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尽头
-却不是冷酷仙境。

  从西宁到格尔木,一路荒凉。
  海拔越行越高,绿化越来越低,人越来越少。到最后火车在一群石山间穿行盘绕,再无人迹。如果说黄土
高原土地与天空交映处线条是流畅优美,这里的天空却是直压下来,只有石山力抗峥嵘才能与之交锋,那线条
显得齿牙锐利,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对抗空间的无情。
  昏昏然中,前面忽然再无山峰再无障目:天尽头!我腾的站起,目力所至,只剩那一抹开阔微弧、无懈可
击的地平线,寂寂风吹。
  车速渐慢,忽然有些害怕,仿佛过山车,缓缓的爬坡,爬到与地面直角后猛地跌落----可是心深处,竟然
盼望它就此停车,感觉世界如果是方的,这就是世界边缘,就是最后一个站台,让我们停靠。
  ‘多少次被抛弃在时光的站台,
   在无休止的凝望中,
   车轮开动
   而眼泪就会掉下来’
  可这里,眼泪是肤浅的。
  蓝天和红土浑然一体,近处,和铁轨并行延伸的是石子方格用以固沙培草,
风沙过处一条条阡陌纵横;不远处是密密麻麻用来防沙绿化的草帘广阵,烈日风沙中草帘飞舞,真象武侠片中
的大手笔制作,而其中的苍凉荒凉意味又非任何人力所能赋予;极远处却依稀有片水白,仿佛是一面湖水,可
我们已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悲喜交加,挥手说幻觉幻觉、海市蜃楼,最后颓然掷笔,留纸面一堆言不及
义的混乱。
  想起张广天的‘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这种地方的夜晚,要用什么样的思念,什么样的音乐才可以温
暖?
  地平线,仍然是大寂寞的地平线横亘车前,忽然,渴望它停下来,而我,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大昭寺里的她
且听风吟
薇洛妮卡的双重生命
爱情,一滴泪和莫文蔚的忧伤
蝴蝶 -就像一碗热汤的关怀不可能随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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