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碧水、青山、鲜花……瑞士有“欧洲的公园”之称，瑞士琉森更
是富人的度假天堂，所以在威尼斯时那个地陪听说我们的下一站是琉森，
就忍不住露出艳羡的神情。

大巴一路从威尼斯开到了琉森，经过夜色中的琉森湖，只觉得波光潋滟，
不知阳光下会是怎么样的灿烂。饿坏了，先品尝了一顿瑞士风味的西餐，
除了第一道奶油南瓜汤还不错，其他并没有想象中美味，饭后的冰淇淋
也甜得过分，连我这么爱吃冰淇淋的人都感到有点儿招架不住了。

吃完早饭走出宾馆，才发现我们原来就住在琉森湖边。宾馆是白色的小
楼，门前的小花园里各种颜色的鲜花争奇斗艳，许是因为空气的清甜，
同样的花比起国内却是别样的鲜艳。信步走到湖边，汪汪的湖水和屏风
般的青山相映成趣，真有一股爽气扑到脸上。岸边静静停靠的一艘艘蓝
色的游船把妙曼的身姿投影在碧水中，几只鸭子在悠然自得地游曳，水
清澈得能让你看清鸭子在水下的每一根羽毛。

一早就去探访那名动一时的石像——垂死的狮子，被马克吐温誉为“世
界上最令人感动的石像”。那是从山石中凿出的一个石像，依旧镶嵌在
山石间——一头曾经威武勇猛不屈战斗的狮子身上插着一支断箭，卧倒
在地，头前是盾牌，前爪下还压着折断的长枪。清晨金色的阳光从四围
浓密的枝叶间投射下来，洒在狮子身上，它头上的每一褛狮鬃、它的还
处于紧张状态的每一块肌肉，它痛苦而不屈的神情，都是如此的清晰。
前面的一弧绿水倒映出这垂死的狮子，似乎在说：“不屈！不屈！永远
不屈！战斗！战斗！永远战斗！”垂死的狮子旁还有一个冰河博物馆，
躲在浓密的树荫中。

再顺着湖水漫步，就走到了与湖连着的劳思河边，她蜿蜒穿过琉森的中
间。河上的廊桥是琉森的另一个象征。当然这和《廊桥遗梦》是没有任
何关系的，那是发生在美国的浪漫爱情。九曲的木结构廊桥鲜花环绕，
中间转弯的地方一侧还立了一座同样是琉森或者瑞士的标志性建筑物——
八角的水塔。这座古水塔从前当作灯塔用，这儿称灯塔为“卢采那”，
“琉森”这名字也许就是由此而出。慢慢地走过木桥，许多对柱子支着
桥顶，抬头看，顶底下每一根横梁上两面各钉着一大幅三角形的木板画，
100多幅画彩绘着瑞士的历史，值得仔细玩味。

瑞士和意大利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意大利到处是让人惊异到不能呼吸的
艺术积淀，而瑞士则是一幅徐徐舒展的画卷，山水交融，色彩鲜亮。隔
着湖与我们住的宾馆遥相呼应的是琉森的火车站，站前广场有一个巨大
的拱门，门顶有骑马的勇士的塑像，左侧是一个现代感的博物馆，方方
整整得象玻璃盒子；右侧的邮政大楼似乎有些年头了，柱顶全是精美的
雕塑；湖边是琳琅满目的小摊。转个弯，我忍不住惊喜得叫出声来——
白天鹅，优雅的白天鹅羞涩地垂着头，三五成群地在靠近岸边的湖水中
漂游，有几只还立到了河滩上。那么近，我小心地靠近她们，她们也不
逃离，只是礼貌地和我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下午，我们已经来到了瑞士的另一个城市苏黎世。苏黎世是一座金融城
市，也是瑞士科技研究中心，因为这里有爱因斯坦曾经待过的苏黎世理
工大学。但是，因为漂亮的苏黎世湖，这里也成了度假天堂。狭长地伸
向远方的苏黎士湖，湖畔全是如茵的绿草地，点缀着怒放的鲜花，阳光
好得让你觉得你的心情有一点点抑郁都是一种罪过。到处是晒日光浴或
是在湖中戏水的人，身着比基尼的漂亮姑娘们尽情舒展着她们美丽健康
的身体，还有那些爱死人的光屁股的小天使。狗俨然是不可缺少的家庭
成员，在这里我见到了许许多多以前只在画册中看到过的名狗，壮壮的
一只德国黑贝在清澈的湖水里嬉戏，就是不肯上岸，还有一只小小的雪
纳瑞见着我就躺在我的脚边撒娇。这么瑞士的地方，却有一个红墙金瓦
的中国园。这里的车站站牌上写着：CHINA GARTEN。

苏黎世湖左岸有一条叫Bahnhofstrasse的老街，传闻已有二百年历史，
是世界闻名的步行购物街之一，只比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在名气上逊色
半分，不过任何你可以想象的奢侈商品，这里大多可以找得到。想想自
己囊中羞涩，又急着驱车赶往法国第戎，也就只能忍痛割爱了。

别了，琉森湖的碧水，别了，苏黎世的阳光。

2002/8/15-2002/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