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它从脚趾尖尖慢慢的往上爬,刚开始麻麻木木的,有点欺敌的味道,然后就在我不留意的时候 ,爬上了小腿、膝盖、以及背上的脊柱弯弯。「疼痛」它在我身体里开狂欢派对,它的朋友们「酸楚」 、「麻□」、「燥热」、以及「煎熬」都非常的捧场。它们一定非常兴奋,可能还喝了些香槟,所以脚 步不稳的到处流窜,以至于我轻易的就能感觉到它们一会在主躯干的大堂中缱绻,一会在周边神经系统 的小卧房里翻滚。
它们还放烟火!真的,右肩先放一个,然后左胸再放一个,烟火没有受潮,完完整整的在我身上轰的炸 开。闭上眼,我几乎可以想见这群家伙在绚灿火光下因兴奋而泛红的笑脸。该死!它们笑得好灿烂!
它们终于决定来点复古的,于是选中了腹腔当营地,急急的升起了营火,烧啊烧的没有一丝要休息的意 思。白开水浇不息那堆火,苹果汁也不行,我还试了蔬菜汁、哈蜜瓜汁、葡萄汁……..。
我不能再写了,因为它们已经发现手指尖尖是个好玩的地方。该是加重止痛药剂量,让它们统统闭嘴, 全部去睡觉的的时候了!
(注: 写于Taxol注射后3天,第四次化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