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菁，去了剧组。刚开始的时候，啸还不觉得有什麽。一个
星期以后，啸就开始有些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了。他，真
的开始想菁了。。。

虽然，有时他们还能通通电话，但由于彼此都有些不太方
便，所以，通电话的时间，也就没个准儿。啸对菁的思念，
便与日俱增。

电话里，菁说，我非常非常非常。。。想你！

啸说，我非常非常非常。。。不想你！

这些天，啸开始准备自己的毕业创作了。这样，也暂时缓
解了一些她对菁的思念。

他已经构思好了。而且，老师对他的构思，也非常赞赏。

啸，准备用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创作一组以女性身体为
主的《美》的系列作品。他要通过对各种不同女性身体的
描绘，来诠释他对美的认识和理解。他说，要尽可能地以
一种哲学的理念，来表现女性的美。

。。。。。。

啸，有菁的消息吗？眉问。

那个死丫头，还想她干什麽？她可能早把我们忘了。

你就不想？我不信。

呵呵。想又有什麽用？所以，还是不想的好。

啸，晚上有空没？

准备请我？

想的美。我想让你给我的作品，提提意见。

行啊。眉这麽好的一个妹妹，谁能忍心拒绝？

我说真的。

我也说的，也是真的啊。晚上，我去宿舍找你。

你直接去画室吧。女生宿舍，最近查的紧，不让男生进。

那好吧。

。。。。。。

眉，是个很有灵气的姑娘。她的画也一样。无论从构图，
色彩的运用，以及表现的内涵上，都显得灵气十足。有一
种大家闺秀，所独有的，典雅的气质。

真不错。啸说。背景的色彩，要能再暗一些的话，效果可
能会更好。。。

但我觉得，背景再暗，嗯，好像就不太柔和了。眉说。

还是，暗一些好。不过，这只是我的看法。也许，和你们
女同胞的看法不同。男女总是有别的。

。。。。。。

啸，你真的很爱菁吗？眉问。

嗯。我想是吧。啸说。干吗问这个？

哦。随便问问呗。眉显出了一些慌乱。菁，是个很不错的
女孩儿。。。

是不错。。。

眉，默默地望着啸。啸，你觉得，亮怎麽样？

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儿。哦。对了。他对你，可是非常崇拜
的啊。

别瞎说。

我绝对没瞎说。

人啊，想起来，也真怪。想得到的，往往得不到。不想得
到的，却偏偏。。。眉，像是在自言自语。

没错。我也深有同感。

真的？

真的。

。。。。。。

眉，你觉得，我是不是特流氓？

没有啊。我觉得，你挺好的。

真的？

真的！眉的声音里，明显的带有了一种异样的东西。

。。。这种异样的东西，使啸感到了某种不安。时间不早
了。咱们回去吧。啸说。

眉，没说话。她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麽。。。

眉，咱们走吧？

眉，抬起了头。。。

啸发现，眉的眼里，有一点亮光，一闪一闪的。。。

啸，能，吻我一下吗？眉的脸红了。眼睛里的那点亮光愈
发的晶莹了。。。

啸，有些慌乱。傻丫头，啸极力使自己镇定下来。那有什
麽不可以的呢？

我是，不是真的有点傻？眉的声音，低的几乎无法让人听
见。。。

傻丫头。不傻不傻。来，哥哥亲一下。

眉，抬起头。。。眼睛里的那点亮光，终于滑落了下来。

啸装作什麽也没看见。他径自凑过去，轻轻地吻了一下眉
的脸。。。

让啸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刚吻完眉的时候，眉竟一下子扑
到了他的怀里，抽泣了起来。。。

傻丫头。别这样。。。

对不起。啸。我，我没别的意思。我，我只是想，让你抱
抱我。。。

好，好。哥哥抱抱，哥哥抱抱。

眉，在啸的怀抱里，哭得很伤心，很伤心。这的确令啸大
感意外。。。

。。。。。。

啸！你他妈的真是流氓！我操你妈！随着一阵叫骂声，画
室的门，匡的一声，被人一脚揣开了。。。

啸和眉，都大吃一惊。他俩几乎是同时松开了对方。定睛
一看。。。

亮，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一付气急败坏的样子。啸！你
他妈的，吃着碗里的，还要占着锅里的。。。

你干吗呢？亮。你这是干吗呢？到是眉先缓过了劲儿，开
始冲着亮，不依不绕地嚷嚷开了。

亮不吭气儿。他用眼睛，狠狠地盯着啸。

亮，你听我说，啸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他走过去，想对亮
说些什麽。。。

啸！甭跟他解释！没见过这号的！眉一把抓住了啸。

亮。你听我说。。。

去你妈的！甭给我来这套！

亮。你真的误会了。。。

算我他妈的瞎了眼！和你这种流氓交了朋友。。。

亮！你有完没完？眉是真的生气了。眉毛一跳一跳的。

算你狠！啸！亮说完，一摔门，走了。。。

神经病！眉说。

他很喜欢你，眉。

眉，不说话。

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啥？我明白啥？眉，突然高声地嚷嚷起来。谁让他
喜欢了？谁让他喜欢了？

啸，又一次感到了吃惊。。。

不想让他喜欢！就不想让他喜欢！眉，说着说着，又哭了
起来。你们都是神经病。。。

啸，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劝眉。只好呆呆地站在哪儿。

你们都是神经病！眉说着，扑向了啸。趴在啸的肩上，哭
得更加地伤心了。

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能默默地用手，轻轻地拍
着眉的后背。他的眼睛，也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