史事件的真象


      据张玉凤称:这些谈话记录资料,在毛泽东逝世后,是交给警卫组长
    保存的,直至二OO二年十月中共十六大召开前夕,才要回来自己保存的。
    张声称:当初将这些资料转移,是怕江青、汪东兴要拿走。

      以下便是张玉凤亲身经历的一些重要情况片段。

      林彪事件后的毛泽东

      林彪事件后,毛主席患有高血压症、狂躁症,常常摔东西、撕文件、
    骂人。他经常失眠,睡梦中惊叫「亲密战友」、「接班人」、「副统帅」
    、「永远健康」等。

      这时,毛主席对其他老帅和老将军的疑心加深。他点了刘伯承、徐向
    前、聂荣臻等的名,还定下了老帅、将军可以出来挂个职,但不准带兵的
    决定。

      毛主席多次把周总理请来,重覆地问:「我周围还有没有亲密战友式
    的人物?」总理总是照例地说:「全党、全军、全国人民都热爱毛主席、
    保卫毛主席,捍卫主席思想,紧跟主席干革命!」毛主席也总是会重覆反
    问:「是真心吗?我看不是。(对)亲密战友,我,你,都没有发觉嘛!
    我整了不少人,他们会保卫我,你信吗?」然后,毛主席会仰头哈哈大笑
    ,发著呆。

      七二年国庆节前夕,毛主席在中南海宴请近三十名老帅、老将军。主
    席要我做些记录,要汪东兴也参加。主席开场白说:「我们之间是战友加
    同志,有误会,有争议,也有伤害过,那请多多包涵!我的亲密战友不告
    而别,今天还是百思不解……」。

      关于六六年毛致江青信的真为

      席间,有老帅、将军赞主席英明、洞察一切,早在文化大革命初期给
    江青的信,已对林彪有防备,看出了林彪有野心,是阴谋家等。

      主席听后,摇摇手,插话:「我不是神,不是神。能洞察一切,那就
    交不上最亲密的战友了!我劝(你们)不要信这封信!」

      宴请结束后,汪东兴下令 在记录上把这段话全部取消,说:「这是
    主席的伟大胸怀和品质。如果扩散出去,会给阶级敌人,帝、修、反作反
    面宣传。」

      张玉凤回忆说:主席曾多次谈到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给江青信中内容
    ,问过总理、汪东兴、江青、张春桥关于党内外的反应和议论。这些人的
    回答都是千篇一律地说:「主席英明、伟大,洞察一切,顾全大局,让林
    彪有个(暴露的)过程」等。主席听后,总是哈哈大笑,还问过总理:「
    你也信吗?」总理听后也不知如何回答。主席接著说一句:「你不了解,
    但是你明白。」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毛主席生日,亲自点将,邀请了康生、
    江青、张春桥、汪东兴、张玉凤。在晚餐前,主席又提及一九六六年七月
    八日给江青信中的内容。主席说:「康老,还有春桥,在信中做了文章。
    动机、目的,我理解。不打招呼,作为文件下达,世人皆知,是主动还是
    被动,难下结论,总而言之,会成个谜。我不信,总理,还有一些老帅,
    会被『谜』迷倒。」主席又说:「这件事,我是很违心接受的。」

      当进晚餐时,主席临时又通知:请总理、叶帅、陈锡联将军、吴德也
    参加。

      张玉凤说:后来,主席、汪东兴告知,我才清楚:一九六六年七月八
    日主席给江青的信,是康生出的主意,张春桥和江青研究后写成的。

      关于邓小平复出和周恩来逝世

      张玉凤回忆:邓小平当年复出,毛主席是迟疑不决的,问了叶剑英、
    李先念,他们很赞成;问了汪东兴、江青、张春桥,他们很反对;问了华
    国锋、纪登奎、陈锡联,他们都表示:「主席定论」。

      主席就召见江青、张春桥、华国锋、陈锡联、汪东兴,说:「总理病
    不轻,我很着急,他催得我好紧。我不至立即去见马克思,谅他(指邓小
    平)不敢翻案。今天就定论:请第二号走资派出来,不要太固执。春桥出
    来主持工作,老帅、将军不会服,今天在座的也不会服,你(指江青)也
    不会真服。」

      七六年一月,周总理逝世。当时有四十名老帅、将军给主席写信,要
    求和盼望主席能出席追悼会,哪怕到场一下。主席看了信后,说:「老帅
    、老将军对总理爱得很深,是为总理委屈、抱不平,是在借题促我反思搞
    文化大革命。」

      宋庆龄也给主席来信,也要求主席能出席周总理的追悼会,体现国家
    、人民、党的团结,主席健在。主席请汪东兴代覆宋庆龄,内容称:文化
    大革命已经十年,问题还是丛生,并说:「自己也快走了!」

      七六年「天安门事件」后的毛泽东

      张玉凤回忆:七六年清明节天安门事件后,主席病情恶化,但头脑、
    思维还是很清晰的。他多次召见毛远新、华国锋、汪东兴和我(张玉凤)
    ,商议身后的党政军领导班子。

      主席曾当着汪东兴的面说:「我对你只能信任一半。我死后,你会有
    野心!」汪东兴听后,即跪著向主席发誓,主席才又说:「是我错责你了
    。」

      主席对天安门事件是作了多次评价的,他说:「是炮打我,是对总理
    的缅怀,是对江、张的声讨,是对翻案主帅下台抱不平,总之要推倒文化
    大革命。」

      主席常在沉思回忆战争年代的生活和已逝、牺牲的战友时,感到凄凉
    。主席常把毛远新、我(张玉凤)叫到身边,说:「小毛(远新)、小张
    (玉凤),我能交得了心。我死后,可能不出一年,长了不出三、四年,
    会有翻天覆地。民心、军心,我看不在(我们)这边。你们要信!」对此
    ,毛远新也有记录资 料。

      张玉凤回忆:主席从(七六年)四月至七月中旬,思维还正常时,多
    次就身后党政军领导班子圈划,但未有定论,忧虑政局会有剧变。主席是
    圈了、提了五个人名:毛远新、华国锋、江青、陈锡联、纪登奎。对此,
    毛远新和张玉凤,都有记录资料。

      张玉凤又提供:主席在七六年七月十五日,曾召见毛远新、华国锋、
    江青、汪东兴和她本人(张玉凤),提出毛后政治局常委班子名单,毛远
    新、汪东兴、张玉凤作记录。名单顺序为:毛远新、华国锋、江青、陈锡
    联、纪登奎、汪东兴及张玉凤。

      江青听后,要主席再重覆一次,并问:洪文、春桥呢?

      主席当即指着江青说:「你好幼稚!」举手往左右方各斩一刀,说:
    「老帅,王(洪文)、张(春桥)都不进!」

      张玉凤还交代:打倒四人帮后,汪东兴曾以党中央的名义,命令张玉
    凤将此记录交出,并不准对外透露主席对中央领导的评价。张玉凤声称:
    该记录已毁掉了。

      毛对华国锋接班人批条的真相

      张玉凤还澄清了盛传毛泽东对华国锋为接班人批条的真相。张回忆说
    :七六年五月初,华国锋向主席汇报工作时,表示:力不从心,政治局会
    议都吵得没法取得共识,连进口五万吨糖,都要拖上一个月的争议。主席
    就劝导说:「慢慢来,不要着急!」这句话是汪东兴记录的。

      有关「你办事,我放心」的批条,张玉凤说:我没听到,也没有记忆
    ,那是汪东兴在打倒四人帮后,来向我「核实」的。汪要我认真回忆,说
    :这是政治大问题,对我是一次政治立场的考验,他还拿出据说是主席亲
    笔写的条子,要我确认。

      然而张玉凤此次在回忆材料中证实:从七六年四月十日后,主席就没
    有用笔写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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