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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解析刘亚洲政委》不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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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06/01 出处:世纪中国 |
陈永苗
近日网上流传一篇文章《深刻解析刘亚洲政委》,署名陈永苗,我申明不是我写的。 我记得从猫眼看人把这文章转到我的大觉中国论坛 (http://forum.blogchina.com/viewforum.php?f=214),我是有标明是转载。大觉中国论坛转载我是想让保持刘亚洲将军的舆论焦点。有朋友误以为是我写的,我觉得大家一读就知道风格不是我的。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我都不会写这样的文章。 刘亚洲以及体制内很多内心倾向自由主义或自由的盟友,他们的言说或许一点也不真实违背内心,或许像媒体人那样尽量不说假话,或者尽量说真话,总之他们的言说是混合的,或多或少有些自由主义色彩。对于这些人我们能够谴责他们犬儒吗?除非他们觉悟,站好立场,明明白白地骂,一点模糊的表态也不行,要不然就站在“善的对立面”。这样的话语很显然是另外一些共产党人说的想的。除非明白地在自己身上贴个标签,要不然都会被这些人打成敌人。 自由主义既然是宽容,既然是多元,如果人们真诚地信仰共产主义,为什么不可以?处于一种混合状态,自由主义不能不容忍,不能总是往最坏处想。 按照我在《自由主义是最深层的爱国者——宪政爱国主义之五》的定义,我完全可以把刘亚洲定义为自由主义者。在体制内外,并不是好与坏的界限。是否明目张胆,或者言说是否接近底线,是否说真话,并不是自由主义者的标志。 当我们对刘亚洲进行政治判断的时候,作为一个自由主义者,是要建立在理性之上,不能建立在对军国主义“惊弓之鸟”恐惧的基础上,要程序公正,不能诛心,不能有偏见,例如把对太子党的仇恨带进文章中来。 从网络上发表的文章来看,刘亚洲倾向于自由立宪。我不煽动对太子党的仇恨,不学习共-产—党的血统论,把刘亚洲想成林-立-果。如果要产生联想的话,我会把刘亚洲联想成《走向共和》中的,或者是真实的民国缔造者袁世凯总统。林立果在那个荒漠中饥渴无比的时代里,搞出反对毛泽东的文献,无意中启蒙了自由主义。先前刘亚洲的《大国策》等和现在的政治体制改革宣言并不是启蒙,而是号角。把刘亚洲想成林-立-果,我想并不准确。 军国主义会是建立在宪政爱国主义基础上的?军人参与宪政,必须脱下军装?为什么不能根据宪政历史,期待刘亚洲是宪政的护法呢,就像反对袁世凯称帝的二次革命中的蔡锷? 刘亚洲能不能成为袁世凯我不清楚,但是说军人需要脱下军装,否则不能参与宪政我绝不愿赞同。军队是中立的,去政治的,这是我们的目标。每一个时刻都用目标来评价当下,可能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自由主义很多时候需要反自由主义的东西。 到底是宪政爱国主义还是军国主义,两种都有可能,我不能担保刘亚洲就是宪政爱国主义的,但是判断是否是军国主义不能通过诉诸于惊弓之鸟的心理。自由主义者为什么要选择性失明,用最大恶意去揣摩,做出“敌我之分”,走向极端,在尚未清晰的时候,就偏离自由主义的理性,武断刘亚洲是军国主义的,推为自由主义的敌人。 刘亚洲并不是启蒙,那么他是干什么的?大半年以来在网络等公共空间的活动,以及在香港《成报》、《南方人物周刊》和《北京青年报》上出镜来看,他是不断释放关于自己政治走向的信息,是在营造声势,是处势待发。刘亚洲是一个李_先_念的女婿,又是有权有势的空军政委,如何需要下降身段屈尊于公共空间?在我看来,刘亚洲是在伸出橄榄枝,要求获得自由主义的政治领导权的认可,《军方研讨会::欲人尊我,必先自尊,日-本-人为何对我猖狂?》第五条的用意很清楚,说要创造一种机制,展开中国政府与民间力量之间的对话,共商国是,以形成全民共识,寻求一种有步骤、有秩序地推动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方案。 刘亚洲伸出橄榄枝。但是我们有人把它扔到地上,用脚踩碎,然后恶狠狠地说,你看起来不怀好意,别在我面前装蒜。死活要把可能是自己同道,来串门示好的朋友,推到对立面去。 刘亚洲获得关心祖国政治命运人士的好感,并不是刘亚洲的表现有多出色,而是人心思变导致。过惯了沉闷刻板专制的生活的人们,内心有一种冲动。生活需要有盼头,有些变化,政治体制改革长期不见影子,把人们等坏了,失望或绝望的同时,内心总是骚动着。有些政治体制改革的信息,既是是水中月镜中花,人们就兴奋起来。就像你看到大街上一个仿仿佛佛是渴慕很久的女孩,就会脱口而出她的名字。所以人们对刘亚洲们有些或者很大期待非常正常,用不着妒忌。望梅止渴能够保留信心和激情,人们彻底放弃了,别说刘亚洲,我们也没有了希望,只能回家抱老婆去了。在目前把刘亚洲视为军国主义的化身是错位,是过敏,是在不适宜的时间说了不适宜的话。 如果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刘亚洲肯定要走军国主义的路,我也会期待这种具有魔鬼倾向的变化。我会在公众领域闭上我的嘴巴,同时坚持自由主义的政治领导权。在私下批评,内心有怀疑不能因此就作童言无忌的批评,不能把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话也端上来。缄默或许更好。 批判刘亚洲的一个很大目的,在于说服很多人不要把刘亚洲当作救世主。但是刘亚洲即使是袁世凯,也不是救世主。 掌握了政治领导权,就握有了枪杆子,可以指挥枪杆子。如果继续政治高于军队,坚持自由主义的政治领导权,让军队仅仅是枪杆子,能够避开类似拉美的军人专制时期,延续文官高于军队的良好传统,这对宪政中国大有稗益。对于刘亚洲的橄榄枝,我们应该拿出最大的善意,拿出政治领导权的胸襟,对他微笑,欢迎进入家门进行交流谈判。让自由主义的政治领导权和刘亚洲的军力谈判,让军队在为政治体制改革努力之后,不会成为自由的敌人。 从政治上考量,如果担心有可能演变为军国主义,自由主义者有足够的政治力量把它扼杀在摇篮里也行。这里我坚持了马基雅维里主义,能够彻底灭掉这也是可以考虑的。可是自由主义只有道义力量,而道义力量对于军力,仅仅嘴皮子。古人说书生见兵有理说不清,即使全国人反对,对军队也是无可奈何的。就写一篇文章或者很多文章,就能够把军国主义灭火了,这也够政治浪漫主义的了。 自由主义不应该将刘亚洲们作为敌人,而应该坚持政治领导权,从而超越手段和目标“二律背反”的困境。只有坚持自由主义宪政对军队的政治领导权,才能火中取栗,化险为夷。作为有政治担当的人,刘亚洲应该理解自由主义者的恐惧和怀疑,应该进一步沟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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