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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萍:跳舞是表达生命需要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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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4/05/29 出处: |
“孔雀公主”杨丽萍依然如当年雀之灵一般轻盈秀美:大红色粗布料背心,绿色大花裤子,黑色绣花布鞋,少数民族的首饰。当记者对她一身充满云南特色的服饰表示好奇时,她眯着眼睛笑:“我喜欢民族特色鲜明的服饰,我觉得它们最漂亮呀!这是藏族耳环、佤族手镯、还有白族的……。”
会否在广州砸了
它具备了好看、欢乐、灵魂的东西,我相信她能感动观众
记者:许多歌舞演出都砸在广州,对于在北京、成都一路飘红的《云南映象》来说,是一次严格的考验。是否有票房压力?
杨丽萍:《云南映象》在北京演出,连出租车司机也谈论她。张艺谋说他在网上发现了一个奇特现象,所有关于《云南映象》的论坛评论,都是一致的叫好。后来,他看了《云南映象》在北京第四场演出,对我说非常感动,特别是“女儿国”那段。《云南映象》不同于深圳世界之窗、民族村的民族歌舞表演,她具备了好看、欢乐、灵魂的东西。她是干净、纯粹、自然的灵魂之舞,我相信她同样能感动广州观众。
记者:是什么触动你创作《云南映象》?
杨丽萍:由于云南当地贫穷落后,许多自然现象没有科学依据,人们就把想象力运用到舞蹈上。我们的舞蹈是祖先用多年智慧和感情创作下来的民族歌舞,就像太阳一样具有巨大的能量,有无限的光辉,蕴涵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现代意识。2001年我开始了历时一年多的采风行动,我基本上是走遍了云南的山山水水,我看到很多民族歌舞,依然是那么样地吸引我,让我觉得很痴迷。但是我也觉得很多民族已经不再用歌舞的方式表现自己了,会有一种遗憾。于是我加入其中,和他们一起传递我们的舞蹈精神。
记者:《云南映象》至今演了130多场,市场反响很好。甚至将来她还要走出国门,作全球公演。从筹备到现在,你是否认定民族性的东西就一定有市场?
杨丽萍:不,这得看是否有艺术品位。在我们云南那里,有很多像民族歌舞伴餐,民族歌舞等等表演。品质不一样,结构不一样,品位也不一样。《云南映象》既不表现甜美也不表现酸涩,她是一个充满人性的舞蹈,她是全人类共性的东西,因为她不偏激嘛,她不偏商业,她也不偏艺术。她不会去弄一些旅游歌舞那样的东西,那种粉粉饰饰,雕琢的东西。穿着那种紧身裤,芭蕾的紧身裤跳藏族舞,那个东西不是人类共性的审美,这种东西是发自生命产生的东西,她一定是所有只要但凡有人性的人,都能够感知的。
是否视保护民族歌舞为责任
我只是从一个舞者的角度做了该做的,做它的同时,就承担了一个“保护”的意义
记者:据说您为《云南映象》筹备资金,卖掉了大理的房子,还破例接拍了3个广告。你为《云南映象》付出了很多,是否把保护民族歌舞视为一种责任?
杨丽萍:不能说是责任,我也不可能扭转什么。舞蹈最早是个性行为,从云南来到北京,是我个人对民族歌舞长期的主张和坚持。现在是很多人加入到其中来,我们现在要通过这么多的人一起来传递我们的舞蹈精神,表现出民族歌舞的特质!“责任”是被别人加上的一个词。我自己觉得不做是个遗憾。这台民族歌舞本身具有很多闪光点,这不是我刻意要去“主张”的,它只要这样去成立和表现之后,就具备了传播和保护的责任。我只是从一个舞者的角度做了该做的。在我们做它的同时,就承担了一个“保护”的意义。
记者:你的《雀之灵》让观众折服惊叹,为什么多年过去,您一直能保持这么超凡脱俗的舞姿?
杨丽萍:我在云南土生土长,这跟我的情感有关。我为什么要跳孔雀舞,而且我为什么把孔雀舞跳好了,那是因为我不是模仿孔雀。我跟那些跳孔雀舞的人在本质上的不同,就是因为那是我的一种信仰。孔雀是我们的图腾,我们很尊重它,崇尚它。
记者:你对舞蹈如此热爱,有一天你会息舞吗?
杨丽萍:下了舞台,我还可以跳呀!我觉得舞蹈伴随着我的生命。记得那时去采风,哈尼寨有一个老太太,让我特别吃惊,腰都弯成拱桥,都直不起来了,她还在田间那里跳,拿个树叶在那地上划着跳。我们跳舞是生命的需要,是生活的一种方式,舞蹈是我们的一种仪式、是生活。(信息时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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