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ose that belongs to me. But in herself along she is more important than all the hundreds of you other roses: because it is she that I have watered; because it is she that I have put under the glass globe; because it is she that I have sheltered behind the screen; because it is for her that I have killed the caterpillars (except the two or three that we saved to become butterflies); because it is she that I have listened to, when she grumbled, or boasted, or even sometimes when she said nothing. Because she is my rose.
那屬於我的玫瑰花. 但是她一朵要比妳們其他許許多多的玫瑰更重要: 因為我曾為她澆過水; 因為我曾把她放於玻璃罩下; 因為我曾把她放於屏風後面保護她; 因為我曾為了她的緣故而弄死了許多毛毛蟲(只留下兩三隻去變蝴蝶); 因為我在她抱怨時, 或吹牛時, 或甚至當她緘默無言時, 都在聽著她, 因為她是我的玫瑰花。
(章節摘自Antoine de Saint-Exupery 之 The Little Prince, 小王子一書)
潮濕的空氣裡, 有霧;
台北101在雲端裡, 模糊;
基隆路左轉復興南路, 很堵;
我穿皮衣皮靴坐在車子裡, 裝酷。
一首老歌, 一本舊書, 一個偶遇的故人, 一段未竟的情事........
台北下著微寒的冬雨, 輕輕的, 敲打著我的窗。
<被遺忘的時光> 作詞作曲:陳宏銘; 演唱:蔡琴
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撩動琴弦?
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
漸漸地回昇出我心坎
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撩動琴弦?
記憶中那歡樂的情景
慢慢的浮現在我的腦海
那緩緩飄落的小雨
不停的打在我窗
只有那沈默不語的我
不時的回想過去
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撩動琴弦?
記憶中那歡樂的情景
慢慢的浮現在我的腦海
被遺忘的時光 MP3: http://www.hbzy.org/amusements/musics/caiqin/what%20is%20love/track04.mp3
Tessar 的這張照片,讓我想起了養了八年的一隻黑貓。
第一次見到它,只有巴掌那麼一點大,連走路都還不大會走,整天尖著聲音不停的喵喵喵叫著。我給它買了幼貓專用的奶粉,用小奶瓶沖了一口一口的餵著,然後微笑著用食指在它小小的頭上輕輕按兩下,給它取名叫做喵喵。
喵喵長大以後很兇,除了我,基本上沒有人能夠接近它,它會兇巴巴的從喉嚨裡對人發出嘶嘶的威嚇聲音,誰要是不相信想伸手試試,總會被抓出幾條血痕當紀念品。我最喜歡在周末有陽光的午後,和它兩個窩在一起,幫它理理滿是光澤的黑色亮毛,剪剪它尖尖的腳趾甲,抓抓它的下巴聽它發出舒服的咕噜聲。它最喜歡賴在地上四腳纏住我的腳丫子,輕輕的咬我的腳趾頭。它全心全意的信賴我,而我之於它是那麼的無可取代,喔,那真是一段快樂的時光。
一直到它死去的幾年以後,我仍常夢見它,醒來後傷心的掩面哭泣。我偶而會在月色皎潔的晚上,站在路旁望著站在車頂上晒月光的黑色野貓,久久不願離去。 隨著年歲增長,這些回憶如風中的燭火般一件一件的散去,但心裡的烙印,卻仍舊像昨日一樣的清晰鮮明。
(感謝tessar提供照片: 後門 貓)
如果可以,我想變得更純潔。
像荒野的積雪,沒有隅隅而行的足跡,雪白的純潔。
如果可以,我想變得更純潔。
像山崖上的花朵,沒有瓶中的市儈,清爽的純潔。
如果可以,我想變得更純潔。
像孩子臉上的笑容,沒有歲月的風塵,天真的純潔。
如果可以,我想變得更純潔。
像無人小島的沙灘,沒有凌亂的嬉笑,平靜的純潔。
如果可以,我想變得更純潔。
我的寶貝,你已經八歲。
你熟睡得像個天使,但眼角卻還掛著一滴閃閃的淚。
那是年幼的你,
因為無法抵禦無止無盡洶湧襲來的物質慾念,
而流下的倔強的眼淚。
八歲的你,在這個迷幻的世界中,
竟已必須承受起各式各樣光怪陸離的誘惑,
並學著在失去與獲得之間跌跌撞撞的踏出每一步。
你哭了,媽媽的心碎了。媽媽知道你在受苦。
那些物質的、慾念的、誘惑的、貪婪的,
媽媽多想幫你一一擋開,
但媽媽沒有如大天使的翅膀,
即使再怎麼努力,也揮不出那一片純淨的天空。
我的寶貝,媽媽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世界要變得越來越辛苦,
那些偽裝的、殘酷的、無情的、冰冷的,
像漸溶的極地之水一樣淹沒了我們的腳踝,
媽媽多想高高的舉起你,
但媽媽沒有強如海格力斯的手臂,
即使再怎麼努力,也舉不起這一片混沌的大地。
我的寶貝,你哭了,媽媽的心碎了,
誰能告訴我,我要如何如何,才能保護你?
說到性, 很多人都相當興奮。我想這些興奮的來源包括對性的猜想,對性的期待,和對性的回味。最近大家似乎對類似的話題十分感興趣,也因此引發了我對這方面的一些思考。
我曾在discovery 看過一部影片,內容描述一種猴子(忘了它們的正確學名),它們生命中除了吃與睡以外,最主要的活動就是性交。公猴子為了表示接納,就和母猴子性交一下;小猴子為了跟母猴子撒嬌,也跟母猴子性交一下;甚至同性的猴子為了互相表示友善,也偽性交一下。性在這群猴子的社群中所扮演的角色,不再是單純的生物繁衍,而是一種社交的手段。當這種社交手段變得頻繁而簡單的時候,求偶不再被視為一種需要精心策畫的重大事件,這使得動物社群中最重要的生物多樣性演變進程變得單調而乏味。
如果把猴子社群中發生的情形推演到人類社群中, 那又會是怎樣一種情況呢? 當性交變成一種頻繁的社交手段時,那些隱晦的幻想,那些令人期待的激動以及性愛中譴綣溫存的印象還有多少能留下來? 性愛是不是真的還仍然能讓人覺得興奮而充滿遐想呢?
我說不準性愛在人類生命中的真正涵義是什麼,但我知道,溫暖的和愛人擁抱在一起就這麼繾綣著睡著,是將性愛提升到比單純肉體感受更深一層次的感人體驗。
台北下雨了, 滴答, 滴滴答。
我摀著被子蜷在窗邊,
看著雨滴, 滴答, 滴滴答。
沒有人來, 沒有人走,
我在窗上的霧氣中畫一個圈,
然後閉上眼睛, 靜靜的聽雨, 滴答, 滴滴答。
我和我先生11年來一直是月風會的的成員。月風會的成立,是為了紀念一位叫阿峰的朋友。
1992年的夏天,當鳳凰花開得如火如荼之時,一群在學校就感情特別堅固的大學生們,開心的前往宜蘭進行他們大學生涯最後一次的回顧之旅。他們如同往常一樣,十幾個人總是結伴而行,上山下海的體驗著台灣之美。那次我剛好因為有事沒有與他們同行,當我接到電話匆匆趕到高雄的時候,阿峰已經冰冷冷的躺在台子上,再也不能傻呼呼的衝著我笑了。我永遠忘不了伯母那望著愛子顫抖的雙肩,在今日我已為人母之際,我更能了解伯母那深切悲傷的喪子之痛。他們告訴我他笑著衝進溪水裡,然後手往上掙扎了幾下,就這麼消失了。當他們終於把他打撈上來的時候,一個個輪流幫他人工呼吸心臟按摩,卻再也喚不回這條年輕的生命了。
我們於是成立了月風會,每年選會長發會刊,大家定期聚在一起,到高雄去看看伯父伯母,到山上去看看阿峰。伯父伯母替阿峰參加了月風會,如今仍常與我們大家一起上山下海的體驗台灣之美,我們也盡可能的把伯父伯母當成我們的父母那樣關心著。11年後的今天,當我們又聚在一起,雖然都已各自成家立業,雖然大家外表看起來都已屆中年,但熾熱的心卻一如當年那樣質樸而團結。
親愛的阿峰,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感到如此的欣慰呢?
往台中的巴士停靠在路旁, 我怔怔的望著疏疏落落的上車旅客。
那是公司附近一個叫「尊龍」的客運巴士站, 穿短裙制服的小姐親切的招呼著大家上車。我每天經過這個站, 總有想跳上車的欲望, 如果能讓自己沒有計畫沒有目的的被帶往哪裡去, 那該有多好啊......
車子開走了, 我攏攏長外套的領子, 台北真的涼了。
假如流水能回頭 請你帶我走
假如流水能接受 不再煩憂
有人羨慕你 自由自在的流
我願變做你 到處任意遊呀遊
假如流水換成我 也要淚兒流
假如我是清流水 我也不回頭...
真是往事如風啊..........
我的網, 我的路 (一)
透過網路, 我用力一腳踏進中國古老蒼鬱而神秘的身軀, 撥開分隔50年的厚重幕簾, 長驅直入。 那真是一種全新的感受。大陸人這樣, 大陸人那樣, 在網上看大陸人說話, 直覺像看一部科幻電影, 古今交錯。
我幾乎可以把我在網路上認識的大陸人說話方式分成三種類型。第一種類型, 極古典極優雅, 言語間漫延著古老中國文謅謅的氣息, 就像從古董屜籠取出的甜棗乾一樣, 沉香, 甜膩, 還帶點酸。 第二種類型, 則像剛從農地裡幹完活的農夫, 踩著滿腳的泥跑到你面前, 用力拍著你的肩膀說: 「俺老粗, 來碗酒?」你只得咕嚕咕嚕一口喝乾它回答說:「工農萬歲!」, 別無他法。第三種類型, 是極現代的。他們嘴上說的是新經濟, 吃喝玩樂都講究時髦, 偶而遇見遠方來順的海龜, 也學著古人用龜殼占卜, 為掀起另一波新浪潮而夙夜匪懈, 孜孜不倦, 深怕一不留神, 就被時代巨輪給碾個粉碎。
基本上, 我對這三類人都充滿了好奇與好感. 理由是:
1. 我對中國文化充滿敬意, 而且我喜歡吃蜜餞。
2. 對於一根腸子通到底, 而對其信仰毫無懷疑的人, 是真實而可愛的。
3. 創新跟突破是社會前進的動力,因此就算在過程中產生泡沫, 泡沫也是帶走污染源不可或缺的一種介質。
用力一踏, 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我微笑著舉起腳準備踏出第二步。你們說, 一路上, 會有好山好水嗎? :)
絕色台北 2000/09/28
********台北因多變而絢爛, 因活力而絕色!********
我的網, 我的路 (二)
手指輕輕一點,如同童話「愛麗絲夢遊仙境」一般,我點開了網路的一片神奇世界。
網路,多奇妙的發明,讓距離變成一種不太真實的東西,感覺就像把整張世界地圖揉成一團似的。遙遠一方的人,可以用低廉的代價一跳就跳到你面前,而且如此鮮靈活現。
文字的力量是強大的。用文字溝通、聊天,在心裡引起的震盪有時並不亞於被人用拳頭迎面一擊,或給予一個緊緊的熱情擁抱。跟某些個性平和成熟的人對談,那感覺就像吹著夏日午后從窗口溜進來的風一樣,往往帶著一種歌謠式的波動,溫柔的令人想微笑著沉沉睡去。如果幸運的遇見了具高度幽默感的人,除了佩服對方的急智,或揣想著對方腦容量是否真的比自己大以外,大概就只能像個傻瓜一樣衝著電腦螢幕一會噴茶一會大笑了。能有機會遇見程度旗鼓相當,而且腦波頻率相符的人是件幸福而快樂的事,就像打乒乓球一樣,有來有往,精彩過癮。
有些人喜歡在網上尋找假想敵,發現獵物就一口咬住,千方百計的想要擊倒對方,以宣洩自己自青少年時期就殘存在體內過多而無法排出的荷爾蒙。還有人喜歡用艱深的辭藻在眾人面前展示自己華麗的思想羽翼,企圖在靜默的網路環境中引起一陣騷動或造成一片譁然。更有許多人鎮日沉迷於一些愛情的小把戲,而且越練越精,無往不利。
網路上的人性,有的濃縮,有的放大,有的美化,有的扭曲。數以萬計的人藉由網路釋放壓抑的自我,數以百萬計的人在網路上獲取現實無法給予的滿足。
我靜靜的坐在這裡,睜大著眼感受無限驚奇。每一次的點擊,或深或淺,或多或少,都必定能觸到某一個人內心的某些東西。你是不是也常靜下來這樣看看、想想? 愛麗絲的仙境的確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樂趣。童話中的那隻兔子永遠都在趕時間,你呢? 也趕時間? :)
絕色台北 2000/10/14
********台北因多變而絢爛, 因活力而絕色!********
朋友對我說:
哥斯大黎加政治家Ricardo Jimenez Oreamuno 說,人一輩子只要做了3件事情,就功德圓滿了。1. 種一棵樹,2. 生一個孩子,3. 寫一本書。(Para realizarse como persona, todo ser humano debe al menos hacer tres cosas en su vida: sembrar un arbol, tener un hijo y escribir un libro.) 這三者的共同點就是,超越自己的生命,延續到下一代。你幾乎都做了,你很幸福。
在受藥物副作用煎熬的夜半時分,在茫然不知自己是否有未來的傾刻,也許我該更細細的咀嚼這段話,這樣,也許我便能變得更加堅強,更懂得感恩.........
努力的工作瘋狂的上網,撐了幾天終於還是病了。全身乏力的臥倒在床上,疲倦發熱的身體瀰漫著病的感覺。白血球與濾過性病毒已戰到第八個回合,整個淋巴系統發疼的處於紅色警備狀態。秘密武器抗組織氨沒有消滅敵人的能力,它只是用煙霧的手法騙過了內分泌系統得以呈現一片歌舞昇平。
如果現在有人在我耳邊唸詩該有多好?那麼我就可以閉上我疲倦的眼睛,把我的靈魂如同放在雲上那樣載浮載沉,四處遊歷。
沒有人念詩,我在孤單單的床上,臥病著。
若干年前,早在我生病之前,就非常喜歡羅大佑以徐志摩的詩所譜的這首「歌」。
張艾嘉的聲音沒有激昂高亢,只是清清的,淡淡的,用她特有的嗓音,替詩人唱出了他對死亡的一聲嘆息。如果可以,我也想用我自己的聲音,再對你們唱一遍這樣的歌,若是我因此而傷感了,也請不吝嗇的為我拭去我臉上因感慨而流下的眼淚……
徐志摩的歌:
我死了的時候,親愛的,別為我唱悲傷的歌
我墳上不必安插薔薇,也無須濃蔭的柏樹,
讓我蓋著我的青青的草,淋著雨,也沾著露珠,
假如你願意,請記著我,要是你甘心忘了我。
我再見不到地面的清蔭, 覺不到雨露的甜蜜,
再聽不到夜鶯的歌喉,在黑夜裡傾吐的悲啼,
在悠久的昏幕中迷惘,陽光不升起,也不消翳,
我也許,也許我記得你,我也許,也許忘記。
張艾嘉的歌: http://www.xiaofu.net/song/song-zaj.rm
曲-柳重言 詞-林夕 編-Alex San
還沒好好的感受 雪花綻放的氣候 我們一起顫抖 會更明白 什麼是溫柔
還沒跟你牽著手 走過荒無的沙丘 可能從此以後 學會珍惜 天長和地久
有時候 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 都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 看細水長流
還沒為你把紅豆 熬成纏綿的傷口 然後一起分享 會更明白 相思的哀愁
還沒好好的感受 醒著親吻的溫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 孤獨的自由
我辦公室的桌子上,有一個古典美人的桌曆,每個月都換一位美人立在我的桌前。這些美人圖畫得十分精巧,或坐或立或倚或沉思,每一位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發現這些美人真的都很美啊!她們有一些共通的特點,比如五官精巧細緻,體態柔弱沉靜,長長的眼睛半遮半掩地望向某個方向,流水一樣流暢的衣裳軟軟的搭在優美的體態上,乾乾淨淨的一塵不染。
我走在台北東區的街頭,也常常看見許多漂亮的女孩子。時髦的時髦,火辣的火辣,活生生的散射著光芒,與我桌上的美人有著兩樣的情調。我不稱她們為美人,我稱她們為美女。美女給人的感覺是形態上的,是歸於凡塵俗世一流的,而美人則多添了一份從容優雅,一份莫測高深。
女人的美麗依附著科技而越發的完美持久起來,但我怎麼感覺,這世上的美女越來越多,美人卻越來越少了?
下午四點的公園裡,陽光斜斜的照在迴廊上。遠處孩子們盡情嬉鬧著,我坐在那裡驚心動魄的看著照片中這兩個人。
她們坐在輪椅上,最初吸引我的是那一本攤在她們面前的小本子。她們用腳在交談。是的不要懷疑,她們用腳夾著筆在小簿子上書寫著交談。那是兩個重度癱瘓的患者,虛弱的靠在她們的輪椅上,和我們一起享用這暖暖的秋日午後。右方的那位,必須用她左腳的兩隻腳趾夾著下巴,才能稍稍的挪動她那絲毫無支撐力的脖子。人世殘酷的一幕在我眼前無聲的上演著。
沒有了聲音,我們有手;沒有了手,我們有腳;沒有了腳,我們還有表情和靈動的眼神。上帝賜給我們的何止是一付軀殼而已?祂還賜給了我們最寶貴的思想與靈魂。我們的靈魂需要自由與交流,即使肉體的限制如這兩位癱瘓者,仍無法禁錮人類時時渴望著的思想交流。
她們的小本子在午後的陽光下閃閃發光,我帶著虔誠的心,悄悄的,無聲的,按下了我的快門。