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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人民迎接的是日军,还是华军
    时间:2005/06/05 出处:凯迪网络
    1984年小瓜呆当兵时,有一次去台湾最南端的东港演习,附近有个大鹏营区,日治时代就是水陆两用机场。因为借住民宅,小瓜呆与一位70岁的老人聊天时,谈到这里以前日军也驻扎过,小瓜呆立刻想起历史课本里提到的「南京大屠杀」,就随口问一句,他们在这里一定是「奸淫掳掠、烧杀一空」,不料那老头很不「爱国」,竟用台语回答我:「少年仔,阿本啦比阿山啦好十倍啦!」

    这「汉奸老头」的回答让我很不高兴,虽然我也痛恨老蒋的专制,但对着我这外省人第二代说日军比国军纪律好,实在让我很不服气。(或许是因为我福佬话还算「轮转」,让老头以为是「自己人」,所以不隐瞒。)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瓜呆去台北松山、新竹湖口、嘉义水上、台南新营等日军留下的营区时,都问过当地耆老同样的问题。结果不是别人不愿回答(那时还是小蒋的戒严时代),就是一口咬定日军好,从未听过一个年长者说过国军比较好的。

    这个结果很伤害我的「民族自尊」,退伍之后我看到马丁、米勒(J. Martin Miller)1900年的著作“China. Ancient and Modern”里,叙述庚子事变那年,八国联军进入北京时说:「只有日本人采取旁观态度,不参与抢劫,并且认为抢劫战利品是全然错误的。」而日军指挥官柴五郎成了民众的「守护神」,日军占领区纪律严明,北京市民还联名向英国公使麦克唐纳请愿,将俄占区改为日占区。

    唐德刚的《晚清七十年》中也说:「联军中日军在京全然没有对平民百姓行抢掠之道,是当时有目共睹的。作战争先,掳掠落后,一时颇为他们入侵的友军和本地华民,另眼相看。」而日军指挥官柴五郎回国述职时,北京民众竟夹道流泪欢送,这些历史纪录,都让小瓜呆开始怀疑,日军在台究竟是「奸淫掳掠、烧杀一空」,还是让人民「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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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头逢逢雷大鼓,苍天苍天泪如雨。倭人竟割台湾去,当初版图入天府。
    天威远及日出处,我高我曾我祖父,艾杀蓬蒿来此土,糖霜茗雪千亿树。
    岁课金钱无万数,天胡弃我天何怒,取我脂膏供仇虏!眈眈无厌彼硕鼠。
    民则何辜罹此苦!亡秦者谁三户楚,何况闽粤百万户!成败利钝非所睹。
    人人效死誓死拒,万众一心谁敢侮?一声拔剑起击柱,今日之事无他语,
    有不从者手刃汝,堂堂蓝旗立黄虎。

    1895年4月,甲午战败后的清廷,与日本签定「马关条约」,割让台湾。消息传来,台湾官绅个个是群情激愤。这是对岸「爱国诗人」黄遵宪的七言古诗<台湾行>,可以说是以「蓝地黄虎」为国旗的「台湾民主国」的诗史,描述台湾人「誓死护土」的决心,也表现出诗人「寸寸河山寸寸金」的「爱国」情操。

    至于当时在北京的台籍官员、翰林、举人,也由丘逢甲领头,联名向都察院递呈说:「闻之道路,有割弃全台与倭之说,不胜悲愤。数十百万生灵,皆北向恸哭,闾巷妇孺莫不欲食倭人之肉,各怀不共戴天之仇,谁肯甘心降敌。」末了还慷慨激昂的说道:「与其生为降虏,不如死为义民」。

    五月中旬,所谓的「全台绅民」透过南洋大臣兼两江总督张之洞电奏朝廷,表达了「建国」的意愿,电文中说︰「台湾属日,万姓不服,叠请唐抚院代奏台民下情,而事难挽回,如赤子之失父母,悲愤曷极。伏查台湾已为朝廷弃地,百姓无依,惟有死守,据为岛国,遥戴皇灵,为南洋屏蔽,惟须有人统率,众议坚留唐抚暂仍理台事。并留刘镇永福镇守台南,一面恳请各国查照割地,绅民不服公法,从公割断台湾应作何处置,再送唐抚入京,刘镇回任,此举无非恋戴皇清,图固守以待转机。」

    就这样,老蒋历史课本中的「东亚第一个民主国」,台渎论者口中的「第一次台湾毒痢运动」,就在5月21日于台北宣布「毒痢」。原来清朝的台湾巡抚唐景崧,在「绅民入抚署,鼓乐斋送者百余人,行两跪六叩首礼」下,成立了「台湾民主国」。

    为了表明「据为岛国,遥戴皇灵」而无「毒痢」的妄想,大清的三跪九叩,此时缩了水成两跪六叩,年号还叫「永清」,连国旗都搞了个台湾根本没有的「黄虎」,表明不敢触犯大清「龙威」,难怪美籍历史学者H·J·Lamley说这是「非革命、非独立、非民主」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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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相有权能割地,孤臣无力可回天。扁舟去作鸱夷子,回首河山意黯然。」

    对岸有位「爱国诗人」,台湾当然不落人后,也有位「爱国诗人」丘逢甲。这首诗中的宰相是指李鸿章,孤臣当然是丘逢甲自己,鸱夷子是指春秋时的范蠡,在辅佐越王句践复国后,知勾践不可共安乐,于是浮海出国,变姓名,自号鸱夷子皮。写的是令人怅然泪下,不过事实也与「台湾民主国」一样,根本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唐景崧在台湾巡抚任内,因筹办全台防务,就从广东募来一批「广勇」;而台湾割让后,仕绅们也广募「土勇」。广勇与土勇合计五万人,虽然装备不错,还有德制克虏伯炮。但既无训练,又毫无纪律;唐又偏袒广勇,至双方嫌隙甚深。

    5月29日,日帅北白川宫亲王还未办好交割手续,即命川村景明少将从澳底登陆。而当初豪气万千,自动请缨的守将曾喜照,虽有三营官兵,竟未战先溃。日本陆军中尉石光真清的日记上说:「登陆台湾时,敌人毫无抵抗。」民主国内务大臣俞明震在《台湾八日记》里说:「土民勾结挖金沙匪,引倭人由澳底登陆。」与递呈说的「各怀不共戴天之仇」,根本是两回事。

    当时《纽约先锋报》的驻台记者戴维生(James W.Davidson,后任美国驻台领事)说:「日军登岸时,岸上居民给他们很多帮助。」而他叙述曾喜照将军受伤的情形,也让人匪夷所思。「基隆的华军司令曾喜照,在『轿中』受伤」。小瓜呆也算好读文史,从来也只听说大将军「骑马打仗」,华军司令曾喜照竟能首开先例,「坐轿打仗」,也让小瓜呆大开眼界。

    虽然日军已登陆,华军抗敌无力,内斗却内行。狮球岭守将吴国华在瑞芳,杀了一名日军的前哨,但包干臣率领的部队来了之后,不但不追击日军,反而争抢日军首级,以「汉奸」为名杀了吴国华的手下,吴国华在前线得知日军首级被抢,立刻回师追击包干臣,三貂岭就这样不战而溃,日军得以长驱直入。而包干臣逃回基隆后立刻向台北报捷,唐景崧与官绅闻讯后还在大肆庆祝,但日军就快攻入台北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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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3日,日军进攻基隆,广勇虽有十二营,但统帅李文魁(原为河北土匪,从淮军渡台,居唐景崧麾下)不敢出兵会战,于是又弃守,日军登陆占领基隆港。戴维生报导说:「当基隆失守而日军进迫狮球岭时、身为民主国总统的唐景崧却按兵不动,台湾北部的防线开始溃灭,败将李文魁乘乱率领捕缉营残兵窜入台北城、前线的其它败兵也纷纷退至城内,各自烧杀劫掠、强奸妇女,文明的台北立刻沦成为人间地狱,朝夕不保,人心惶惶。」

    根据连横《台湾通史.独立纪》上说:「李文魁驰入抚署请见,大呼曰:『狮球岭亡在旦夕,非大帅督战,诸将不用命』。景崧见其来,悚然立;而文魁已至屏前。即举案上令架掷地曰:『军令俱在,好自为之』。文魁侧其首以拾,则景崧已不见矣。景崧既入内,携巡抚印,奔沪尾,乘德商轮船逃。炮台击之,不中。文魁亦蹑景崧后至厦门,谋刺之。事泄,为清吏所捕,戮于市。」

    戴维生则说:「从开始就无意维持台湾残局的唐景崧,与内部大臣俞明震及军务大臣李秉瑞,一同潜行至沪尾、藏匿于英商忌利士海运公司。6月4日趁着黑夜,不顾一切的搭上英轮亚沙号逃回厦门。」而唐景崧在到了沪尾后,6月5日急电丘逢甲「千急急、赴援」,6月6日再「万急急、速赴援」。但丘逢甲毫不理会,领了全军饷银后接着也就逃回大陆了。

    连横《台湾通史.列传八》说:「逢甲任团练使,总其事,率所部驻台北,号称二万,月给饷糈十万两。十三日,日军迫狮球岭,景崧未战而走,文武多逃。逢甲亦挟款以去,或言近十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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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大总统逃亡后,台北城内的两万华军群情激愤,索性烧杀劫掠起来。《清史稿.列传二五○》:「溃兵争入城,城中大惊扰乱,客勇、土勇互仇杀,尸遍地。总统府火发,景崧微服挈子遁,附英轮至厦门,时立国方七日也。」

    清人姚锡光《东方兵事记略.台湾编》也说:「前敌溃兵入城,城中大乱。遍地积尸伤患,而广勇、土勇互残,哭声鼎沸,未几抚署起火,景崧微服混于弁勇中出逃。散兵游勇沿途劫掠,藩库犹存银二十四万两,劫夺互斗,库中积尸四百余。」

    这些对中国人自己对华军在台北城内「烧杀劫掠」的叙述都太抽象,戴维生说的就更具体:「六月五日上午二时,唐总统忽然隐遁,外务大臣出差未回,日领五角高薪的八位议员携眷至沪尾内渡。乱军在城中劫掠,人民日夜恐惧哀嚎。独立仅十天的民主国已灭亡。」

    「唐总统为了逃出总统府,送了五万元贿赂自己的卫队。搭上德轮亚沙号(Arthur),在德国军舰伊利斯(Iltis)号的护卫下逃回厦门。消息传出,其它士兵也来央求分钱,却发现总统已逃窜,愤而放火烧毁总统府。士兵们趁夜沿街放枪,四处抢劫奸淫,遭难者狂呼却无人敢援,人民只得祈求赶紧天亮。但枪声越来越密,大家也越恐慌。」

    「我们回大稻埕(今延平北路),看见兵工厂被打开,士兵们把可以移动的金属,连枪炮都搬出来贩售。一串钱能买原来几百元的东西,许多商人用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买了许多金属。日军进城前,几千名华军不再打仗,开始贱卖枪弹。最新型的威斯切斯塔连发枪贱卖到一美元,老式的步枪被丢在稻田中,弹匣散落满地。」

    整个台北被华军搞成了人间地狱,而台北原来已是通商大邑,大稻埕的许多洋行如德记(Tait)、美时、义和、新华利、怡和、Dent、Douglas Lapraik等代表也深感不安,就由茶商李春生(通英语)翻译,与李秉钧、陈舜臣、吴联元等仕绅开会决定,派鹿港人辜显荣去汐止请日军赶紧进城,同时担任日军进台北城的响导。

    但日军见辜衣着破旧,举止粗鄙,脑后还一条骯脏的猪尾巴,无法相信眼前这位只会说福佬语,不会说日话、英语,连北京话都不会的混混,会是台北城派来的使臣,就将他视为刺客逮捕。幸好不久后又有三辆华丽马车,在荷枪的外籍佣兵二十多人护卫下,三位西装革履的绅士:德商Ohly、英商Themson与法商Bedilan,代表台北仕绅们委托,请日军赶紧进城,内定为台湾首任民政长官水野遵才相信。

    6月14日,近卫师团第一连队长小岛上校,率领五百名先锋队兵不血刃的顺利入城,城内两万名华军毫无抵抗。随后桦山总督入城,台北市民人人着白衣、手持小旗,箪食壶浆跪迎道路两旁,乐师齐奏大鼓、铜锣、唢吶等。几天以来华军的烧杀劫掠,总算因日军入城而安定下来。

    戴维生则说:「日军入城后,台北市民立刻竖起白旗,或粗糙地在白布上染红制成日本国旗。艋舺(今万华)人则欢迎日军,家家挂着『日本良民』、『我等同一国民』或『我把贵军当成朋友』的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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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留在台北城内的两万华军,桦山总督决定全部遣送回国。45岁的福岛安正上校,之前他曾单骑渡西伯利亚,现在奉派为淡水司政官,他所写的《淡水新政记》,里面就写到如何遣送这批曾在台湾犯下暴行的华军。

    「6月9日:遣返千余名支那降兵回国,宪兵检查他们的行李,让他们搭上英国轮船去对岸。任务繁忙到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尤其下午到黄昏,各村代表都来陈情,请我派兵镇压村里支那兵的奸淫掳掠。」

    「6月10日:公布日币与清币的兑换表。为户口调查雇用36名本地人去购买食物,并担任室内清洁与炊事工作。新庄住民密告说,庄内陈桂阳等14人组成强盗集团,我立刻派宪兵一人与士兵十一人清剿,但该集团已闻风而逃。」

    「6月12日:向华山总督拍发电报,报告昨日已遣送一千七百多名支那兵登船。淡水与台北间定期航班已恢复。决定发放15石贫民救济米,制作1,500张领米收据。」

    「6月15日:公布清洁法。等待遣送的支那兵集合在码头,英船因故迟延一日,发放支那兵一日口粮。支那兵很不卫生,集合地点极脏乱,需以枪逼迫打扫。淡水市街户籍调查完毕,计1,019户。」

    「6月16日:巡逻兵报告有一支那兵死亡,命五名支那兵将其埋葬,但支那兵不肯,仍需以枪逼迫,支那兵对同胞之死竟毫无怜悯。发给支那兵308人船票。午后遣返支那兵350人。支付工资给雇用的苦力15人、木匠10人。」

    「6月17日:桦山总督在台北举行始政式,并举行阅兵,淡水港外军舰鸣放21礼炮。对宪兵开始实施台语教育。」

    「6月18日:总督下令,有日本工人强入台湾人民宅,不仅违法,也有损帝国威信,令竹林少尉严禁所属工人再犯。工人衣着不限,但严禁赤膊,违者交宪兵处理。」

    「6月19日:为加速遣送支那兵,向三艘支那船交涉。一艘往温州可搭60人,每人发2.5元船费与米。另二艘分别可搭136人与62人,每人发1元船费与米。支那兵已遣送完毕。二脱逃者被捕,一江西人,44岁,裁缝;另一为农民,20岁。」

    从福岛上校的日记看来,日军雇工、购物都付钱,连自己的工人打赤膊都禁止,军纪竟是如此严明。相形之下,华军的作为就让百姓徒叹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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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日军眼中的「台湾民主国」的华军,竟是如此不堪的光景。回想几天前唐总统的公告中,还豪气万千的「敢战之士,一呼百万,又有防军四万人,岂甘俯首事仇?」结果这四万华军,一夜之间竟成了「奸淫掳掠」的匪寇。诗人王松形容德极为传神:「将官欲诈千錉饷,丐子堪当一日兵」。

    再回头看一下这批「乞丐兵」,在美国记者戴维生笔下怎样形容:「他们有许多行李,也不守纪律。装备有步枪、刺刀、手枪、各种刀剑、弹药袋、毯子、饭碗;还有扇子、雨伞、灯笼、盘子、锅子、装烟与烟管的小篮、图画、铁罐、绳子、铁斧、大箱、小盒、草帽、捆束的木板,以及不知装着什么的大包,乱七八糟,毫无秩序。」

    「他们穿著红色制服,暴躁慌张、大声喧哗、全身恶臭,在月台与无蓬车之间来回奔跑。为了在开车前把行李装好,总是互相碰撞,不断有争吵,也因此掉落不少行李。上了车为抢座位,又是怒骂不断,我已为必定会打架,结果又静了下来,士兵们纷纷拿出烟管来抽烟。」

    「火车一到站,士兵们争先恐后的跳下来,用枪当作扁担,扛着属于自己的家当。士兵们完全不理会军官,自由自在地在街上散步。曾将军受伤后,士兵更难管束。华兵四处喧闹,沿街勒索抢劫,甚至杀害军官,毫无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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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议割台,全台震骇!臣等桑梓之地,义与存亡,愿与抚臣誓死守御。设战而不胜,请俟臣等死后再言割地。如日酋来收台湾,台民惟有开仗。」

    遥想1895年乙未割台后,「爱国诗人」丘逢甲慷慨陈词时,是何等豪气万千。当他听到唐大总统弃职潜逃回中国时,还作诗明志:「虎韬豹略且收藏,休说承明执戟郎。至竟虬髯成底事?宫中一炬类咸阳。」大骂哭曰:「吾台其去矣!误我台民,一至此极!景崧之肉其足食乎!」

    不料这位要扬言要「食景崧之肉」的伟大诗人,没多久也跟随唐总统脚步,内渡而去。当然,诗人就不像唐大总统那么笨,人家的理由可好得很,《岭云海日楼诗抄》上说:「此地(台湾)非我葬身之地也,须变计早去,父母在世,应求自己平安。」原来诗人的「爱国」就是与我们升斗小民不同。

    除了《台湾通史.列传八》提到丘逢甲「卷款内渡」外,当时很多人的书里也都提到。如易顺鼎《魂南记》说:「时守台中之道员林朝栋、杨汝翼、主事丘逢甲,皆拥巨赀,弃师潜逃。」吴德功《让台记》说:「丘逢甲之勇前扎在南崁,亦奔回扎捒东,各领银饷三个月。」洪弃生《寄鹤斋诗话》里更说:「昨年时事破碎,(逢甲)闻唐抚弃台西遁,己遂弃义军仓皇渡海,军饷不发,家屋尽被部下所焚。」

    一场轰轰烈烈的「独立建国运动」,结果日军还没到,总统先逃了,华军追赶不及,开炮相送,连总统府都烧了。副总统「不落人后」,仓皇内渡前还不忘先领军饷,部下又烧了他家。这种君不君,臣不臣的台湾民主国,加上属下那些大陆来的乞丐兵,结果当然是日军未到,华军就已在台「奸淫掳掠、烧杀一空」了。

    盗台军饷,盗粤军装,军法总能逃,事变两番成大盗。
    非清人物,非汉人材,人言终不息,心甘一死莫知非。

    1912年,丘逢甲在内地去世时,台湾高雄美浓一位前清举人林金城,为这位被大中国主义者尊称为「爱国诗人」的丘逢甲,写下了这副挽联,也为一场游戏一场梦的「台湾民主国」画下句点。至于那些曾被华军「奸淫掳掠、烧杀一空」的台湾人民,也就只能感慨日军来得再早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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