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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美龄与蒋介石婚姻遭遇危机
    时间:2004/06/15 出处:

    官场是人,情场是鬼

    人生沧桑,似水流年,不知不觉间,美龄已由一个仪态万方的迷人少女,变成了半老妇人。蒋介石本是上海滩风月场中老手,拈花惹草惯了的,只因为前些年美龄还是青春年华,加上尚须依靠宋家势力维持门面,一时收心敛性,虽有妄想还无妄行。现在眼看美龄色衰,一场抗战又使他威望倍增,黄埔弟子一个个羽毛渐丰,成为掌管军政大权的各方诸侯,殊少后忧,免不了故态复萌,见了年轻姑娘,就要盯着人家的嫩脸蛋和鼓胸脯多瞄几眼,算是秀色作餐吧!


    恰巧,美龄到了更年期,身体和心理都出现了不少变化,很不愿再让老蒋挨挨碰碰,特别是近期皮肤上又出了麻疹,怎么治也不灵,一贯珍重自己美好形象的美龄,干脆住进了大姐家,不与蒋同床共枕了。

    蒋介石难耐寂寞,闲暇时间就开始各处游游逛逛。一天,他在军统特务头子戴笠陪同下,逛到了CC系头子陈立夫家里。

    说起CC系,这是美国人给陈果夫、陈立夫兄弟叫起来的。因陈氏兄弟名字英文写法第一个字母是C,二陈么,当然就称CC了。CC系是国民党中最大最强的派系。

    不想这一逛,竟使蒋介石松树林子里摘到了水蜜桃。

    蒋介石在陈立夫的客厅里刚坐下,就从屋里走出一位20来岁的少女给他沏茶。只见这女子身材修长,皮肤白嫩。一身米色旗袍,紧裹着丰满而极富线条的身体。长长的披发,在翘起的乳峰上撩拨着。尤其当她抬眼看人时,荡漾着一股略带野性的调皮劲儿。较之当年宋美龄,更多几分撩人情趣。

    蒋介石心旌摇荡,色眼迷离。陈立夫见状,赶紧介绍道:“这是小弟的侄女陈颖,在美国加州专攻英文,刚刚学成归国,还望委座多加关照。”

    “噢,好。好。”蒋介石急忙低头喝茶掩饰自己,心猿意马却一时不能收回,手指蘸了茶水,一连在桌子上写了几个“颖”字。

    最善察言观色的戴笠见状赶忙说:“校长,这段夫人身体不好,你不是正缺一位英文秘书吗?我看陈小姐是胜此任,不知……”

    陈立夫一听,马上感到这正是讨好蒋介石,改变自己目前不利处境的好机会,立即接口说:“如果委座不嫌弃,颖子能到您身边工作,这是我们陈家的大幸,也是颖子的造化。”说完转身招呼陈颖:“颖子,快过来拜见蒋伯伯,让蒋伯伯考考你,考试合格,蒋伯伯要你去作秘书呢。”

    倒完水刚要进屋的陈颖一转身,袅袅婷婷摆到蒋介石面前,不弯腰施礼,只是杏眼含春、朱唇半启地说了声:“蒋伯伯好,陈颖请你考考试。”

    蒋介石这回有了正当理由,把陈小姐从头到脚看了个够,也看了个自家半身酥麻,嘴里含混不清地噢噢着,就只说个“好,好!”

    陈小姐也是人精,瞧见这阵势,早知蒋介石心意,故意把小红嘴唇一撅,卖弄的眼神瞧着蒋介石说:“你考试题还没出呢就说好,什么好?哪儿好?好又怎么样呢?”

    蒋介石自知失态,急忙改口说:“嗯,俗话说,东洋镀银,西洋镀金啊。我只是镀银的,你伯母是镀金的。你呢,也是镀金的,这就好,好啊!我看哪,你这么年轻,又……又,嗯,说不定能超过你伯母呢!”

    蒋介石意味深长的话,使陈小姐心领神会,当下就差一点扑到老蒋怀里。

    从此,蒋介石金屋添香,再不寂寞,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连脾气都变好了。自然,有了小颖,那就顾不上“大令”(英文“亲爱的”,美龄要求蒋这样称呼她)了。

    美龄还是忙她的航空队,慰问伤员,偶尔与蒋介石一起出席礼仪活动,对陈颖乘虚而入的事毫无觉察。

    倒是霭龄从陈立夫近期春风得意的脸上,发现了疑点,她又通过自己的情报系统秘密侦察,终于证实了蒋介石的风流韵事。

    霭龄想了大半夜。

    孔祥熙过去同外国人做生意时,也有过一些轻佻行为。曾有个叫荣定蕙的女子,受洋行利用,浓妆艳抹与孔祥熙鬼混过一段,后来被自己发现,责令他老实交待,孔祥熙毕竟怕老婆,胆子不大,果然就老实交待了。以后给他定了规矩,尚未闻他再沾过什么腥。

    而这次美龄遇到的问题就不同了。如果陈小姐是一般官宦或平民家的女儿,那还问题不大,老牛啃嫩草,本是蒋介石这类男人的癖性,新鲜劲儿一过,他也就丢开手了。而这陈颖可不同,她留过洋,有文化、有手段,生于陈家,有背景、有靠山,搞不好就会引发美龄的婚变,鹊窠鸠占,取而代之。CC系的势力不可低估,二陈对孔祥熙一直怨隙较深,如果他们拼力玩到那一步,不仅是美龄的痛苦,老孔也势必失宠,宋家会大大削弱。霭龄越想越感到一种危机。从蒋介石对毛福梅、对陈洁如的历史推断,他完全做得出那种事来。

    除草务在萌芽之时!

    霭龄请美龄回到蒋介石身边,关心一下他的饮食起居。

    3天后美龄又来到孔公馆,一见霭龄就哭倒在大姐身上。显然她已经亲自证实了一切。她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一会儿说要当场捉奸,让奸夫淫妇曝光,一会儿说要离婚,再不能与这样卑鄙的家伙一起生活。

    霭龄等她哭够了,情绪稳定了,这才向美龄面授四条要则:第一,蒋介石在公众中的形象不仅属于他个人,还是宋家的财富,必须维护;第二,与蒋的婚姻是维系宋孔家族根本利益的纽带,任何情况下不能自绝;第三,陈小姐不是勾栏女子或平头百姓,只能善待;第四么,霭龄咬咬牙,要釜底抽薪!绝不留死灰复燃之患。

    至于具体怎么处理,霭龄没有说,用不着说。美龄只要清醒了,她的手段足以对付。

    果然,宋美龄捉奸,捉单不捉双。她在蒋介石刚在香闺春风一度离开之后,闯进了这一片凌乱的陈颖卧室。在陈颖惊魂未定之际,用50万美金、一张机票和一本美国护照,人不知鬼不觉地把她送到了大洋彼岸。

    蒋介石不见了陈小姐,只能捶桌打椅发无名之火,却无法明说明查。二陈收到驻美大使馆电报才知陈颖又到了美国。不管怎么说,反正是再无法冠冕堂皇地送到蒋介石身边当“英文秘书”了。兄弟俩犹如斗败了的公鸡,只好躲到一边去梳理羽毛了。

    美龄胜利了,却找不到一点好心情,倒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忧郁。

    只是霭龄笑了,笑得那么舒展,那么有风度。

    美龄的愤慨

    屋漏偏遭连阴雨,穷汉遇上闰月年。

    美龄好不容易逼走了一个陈小姐,平空里又闯进来一个陈小姐。

    这一个陈小姐,是蒋介石无奈中休掉的陈洁如。

    陈洁如虽出身寒微,却知书达理,有典型的东方女性温柔,为人处事大不像完全西化了的美龄。她对蒋介石一片痴情,与蒋的婚姻并不是出于什么政治经济利益的考虑—— 他们结婚时蒋介石穷困潦倒,远不是什么人物。

    蒋介石对她也是一片怜香惜玉的温存,蒋介石休掉陈洁如续娶宋美龄,如同历史上的“吴起杀妻求将”,是心底功利主义的驱使和环境压迫的结果,感情上他们仍然藕断丝连,难于割舍最初的那一份纯情。

    当初蒋介石把陈洁如送到美国留学,答应5年后再续旧梦,其实两人都知道那不过是自欺欺人。陈洁如对美龄一直怀着强烈的仇恨,在美国清冷的校园和寓所里,孤独中的她一直策划着自己的报复行动。一部《基督山恩仇记》她看了不下30遍,时时幻想着自己有一天成为中国的基督山伯爵,用同样的方法去折磨敌人。然而,她太弱小了,美龄口袋里的金钱和脑袋里的精明,始终是她望尘莫及的。她所有的惟一希望,就是等待。

    在陈颖再度赴美之后不久,陈洁如回到了上海。

    她已经摆脱了多年被欺侮被冷漠而想自绝人寰的阴影,决定去看一下那个窜升至高位时把她一脚踢开的人,那个信誓旦旦要她等待5年的人。毕竟他为了自己曾打算切掉一个手指头,毕竟他说过爱自己忠贞不渝。爱也罢,恨也罢,始终萦绕心头的,这个世界上也就这一个人了。

    多亏一位过去的朋友义胆相助,陈洁如从上海出发,长途跋涉,历尽千难万险,悄悄进入了重庆。

    换了以往任何时候,蒋介石都会派特务把陈洁如秘密送走,这时却不同。陈洁如撞上了好运气。

    陈颖风波之后,美龄仍与蒋介石分居。她要晾着他,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蒋介石也在与美龄赌气。陈洁如的到来,使他有了一件更好的赌具。

    其实,陈洁如比号称年轻貌美的宋三公主还小着10岁,身材与蒋介石差不多同高,五官的和谐与脸蛋的亮丽丝毫不在美龄之下。蒋介石当年抛开她,不是因为色衰,不是感情危机,完全是换取支持、执掌政权的需要。在他不曾完全泯灭的人性里,还不时翻出对陈洁如的愧疚和思念。她肯不顾危险前来,使蒋介石又惊又喜。他当然愿意重温旧梦,一来作为对阿凤的抚慰和补偿,二来也作为对美龄霸气的报复和宣泄。

    陈洁如不同于陈颖,她没有什么英文秘书、俄文秘书的名义可借,不能叫美龄任何亲近的人知道她的出现。蒋介石把她安排进了一处偏僻幽静的山间别墅。

    陈洁如不到40岁,远不是步入更年期的美龄的状况。大洋彼岸飘逸着洋槐花香味熏风的拂拭,奶油沙拉矿泉水的滋养,使她依然肌肤滑腻,挺拔饱满。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二人床闱缠绵,令蒋介石大饱馋虫。

    这一次,美龄仍然蒙在鼓里,连消息灵通的霭龄也瞒过了。

    成天行踪不定、胡游乱逛的孔二小姐却得着了风信儿。

    孔二小姐大喜过望。这可是给干妈立功的好机会。她不透一点口风,独自行动,要查个水落石出再去报功。

    每天把加足了油的雪佛兰停在蒋介石官邸附近,孔二小姐开始了顺藤摸瓜的盯梢。

    跟得太紧不行,蒋介石警卫森严,一旦被发现,虽无性命之忧,却会打草惊蛇。一味跟踪也无用。蒋介石有许多公务活动,视察、会客、讲话,必须多作分析、判断。

    孔二小姐是绝对精明的人,这些难不住她。几天下来就摸着了一个蒋介石每天必去的地方。

    趁老蒋不在的时候,溜进去侦察一番,陈洁如确在里面。

    以孔二小姐的强横,她自己就可以把陈洁如轰走,但是她不!那样有劳无功,干妈看不见,白干是傻蛋!

    美龄这时正在昆明视察陈纳德的飞虎队基地。孔二小姐给她挂了电话。为防特务窃听,孔二小姐只说家里有事,需干妈速回处理,同时暗示要避开蒋介石……美龄心里有了谱。

    美龄给蒋介石挂了电话,告诉他自己返回重庆的时间和降落的机场,试探着问蒋能否到机场来接。心怀鬼胎的蒋介石满口答应,不论公务多忙,一定亲自到机场迎接。他说,他的美龄亲抓空军建设,为抗战立了大功嘛!

    第二天中午蒋介石亲率一帮大员,手捧鲜花,站在珊瑚坝机场翘首仰望蓝天。

    左等右等,也不见专机踪影。与昆明联系,说早已起飞,可过了预定时间一个多小时,还没到。蒋介石心慌意乱,派人四处联络,最后才打听到飞机因为“故障原因”临时改在另一空军基地“迫降”了。

    美龄的调虎离山计大获成功。她一下飞机,就由孔二小姐带领直奔陈洁如的山间别墅。

    对陈洁如,美龄可没有像对陈颖那样客气。她把近期一连串不顺心的事都化作怒火,喷射到陈洁如脸上,斥责她不要脸,是吃回头草的骚情母马。事情既已摊开,陈洁如也不再畏惧,她把多年的痛苦和怨恨凝聚成几句冷冰冰、硬邦邦的话语:“我在他穷困潦倒时嫁给他,你却在他窜升至总司令时从我手中夺走他,你是个摘现成桃子的女人,是个抛弃自己爱人抢夺他人之夫的女人,是真正不要脸的女人!”

    称王称霸惯了的美龄没想到陈洁如敢对自己这样说话,一时浑身哆嗦,差点儿软瘫在地上。

    孔二小姐见状,凶相毕露,刷地拔出手枪:“干妈跟她罗嗦何用,一枪送她见阎王算了!”

    美龄一惊,陈洁如死在这里,丑闻必传遍天下,自己的形象、名誉也就全毁了。她一把按住孔二小姐的手枪,一字一顿地说:“不!毫毛不损地送她出重庆,要死,让她自己死去,一个连自己丈夫都守不住的女人,谅她也无颜面再活在世上!”

    陈洁如毫不示弱地回答:“是啊,一个连自己丈夫也看不住的女人,还有什么颜面在这里撒野撒泼!”

    美龄从别墅回来,官邸门口正碰上从机场回来的蒋介石,双方车子都停下了,蒋介石笑吟吟地捧着鲜花向美龄走去。美龄上前一步,一手搭住蒋介石的后腰,一手高举鲜花转圈一挥,脸上浮出幸福的微笑……

    霭龄陷入深深的忧虑。蒋介石身边一再发生这样的事,可不是好兆头。它预示着蒋介石随着抗战中声望的提高,宋家对他已不那么重要了,宋氏家族在政权中的支柱作用正在萎缩。尽管这两次都被及时发现制止,可这毕竟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办法。她深深地思虑着,必须采取更加有力的步骤,彻底扭转局面。可世态纷繁,究竟该从哪里着手呢?

    当晚,姐妹俩相见,美龄哭成了泪人儿一般,说什么也受不了这口气,说要到美国去,散散心,不然她会闷死的。作为大姐还能说什么呢,去就去吧。

    宋美龄前往美国活动并没有急于动身,其原因是美国国会正在选举新的总统。

    美龄焚鞋

    林园的风光是美的。歌乐山的外景先不说,园内胡桃树和赤杨树林里鸟声婉转,草虫唧唧,花坛里的郁金香、铁脚海棠的主茎上,都抽出翠绿的枝条来,枝条上又绽开一个个小花蕾。阳台上摆出来透气的一盆盆水仙、文竹也已转青,与悬在半空里的君子兰争芳斗艳。

    宋美龄和她的姐妹们在这座天然屏障的山城里,整整度过了8个年头。 然而在这八年抗战中,由于工作的繁忙,日理万机,她们还无暇光顾这山城、这歌乐山的风光。今天,市长大人邀她去参加一个外国使团的会议。宋美龄讨厌这种官场奉迎,借故身体不适回绝了。

    “夫人,还没吃药吧?”她的忠诚的卫士蔡妈,端了一杯温开水,缓缓走进她的居室。

    宋美龄打开一包头痛粉,就水喝了下去。啊——,真苦。

    “夫人,那会咱就不参加了。刚才他们又来电话催,我给拒绝了。这些人也是,不参加就不参加,何必来那么多电话。你先休息吧,有些事我去应付。”蔡妈说毕,收了茶具,带上门,又缓缓离开了。

    蔡妈太好了,虽然她有她的个性,容易发脾气,但她仪表的整洁,做活的细致,理解人的入微,却使宋美龄始终对她充满着敬意。她任侍仆20年,爱发脾气的宋美龄还从没有在她面前发过脾气哩。她虽是微不足道的侍仆,但她的微妙的作用不可低估。

    宋美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也许是药效的作用,头渐渐不痛了,变得清醒些。对一个爱活动的人来说,此时再让她睡,简直是活受罪。宋美龄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踱步到院子里,阳光还好,蔡妈正在用喷壶浇花,抬头见宋美龄走了过来,问道:“夫人,怎么不休息啦!吃药时间不长,甭凉着汗。”

    “头好了些,随便遛遛,没什么的。”宋美龄淡淡地回答,接着去赏花,她凝视这个方圆不足200平方米的花坛。几百种花儿展现出它那妩媚婀娜的英姿,吐着清馨浓郁的芳香,闪露着那青春斑斓的花颜:孔雀蓝、琉璃碧、翡翠绿、玛瑙赤、葡萄紫,五光十色,一朵朵一簇簇的,像孔雀开屏似的会意着笑脸。

    随着阳光的波动,朵朵花儿昂起了首,整个花坛五光十色,愈来愈离奇、绚丽,宋美龄的两只眼睛都有些应接不暇了。

    宋美龄凝视着花坛,觉得人工培植的花卉和草木毕竟是人工培植,它有些矫作,有些人为之意,故因此失去了自然美的风味,岂不大失雅致。它不像郊外的花卉野草,举目望,风韵天成,给人以心旷神怡之感。

    她想到林园官邸外的歌乐山去观光。听说那里风光很美,几个去过的官员曾竭力向她推荐过,以前因政务繁忙,她一直挂在嘴上。正好今天有些时间,何不了却心愿。

    爬山需要平跟鞋,这高跟鞋无论如何是不行的。她让蔡妈陪她一起去,并让蔡妈找一双平跟鞋来。蔡妈答应着去居室找鞋。

    因为美龄平时很少去爬山,合适的鞋是不多的。蔡妈一连找了几个屋都未能找到。

    美龄干什么事都心急,她决定自己去找。可是也未能如愿。

    “夫人,这有一双水晶鞋,看能不能穿。”蔡妈从宽大的床下寻出了一双鞋,上面已落满了灰尘,细看还有一层白霉。蔡妈用鞋刷拂去了灰尘和白霉,露出了耀眼的光泽。啊,好漂亮的鞋。

    宋美龄走上前去,正要去接,却止住了手。她看清了这双鞋不是自己的,而是那位她非常嫉恨的陈小姐的鞋。

    “蔡妈,扔掉吧,我不愿看到它!”宋美龄在蔡妈跟前竭力平息着自己心头的火气。

    起初,蔡妈一怔,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细一看才明白过来。马上向夫人道歉道:“都怪我,夫人,我不该把它拿出来。”

    “没什么,”宋美龄不看则罢,一见气则不打一处来。于是她改变了原来的初衷。道:“蔡妈,给我吧,我要用我的心火把它烧掉!”

    宋美龄从蔡妈水中接过那双水晶鞋,从桌上取出火柴,然后出了居室,向林中缓缓走去……

    黛玉葬花,美龄焚鞋。时代虽不尽同,可女人的命运却是一样。

    爱得愈深,可留给她们心底的恨也愈是绵长。

    松树下,宋美龄架起了干柴,她把那水晶鞋放在上面,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烈火从鞋底下喷放出来,吐露出蓝蓝的火舌,和着她的眼泪在燃烧。

    往日,第一夫人都能以理智控制自己,今天,她却控制不了啦!直到蔡妈把她搀扶到居室,她还在哭。

    今天,她没再提到歌乐山去观光的事。蔡妈理解她,也没再问。

    本来这些天来,她的心已平静下来,谁知一石击起千重浪,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她一天一夜没有吃饭。第二天一早,她就向蔡妈提出要走的事。蔡妈知道她的脾气,也没有拦她。

    于是,她们坐飞机飞回了美国。

    宋美龄下决心再也不来林园官邸。

    然则事情过了半个世纪,林园官邸焚鞋的事一直在民间流传着……

    (摘自《宋氏三姐妹——一个家族和一段历史》,东方出版社2003年3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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