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奥地利维也纳，这个音乐之都就是能把政府办公的市政厅广场
弄成一个艺术中心，一年四季都免费开放，群众性的文化活动。
市政厅的大楼支起了足有两层楼高的投影屏幕，广场上摆满了椅
子，稍狭长的部分两边是树丛掩映的音乐家和维也纳统治者的雕
塑，再是令人垂涎的美食，中间是遮阳伞下的桌椅。正在举办长
达一个多月的电影节，当然不是我们所熟悉的那种商业性的电影
节，而是每天晚上9点以后免费放映一年以来维也纳各大剧场上演
的歌剧、话剧、音乐会的录象。一个多月啊，一定是那些热爱艺
术的人们的蜜月！

*就在市政广场上的美食点上，看到有一家取咖啡的窗口台子上放
着一个行军水壶形状的小罐子，写着是用来装小费的，正面的画
却是中国的古画，两个长袍美髯公和一个山野的孩子。我问店主：
这是来自中国的？他很得意地点头：是啊。导游告诉我说，中国
文化现在是维也纳的时髦呢。

*在市政厅对面的草地上，居然还碰到了拉起两条示威横幅的人群，
他们很安静地举着横幅，甚至会对每一个停下来拍照的人有礼貌的
微笑，问导游，说是在抗议奥地利政府买战斗机。

*我走丢了，导游说在英雄广场解散，逛一下前后两个广场就回到
总统府门口集合。我拍照一路拍去竟走远了，拍了整面墙的希茜公
主画像，拍了皇宫墙角的雕塑喷泉，拍了金色的宫顶雕塑，拍了穿
着传统宫廷服装在街头卖歌剧票的帅GG，甚至误打误撞去了导游第
二天要带我们去的莫扎特雕塑和维也纳最大的步行街……拍到后来
就没有方向了。于是四处问“PRESIDENT OFFICE”在哪里，惨的是
这里的人大多似乎说的是德语，连猜带比画地总算找回到原地，两
个导游中的一个已经在那里等了我半个多小时。

*路过一幢粉红色的小楼，门口插着七色旗，导游说这里是个同性
恋酒吧，七色旗就是标志。奥地利是欧洲第一个法律规定同性恋可
以结婚的国家，好象最近德国也通过了这个法案。车子开过去，没
有看到进出这个神秘酒吧的人：（

*坐在维也纳最大的步行街当中的露天咖啡座上，左手边放一杯维也
纳咖啡，开始写明信片。我的前方，一个金发帅GG正用小提琴拉着
《LEMON TREE》，后方，一个黑发男子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一人
高的竖琴，音符如泉水般流淌。街头拐角一个乞讨的盲人唱着歌剧片
段，他背后的墙上拉起了细绳，用夹子夹满了写着我看不懂文字的大
小纸片。空气里，全是音乐的味道。

*对这一顿维也纳音乐晚餐期待已久了。这家巴亨歌（BACH HENGL）餐
厅非常有名，小小的院子里，葡萄藤下坐满了客人，进去酒吧台旁的
一面墙全是曾光临这里的名人的留影。随便一瞄，就看到了克林顿、
阿兰*德龙、索非亚*罗兰等等等等。

*琴师在木制的餐桌间快乐地穿行，手风琴和小提琴如此和谐地奏着
《兰色多瑙河》、《欢乐颂》、《雪绒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等，你可以花1欧元点你喜欢的歌，你要求合影两个琴师就会友好地
靠近你，笑得格外晴朗。这时候来了卖玫瑰的男子。那是怎样的一捧
玫瑰啊，每一枝都有近一米长的花枝，每一朵拳头大的红玫瑰都浓烈
得象燃烧的火焰，他抱着大大的一捧至少300枝玫瑰，每一个在场的
女子看到这样的玫瑰都双眼放光了：）

*欧洲的旅店房间都很小，只有在维也纳的这家“金字塔”酒店最奢华，
和国内的4 星级豪华间差不多大小，我喜欢的蓝白色调，藤艺的全套家
具，和床相对的另一面墙是一整面墙的镜子。更让我惊喜的是，当我拉
开窗帘的时候，发现是落地窗，当我打开落地窗时，我就踩上了露水未
干的绿草地。我和同屋的女孩就坐在草地中间的藤椅上，呼吸着夜晚清
新微凉的空气，旁边的喷泉还在安静地喷着水。我光着脚丫，感受着清
凉的露珠和青草的抚摩。

2002/8/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